“報!梁國使者見了寧澤,不知道說過什么。寧澤軍隊暫時駐扎固安附近,沒有動作!”
斥候返回,將前線情報告知馬健。
“不出所料!”黃治撫須說道,“寧澤還是在等待時機,不會輕易動手。”
“那該如何是好?”馬健忙問。
“陛下放心,”黃治笑道,“即便寧澤不動手,已經(jīng)對司馬法造成壓力。只要寧澤在固安附近,司馬法就得分神防備,對我軍的攻勢便會減輕。”
“原來如此。”馬健聞言點頭,“那還好,只是寧澤盡早跟梁國打起來,情勢才能徹底轉(zhuǎn)變。有什么辦法使他不再旁觀?”
“陛下!”話音未落,旁邊皇后馮蘭著急說道,“寧澤將小七帶在身邊,刀劍無眼,萬一”
馬健轉(zhuǎn)頭對她說道:“莫要婦人之仁!如今關(guān)乎我南成國運,生死存亡。既然決定將小七送出,她的生死便于你我無關(guān)!現(xiàn)在要考慮國家大事,沒空想這些!”
馮蘭眼神有些哀傷,卻也知道身為女子,尤其熱衷權(quán)勢男人身邊的女子,肯定會面臨這種命運。只是小七才八歲,這個年紀就要承擔如此殘酷的命運,作為生母真的很難接受。
不能接受又如何?只能祈禱小七平安無事。
外面都傳,那寧澤神仙一樣的人物,待在他身邊或許安全。
據(jù)說華國推行男女平等,女性地位與其他勢力截然不同,女人也可以拋頭露面,當官為將。若能躲過此劫,也許小七在華國還比較好。
馬健臉上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畢竟親生女兒,而且一直寵愛,說不心疼是假的。若非別無選擇,被逼到這個地步,怎會將小七送往敵營?只是身為南成皇帝,必須有所取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與黃治商議后,決定推寧澤下水,不能讓他單純看戲。只有寧澤介入戰(zhàn)爭,對梁國展開攻勢,才有足夠壓力迫使司馬法停止與南成的戰(zhàn)爭,轉(zhuǎn)而主動尋求聯(lián)盟。
到時候,寧澤軍隊深入腹地,被梁國和己方城池包圍,不能得到華國馳援,雙方勢力竭盡全力,不計代價,未必不能將他永遠留下!
這是一個翻盤的絕好機會,無論如何都要制造契機,免得他坐山觀虎斗。
既然寧澤在固安附近看戲,不打算立刻介入戰(zhàn)斗,就要打破這個局面。黃治想到的辦法,便是派遣一隊忠誠死士,全部換上梁**裝,偽裝成梁國刺客向?qū)帩申犖榘l(fā)動攻擊。
這隊死士面對寧澤肯定無人生還,他們的作用便是讓寧澤誤以為梁國說一套做一套,生氣之下主動攻擊。到時南成危局便能解套,壓力全部頂在司馬法頭上。
死士很快召集完畢,臨出發(fā)前,馬健暗中吩咐:“戰(zhàn)場之上若見小七,能救則救,秘密送回南成,對外宣稱被梁國刺客所擄。若是救不到,刺殺時盡量小心,切勿傷到小七。”
歸根結(jié)底,作為父親還是擔心女兒的。
死士得了命令,當即出發(fā),馬不停蹄趕往固安邊境。
華**隊在固安邊境待了好些天,倒是相當愜意,也不急著出兵。
寧澤每天帶著馬蟬佩,騎著絕影到營地四周轉(zhuǎn)悠,欣賞風景。
不過這些天馬蟬佩情緒不高,想家了。
之前跟家里人慪氣,這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小孩子嘛!很正常。
所以寧澤帶她散散心,到處玩玩,玩得開心點就能暫時忘記,這是一個過程。從馬蟬佩被送過來那刻起,就不可能再回南成。
而且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寧澤很喜歡這個丫頭,也不愿意將她還給馬健,真要回去,誰知道下次馬健為了自己的利益,又將丫頭送給何人。
還不如跟在自己身邊,回去之后與劉秀養(yǎng)在一起,長大以后也算是青梅竹馬。她若想嫁劉秀,就是自己的兒媳婦。若不想嫁,也當女兒養(yǎng)著,再給她物色一個更好的夫婿,總好過留在她那狠心父母身邊。
只要熬過這段時間,等她習慣之后,便不會頻頻想家。
于是寧澤對她更好,爭取讓這丫頭恢復精神,每天過得開心一些。
這天帶著馬蟬佩,騎著絕影走到距離營地數(shù)里路程,相對安靜,風景如畫的林邊草地,拿了新做的風箏哄她玩。虛擬地圖突然出現(xiàn)幾十個紅點,正以相當快的速度朝這邊移動。
寧澤瞬間進入戒備狀態(tài),一把抱起馬蟬佩,連風箏也不管了,直接騎上絕影。
馬蟬佩玩得正開心,突然被寧澤抱上馬,新玩具沒能取回,頓時哇哇大哭。
寧澤趕緊安撫:“丫頭,別哭!一會兒有更好玩的。”
小孩就是小孩,聽說有更好玩的立刻擦掉眼淚,好奇抬頭看著寧澤。
地圖上的紅點移動到附近一座山頭,距離寧澤只剩數(shù)百米,近在咫尺。大概謹慎起見,隱蔽山中小心觀察。
發(fā)現(xiàn)只有寧澤一人,周圍沒有任何華國將士。再看馬背之上,正是七公主馬蟬佩,頓時大喜。
簡直是天賜良機,只要出其不意殺了寧澤,既可以除去大患,引得華**隊與梁國廝殺,完成任務(wù),又能救出七公主,一舉兩得!
死士當即行動,在茂密樹叢中緩緩而行,不發(fā)出一點聲音,逐漸靠近寧澤位置。
寧澤通過虛擬地圖,將對方行動看得清清楚楚。
當即微笑低頭,對馬蟬佩說道:“丫頭,給你表演法術(shù)怎么樣?”
“法術(shù)?”馬蟬佩開心拍手,“好啊好啊!”
“今天的法術(shù)與往常不同,”寧澤調(diào)出戰(zhàn)法,微笑說道,“看著這座山?jīng)]?孤要施法讓它燃燒起來。”
“哦”馬蟬佩之前也見過寧澤的“法術(shù)”,基本都是憑空取物,或者讓物品消失。其實就是將道具收入或者從名品攜帶欄取出。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寧澤常用的化學手段。聽他說要讓這座山燃燒起來,頓感興趣。
“看好了!”寧澤直接將這座山作為施法范圍,使用火攻。
一瞬間,整座山頭突然被大火包圍,熊熊燃燒。
正在緩緩下山的死士,根本想不到這一手,正想著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偷襲并且殺死寧澤,救出七公主,卻沒料到火焰突降,所有人但都被覆蓋,大火燒身。
這下可熱鬧了,熊熊燃燒的死士驚恐萬分,哪里還顧得上隱藏身形?于是紛紛跳出來,在山上到處打滾哀嚎。
只是整座山都被火焰包圍,打滾非但不能熄火,反而越燒越旺。
短短不到一分鐘時間,山中所有紅點消失殆盡。
這戰(zhàn)法可是對地方軍隊使用,能夠造成恐怖傷亡的技能,威力自然驚人。成千上萬的軍隊,一旦陷入火焰包圍,戰(zhàn)損速度格外恐怖。區(qū)區(qū)幾十個人,哪里撐得住?
馬蟬佩并沒有看到山中死士,不過聽見火焰之中陣陣哀嚎,稍微有些害怕地拉著寧澤的衣服,抬頭問道:“那是什么?”
“別怕!”寧澤微笑說道,“山中有些妖魔鬼怪,都被一把火燒死了。這些妖魔不能出來作惡,很安全。”
“哦”馬蟬佩并不懷疑,反而對寧澤的“法術(shù)”很感興趣,“法術(shù),我能學嗎?”
“當然可以,”寧澤輕輕撫摸她的小腦袋,“等你長大以后,孤再教你。還要玩風箏嗎?”
“好!”
寧澤并不急著確認敵人身份,事實上當前這個局勢,司馬法完全沒必要橫生枝節(jié)。倒是南成那邊,極有可能為了翻轉(zhuǎn)局面,故意假冒梁國刺客向自己動手,設(shè)法激怒并且讓己方向梁國開戰(zhàn)。
這個事情不能讓馬蟬佩知道,小孩子不必卷入大人的爭端,只要開開心心每一天,這就夠了。
所以帶她玩累以后,送回主帳哄著睡覺,這才帶人趕往被燒毀的山頭,將那些死士尸體取出,驗明正身。
通過系統(tǒng)功能,可以判斷他們所屬陣營。
果不其然,都是南成派來的。
可惜對方還是小看寧澤,沒有動手之前已經(jīng)全軍覆沒。
寧澤命人在附近挖坑,將尸體全部掩埋,當做沒有這件事。
南成急著逼他開戰(zhàn),寧澤不會讓對方如愿。
他要繼續(xù)等到南成、梁國兩敗俱傷,出現(xiàn)絕佳機會再行動。
馬健那邊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苦苦等候許久,沒有得到死士的消息。寧澤軍隊也沒有任何動作,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動手。
等得不耐煩了,便派斥候過去偵察。
斥候抵達固安附近,發(fā)現(xiàn)因火災(zāi)而被燒毀的山林,還有毫無出戰(zhàn)想法,依然駐扎邊境的華**隊,搞不清楚那些死士去了哪里。
調(diào)查許久沒有結(jié)果,只能猜測他們的離奇消失,或許跟被燒毀的山林有些關(guān)系。于是飛鴿傳書向馬健匯報,將這邊的情況如實轉(zhuǎn)達。
馬健得到情報,召集文武百官展開研究,最后得出結(jié)論:死士或許向?qū)帩砂l(fā)動攻擊,只是被對方施展法術(shù)盡數(shù)燒死。
這個結(jié)論很嚇人,如果被燒毀的山林是寧澤杰作,他的法術(shù)過于恐怖,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抗衡的。
希望這不是真的,興許只是意外產(chǎn)生的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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