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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一四二章 祁雪山雪城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秦樓安不言,月玦亦不語,綠綰立在一旁覷著二人不言不語。

    齋內(nèi)除了一旁精巧名貴的玉漏細細的流瀉聲響,便是月玦吃桂花糕偶爾弄出來的細微動靜。

    低頭看了眼案上的白瓷釉碟,碟身描繪的纏枝青蓮花紋已盡數(shù)露出。

    瓷碟空了。

    秦樓安左手支頤蹙著眉,看著月玦將最后一枚桂花糕優(yōu)雅的吃完,末了還從袖中摸出一方錦帕,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

    現(xiàn)在她不得不對月玦重新審視一番

    目光略過他瘦削的肩,落至他的腰上。

    現(xiàn)在從她的方向去看,月玦束于腰間的玉鉤博帶大半都被紫檀幾案邊緣遮擋,她只能看到上半部分。但可以看得出來,月玦身量算不上魁梧亦算不上健碩,甚至還有些纖弱。

    不只是他的腰身給人纖弱之感,而是月玦這個人,靜立或者靜坐在此,就予人弱不禁風(fēng)之感。

    但他竟然能吃這么多?

    秦樓安眉眼籠聚著狐疑,想起那晚她到掩瑜閣中揭穿他假死之事時,她一時沖動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那種觸感,到如今回憶起來還覺繞在指尖,緊致,結(jié)實,絕不是久病之人該有的虛軟。

    她知道月玦隱藏的很深,但到底深到什么程度,她卻不知道。

    可現(xiàn)在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她要拉攏他,那必須要了解他。如果連自己手中的兵器幾斤幾兩都不知曉,休說能用這把兵器與敵戰(zhàn)斗,不傷著自己就已是萬幸。

    秦樓安毫不避諱的打量著月玦,目光自他腰間攀升到他臉面時,卻發(fā)現(xiàn)月玦也在定定地看著她。

    四目相交之際,秦樓安心尖兒一顫,收回視線。

    她知道月玦定能察覺到她剛才在打量他,但他竟一直安然坐在那里吃著桂花糕任她打量,乖巧的如同冬日伏在暖陽下瞇眼小憩的貓兒。

    眼尾余光略略掃向月玦,見他清寒的眸泛著疑光,似是在問適才她為何要那般盯視她。

    “聽小德子說,今日本宮的兩位兄長來過掩瑜閣?”

    她一早就知道兩位皇兄會來尋訪月玦,這次她來亦不是為了感謝月玦一碗湯藥險些將她肝腸苦斷,而是趁熱打鐵,前仆后繼的挖墻腳。

    月玦點頭,說道:“上午時分兩位殿下確實來過,可惜只待了不到一刻,連茶都未用一口便走了。”

    “嗯?”秦樓安不相信,問道:“這么急著走,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一刻功夫,兩位皇兄能和月玦說些什么?墻腳挖的這么快嗎?

    “兩位殿下急著去見國師雪子耽,所以未曾多留。”

    月玦的語氣有些悵然,又道:“想來兩位殿下是去紫云宮時途經(jīng)掩瑜閣,一時興起便進閣中稍坐了片刻。欸可惜玦這里粗茶淡飯,兩位殿下也瞧不上。玦還未得與兩位皇子攀談幾句,殿下們便走了。”

    秦樓安娟秀的眉高高蹙起,先前她還以為月玦不欲與兩位皇兄有所來往,借身染風(fēng)寒等各種理由匆匆謝客,如今竟然是兩位皇兄不給月玦交談的機會?

    難道昨天她在兩位皇兄面前一番天花亂墜,將月玦夸得還不夠徹底?

    按理來說,縱是昨天她不在兩位皇兄面前有意無意的夸贊月玦,二人聽聞月玦分析西南戰(zhàn)勢之事后也會急著見這位東景來的質(zhì)子。

    如今朝中,除了父皇,最關(guān)心西南戰(zhàn)況的就屬秦夜曦與秦夜淵二人。

    前幾日西南捷報頻傳,三皇兄秦夜軒在朝中與軍中的聲望水漲船高,這對與其爭奪太子之位的秦夜曦二人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們可是巴不得秦夜軒在西南出什么意外呢。

    她命人在洛城中放出消息并大肆宣揚,東景月玦身居掩瑜閣而心知西南壺口關(guān),且將月玦所說天時地利人和等言論一并放出。

    這些傳言落進不懂軍事的普通人耳中,定多是感嘆幾句月玦之能。然落入群臣及眾將耳中,便是騁平軍在西南壺口關(guān)打贏了一場不可能打贏的仗。

    騁平軍英勇善戰(zhàn),打贏尋常軍隊打不贏的仗并不是不可能。只是這接二連三的捷報,未免就太蹊蹺了。

    如今騁平軍是在秦夜軒手中,而不是在司馬賦及手中,無一敗績?西風(fēng)戰(zhàn)神之名要易主?

    可以說西南戰(zhàn)局出現(xiàn)任何一絲端倪,秦夜曦與秦夜淵都會緊抓不放,二人又怎會不向月玦問個清楚?

    急著找雪子耽?是想拉攏雪子耽?是覺得雪子耽勝過月玦?

    不過,月玦片面之辭,也不可全信。

    秦樓安微微挑著遠山黛眉打量著眼前人,見月玦眸中蘊著失落與無辜,心底暗忖:狡猾老狐貍裝什么貓兒?

    書齋門吱嗝一聲被推開,洶涌而入的寒意如一只巨大無比的手掌,忽的一下拍在她背上。

    “玦太子,這是國師大人差人送來的書信。”

    小德子說著,將手中信封遞給月玦,躬身退下之時,卻聽月玦問道:“送信之人可有說什么?”

    聞言,小德子說了一聲沒有,月玦便讓他退下了。

    秦樓安看著月玦手中的信,朱紅的火漆低落凝固在褐色信封封口處,封上有字玦太子親啟。

    “封的這么嚴密,玦太子親啟?”秦樓安掃著月玦,疑問道:“你和雪子耽以前認識?”

    “這個問題有些難以回答。如果公主想知道的話,還是去問國師大人本人為好,玦不便多言。”

    月玦將信封兩面打量一遍,并未立即啟開。未幾將信封平放在案上,離二人的距離差不多遠。

    “那你這意思豈不是說,你們二人絕不是昨日才相識?”

    秦樓安掃了眼案上信封,又凝向月玦,見他點頭,又輕輕搖頭。

    “這便是難以回答之處了。我與他昨日之前,并未見過,更談不上相識。只是對于雪子耽此人,我早有耳聞,想來他亦知道我的存在。

    之所以讓公主去問他,乃是因為如果追根溯源算起來,我與他還算有親。可三年不上門,是親也不親,何況我與他從未晤面。

    如今他貴為國師,我身為質(zhì)子,我若說與他有親,難免有攀附權(quán)貴之嫌。然公主若是問他,他若說不認識我,那在情理之中。他若說與我有親,那就是國師大人重情重義,富貴不相忘了。”

    “親戚?你,與雪子耽?”

    秦樓安說的一字一頓,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在腦海中將二人容貌進行比對,可這倆人也不像啊

    也沒聽說扶天皇帝有什么私生子遺落在民間啊

    月玦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淺笑說道:“我二人并非公主所想的那種親。只是,公主好像對玦與雪子耽之間的關(guān)系甚為好奇,公主以前與雪子耽相識嗎?”

    “少時倒是在皇宮中與雪子耽有過一面之緣。本宮對你二人之間關(guān)系好奇,純粹是因為好奇他為何寫信與你,莫非是因昨日之事?”

    月玦聞言,并未糾結(jié)她所說與雪子耽幼時相識之事,說道:“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月玦將信拿起,除去封上火漆后將信拿出,略掃一眼后就遞給了她。

    秦樓安接過,原是紙上只有一行字,怪不得月玦適才看的那般快。

    “雪子耽邀你明日巳時于落雁亭一聚?”秦樓安將信還給月玦,“既是邀你一聚,想來是認你這個親戚。只是不知你二人之間到底有何親?當(dāng)然,你可以選擇不說,本宮不會逼你。”

    我不說你就去問雪子耽嗎?月玦淺笑,說道:“亦不是什么親近的關(guān)系,公主應(yīng)該知曉,玦之母族,亦姓雪。”

    雪凰?

    這個名字兀然躍入秦樓安腦海,月玦若不說,她還當(dāng)真未曾想到此點。

    那如此說,雪子耽是月玦母族雪氏之人?還是說,月玦母族是祁雪山之人?

    雪凰不可能是祁雪山人氏,秦樓安搖首否認了自己適才的想法。

    祁雪山之人世代居于雪城,皆為雪姓。也正因如此,師父帶她進雪城之時,才給她起了雪柒這一名字。城中有嚴規(guī)禁令,凡是祁雪山雪城女子,不可嫁與他姓男子為妻,男子自外界娶他姓之人,亦需冠以雪姓。

    可月扶天姓月,月玦自然也姓月。

    似是因見她黛眉緊鎖不明所以,月玦輕聲道:“玦言盡于此,若公主實在想知道,可去紫云宮問雪子耽。”

    “沒有,本宮也只是一時好奇而已,沒什么好問的。”

    若他二人當(dāng)真有親,亦不失一件好事。至少她可以認為,雪子耽要血靈芝,是想設(shè)法救月玦,而不是有意阻止她用血靈芝救月玦。

    算了算時辰,她已出來頗久,若再逗留下去,恐回去之后母后又要嘮叨個不休。

    “明日巳時,你可會應(yīng)雪子耽之邀?”

    “為何不去?”

    月玦說的輕松,秦樓安聞言,點點頭站起身。

    “既是如此,明日你便去落雁亭與雪子耽好生認識一番罷。另外本宮有一言相告,你二人方就醫(yī)術(shù)一較高下,看得出來彼此皆是不服,然切磋歸切磋,點到為止是為怡情,若失了分寸就傷了和氣。明日你二人若又有見解不同之處,你別意氣用事。”

    “公主這是不放心玦嗎?”月玦亦站起來,笑道:“公主若是不放心,恐我二人再爭執(zhí)起來的話,明日何不陪玦一同去?”

    她倒是想去。

    秦樓安瞅了眼月玦手中書信,“雪子耽只邀了你一人,又不曾邀請本宮。”

    “聽聞落雁亭修建于前朝,一日,琴師謝白鶴于亭中焚香彈琴,琴聲高亢響遏行云,且令南渡鴻雁癡迷驚落,故名落雁。如今此亭已成宮中勝景,公主閑來無事到亭中一游,不是很尋常的事嗎?”

    月玦聲音甚是輕柔,秦樓安聽罷,心下了然他的意思。

    “好,既是如此,那擇日不如撞日,本宮明日就去落雁亭游賞游賞。”秦樓安看了看窗外,“如今時候也不早了,本宮要回昭陽殿了。”

    “玦送公主。”

    月玦送秦樓安至掩瑜閣前青石路上,又叮囑了幾句醫(yī)書之事,便回了書齋中。

    方進書齋,便見齋中亦站著一人,謝容。

    “如何,你可有在暻姳公主面前提血靈芝可解恨無絕之事?”謝容迫不及待地問。

    “提了。”月玦點點頭,眼簾半斂遮去目中神色:“只是”

    “只是什么?難道你我昨日的猜測有假,暻姳公主不是雪柒?”

    聞言,月玦看了眼滿臉急色的謝容,輕緩道:“昨日猜測公主即是雪柒之事,應(yīng)是**不離十,只是如今血靈芝,應(yīng)是已不在她手上了。”

    “什么?”謝容吃驚,不信道:“這怎么可能?自云別岫仙長告訴我天地至寶血靈芝可解恨無絕之后,我便令墨意閣全力查找,墨意閣的消息不可能有假。會不會是她不想承認自己是雪柒,或是不想救你?”

    “公主不想承認自己是雪柒倒是真的。如今她三管齊下,秦昊,秦夜曦與秦夜淵,以及她自己都有拉攏我為西風(fēng)效力之意,起碼就目前而言,我想她是肯救我的。至于血靈芝,我想應(yīng)是近日里才出了什么變故,已不再她手中。”

    “這這叫什么事嘛!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雪柒,這血靈芝又丟了!”謝容右手捶了自己左掌一下,未幾拉過月玦問道:“不如我們挑明她的身份,問她血靈芝何處去了?”

    “不妥。她既是不想暴露自己紫靈宮宮主的身份,必是有她自己的顧忌。且紫靈宮本為雪機子所創(chuàng),如今我著實不想應(yīng)付那個不服輸?shù)睦项B固,故不可將紫靈宮搬到明面上。且公主說可以幫忙尋找血靈芝,我想她定有可以拿回血靈芝的辦法,至于成與不成,那便是天意了。”

    秦樓安笑著拍拍謝容肩膀,以示寬慰。

    “什么天意,本公子才不信天意,自己的命就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愿,暻姳公主當(dāng)真肯幫你尋找血靈芝。不過她肯定不會白白幫你,她若當(dāng)真救了你的命,恐怕你就真要為她西風(fēng)效力了。”

    “是啊。”月玦苦笑一聲,未幾看向謝容,話鋒一轉(zhuǎn):“這兩日里頻頻從你口中聽到云別岫三字,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聽月玦問及云別岫,謝容來了興趣,面上愁容掃去,笑吟吟拉了月玦坐下,一副說來話長的架勢。

    “云別岫仙長是蓬萊云夢觀的觀主,乃是世外高人。不,應(yīng)該說是神仙,他自己說他已經(jīng)八十歲了,可以當(dāng)我祖父,但卻如二十多歲的人一般,看上去甚為年輕。他還說我若留在蓬萊與他一起修仙,也可以如此。”

    “容,你莫不是遇到江湖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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