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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一六二章 抬首壁千仞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秦樓安一行人到達(dá)尚安寺之時,元池長老已率寺中僧眾立在門外一處較為寬闊的場地恭候。

    殘陽最后一抹霞光隱寂,一行人早已困乏,秦樓安等直接去了寺院中收拾妥當(dāng)?shù)目头浚瑓⒎鹕舷闩c拜訪無妄大師等事便留待了明日。

    尚安寺位處蒙嶺山,位置雖然偏僻,然規(guī)模卻是不除了位處中央的大雄寶殿,還有東西兩座跨院。除此之外,大雄寶殿后還有一處后院,據(jù)監(jiān)寺僧人悟明說那是一處竹園。

    秦樓安與皇后被安排在西院中,月玦司馬賦及以及謝容三人住于東院。

    悟明引著秦樓安到西院時,天已完全黑了,院中只掌了幾盞縹紗燈。

    借著燈亮,秦樓安將院子大致打量一遍,除了進(jìn)院的一面開了一扇院門,其余三面皆是僧房。她們的房間,便在西面一處房中。

    秦樓安微微一抬首,卻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尚安寺依山而建,依著山勢應(yīng)該是坐西朝東,也就是說后院才應(yīng)是最西面才對。然尚安寺卻是坐北朝南,大雄寶殿正沖南方,如此一來西院便緊貼山巖。抬頭看去,房間后是漆黑嶙峋的山巖,一塊兀然凸出的巨大石巖似黏附在山壁上,給人搖搖欲墜的壓迫之感。

    好巧不巧,她們的房間就在這塊巨大的石巖下面。

    悟明手執(zhí)一盞曳曳跳動的燭燈,引著她們往房間走去。

    看著眼前黑漆漆的門,微微挑目就能看見房上隨時都像要砸下來的石巖,又思及上山之前月玦告訴她在林中挖出數(shù)具女尸之事,不知怎得,秦樓安心里有些發(fā)毛。

    “監(jiān)寺師父。”

    與采桑一同攙扶著皇后的秦樓安停下,叫住在前面引路的悟明。

    “監(jiān)寺師父,不知西院其他房中都住著些什么人?”

    秦樓安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其他房中皆是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光亮。

    這個時辰,人若是未睡不可能不掌燈。然若是睡下,未免又太早了,此時應(yīng)是晚膳時分。就算當(dāng)真睡了,也不可能所有人都這么早睡。

    悟明回過頭來略施佛禮,說道:“聽聞幾位施主光臨敝寺,主持師伯便令原先住于西院中的僧人搬到東院合住,如今西院中除了三位施主已無他人。”

    秦樓安微微點了點頭。

    “既是如此,為何不將與我同來的三人一起安排的西院,而是讓他們?nèi)|院住?”

    “因那三位施主皆是男子,顧及男女有別,主持師伯便將那三位施主安排在東院中了。”

    “原來是這樣。”

    秦樓安凝著身前悟明,掌中燭燈映照著他微笑低垂的眉眼。或許是因她對尚安寺持有幾分警惕,她總覺眼前人一臉的慈祥中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別扭。

    “因我等到訪擾了寺中僧人與其他香客,我已甚是過意不去。如今又怎好讓我的三位朋友與寺中僧人爭奪東院房間?依我所見,還是讓他們?nèi)齻搬到西院來住,這樣也可為寺中眾僧騰出三個房間。”

    悟明抬眸看了她一眼,說道:“施主且去房中稍作等待,待我前去尋問下主持師伯與三位施主。

    “不必了,我等已在轎攆中顛簸憋悶了半日,現(xiàn)下想在院子中透透氣,暫時還不想進(jìn)屋里去。監(jiān)寺師父還是去將我那三個朋友叫過來罷,我等在院中等候片刻便好,有勞師父了。”

    悟明雙手合十施一佛禮后出了西院,秦樓安微微松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漆黑高聳的石壁,比起適才似乎明亮了幾分。

    轉(zhuǎn)頭看向東天,原是一輪銀月悄然掛起。

    “母后,你感覺怎么樣了?”

    秦樓安借著院中昏弱的燈光看了看,找到幾處石凳。

    “母后,我先扶你過去坐一坐休息一下罷。”

    皇后甚是疲倦的點點頭,在秦樓安與采桑的攙扶下行到石凳處屈膝坐下。

    “公主,咱們?yōu)楹尾幌冗M(jìn)屋里?娘娘早已累壞了。”

    “先等一等玦太子他們罷。”

    秦樓安往院門處張望,他們不在,她覺得不安心。

    大致過了兩刻鐘,自院門外傳來篤篤有力的聲音,一隊金吾衛(wèi)手執(zhí)火把列隊跑進(jìn)西院。未幾,各個房間門口左右兩邊皆站著兩個金吾衛(wèi),本是昏暗的西院頓時明亮起來。

    月玦,司馬賦及,謝容緊隨其后,秦樓安站起身,他三人看見她便朝這邊走來。

    月玦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坐在她身后的母后與采桑二人,便知道她是不敢獨(dú)自帶著母后與采桑進(jìn)入屋中,予她一記淡笑似是說現(xiàn)下可以放心了。

    “這是什么地方?”謝容仰目看著高大的山壁與兀然凸起的巨大石巖,驚嘆道:“這地方能住人嗎?這石頭要是砸下來,我們豈不是全都得歸西?”

    “阿彌陀佛,施主莫要見怪,此石雖險,然卻甚是牢固。敝寺自建寺至今已有數(shù)十載,此石安然靜處山壁未曾有絲毫松動,縱是豆大粒石亦不曾墜落,施主居住于此盡管放心。”

    聽悟明如此說,謝容點點頭暫將心放回肚子里,但抬頭又看幾眼后,還是覺得驚險駭人。

    雖說在東院和一群和尚住在一起,他看著禿頭就覺得眼煩心煩,可住在西院,未免也太刺激了。

    又一行人自院門中進(jìn)來,左印帶著幾個人將他們這次出行所需的衣物等行李送進(jìn)來。其中一人懷中抱著一張琴,月玦的七弦琴。

    幾人問過司馬賦及的意思后,司馬賦及又問她將她與母后的東西送于何處。秦樓安指了指先前悟明引著她進(jìn)的房間,左印會意,率人將她們的行李送進(jìn)去。

    未幾,月玦三人各自挑選了一間房。月玦的房間在她左邊,謝容又挑了月玦左邊一間與他緊挨著,司馬賦及則住在了她右邊一間房中。

    月光澄澈照進(jìn)院中,四間屋亮起燈,秦樓安心中踏實了些許,與采桑攙扶著母后進(jìn)了房。

    房中陳設(shè)雖然簡樸,但收拾的甚是整潔干凈,秦樓安將母后攙扶上床榻,吩咐采桑去打些熱水來。

    將行李簡單收拾后,秦樓安發(fā)現(xiàn)門前站著四個人。

    那四人身著鎧甲,腰佩長劍,一副侍衛(wèi)裝扮卻又不是金吾衛(wèi),倒像是適才左印帶來給她們送行李的。秦樓安斂眸略思,四人應(yīng)是司馬賦及身邊的親衛(wèi),這些人可比金吾衛(wèi)可靠的多。

    他們駐守此處定是奉了司馬賦及的命令,難得這次他肯這么上心,秦樓安淡淡笑了笑。

    一刻鐘后,采桑提著一壺?zé)崴貋恚谏砗蟮倪有一個和尚,是來給她們送晚膳的。

    “多謝小師父。”

    送飯的和尚甚是年輕,將飯菜放在桌子上略回一禮后轉(zhuǎn)身便要走,卻被秦樓安叫住:“不知小師父法號為何?”

    “空見。”自稱空見的和尚斂目回答。

    “空見師父。”秦樓安點點頭,問道:“貴寺**有多少僧人?”

    “回施主,寺**有僧眾一百七十九人。”空見答完又改了口,有些遲疑道:“如果算上無妄師祖的話,那就是一百八十人。”

    “為何如此說,難道無妄大師還不能算尚安寺中的僧人嗎?”

    空見面色有些為難,思慮片刻回道:“無妄師祖雖與方丈師祖同為上任主持道寂大師的弟子,然卻不肯受元字輩法號,只自稱為無妄。素日里雖居于寺中,亦不將自己視為尚安寺僧人,故寺中僧人向來以一百七十九人算。”

    秦樓安微蹙著眉思慮片刻,未幾又問道:“不知貴寺僧人各輩分都是以何字冠以法號?”

    “寺中輩分最高者為元字輩師祖,再下者為悟字輩的師父師伯與師叔,最末者,便是空字輩的師兄師弟。”

    “多謝小師父答疑解惑,不知小師父的師父是誰?”

    “悟智。”

    二字入耳,秦樓安面色有瞬間的僵硬。悟智,這個已甚是熟悉的名字傳入耳中,那晚都?xì)v坊巷道中幽然出現(xiàn)在她與月玦身后的那張白森森的臉,無聲無息重現(xiàn)在他腦海中,幽靈一般。

    秦樓安再次謝過空見后便讓他走了,雖然她很想知道他所說的悟智與那晚巷道中自稱悟智的和尚是不是同一人,但又怕她問的太多會打草驚蛇。

    然可以確定的是,世間當(dāng)真有一個叫悟智的和尚,且就住在尚安寺中。

    秦樓安將案上的米飯端起,又夾了些青菜放在碗里,行至床榻邊侍候母后用膳。這時傳來一聲敲門聲,然她記得房門并未關(guān)啊。秦樓安看去,門外傳來月玦的聲音,問她他是否方便進(jìn)去。

    “進(jìn)來罷。”

    秦樓安言罷,月玦進(jìn)來看著她正端著碗欲侍候母后用膳,三步并作兩步上來將碗筷奪過。

    見他將盛有飯菜的碗置于鼻下輕嗅,秦樓安心下一驚。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飯菜里有毒?這些僧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毒害她們?

    月玦輕嗅后,又自袖中取出銀針,試探后確定無毒才將碗筷遞給她。

    “防人之心不可無,公主要謹(jǐn)記。”

    秦樓安心有余悸的點點頭,適才確實是她過于大意了。

    屋中雖點著幾盞燭燈,然早已習(xí)慣宮中府中亮如白晝的燈光的秦樓安,依然覺得此處甚是昏暗。月玦端了一盞油燈靠過來,站在床榻邊給她們照明。

    “采桑,還不將月玦太子手中的燈接過,讓玦太子站在這里像什么話?”

    聞言,采桑連聲應(yīng)下,將折疊的衾被置于皇后身后讓她倚靠著坐起,自己接過月玦手里的燈。

    “你與你父皇,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皇后淡淡看了一眼床榻邊的月玦,甚是乏力道:“前幾日是本宮的不是,那晚若非你出手相救,安兒必定兇多吉少。數(shù)日前你還肯救本宮的命,也是難為你了。本宮謝謝你。”

    “娘娘客氣了,救娘娘與公主是玦心甘情愿,并沒有什么為難之處。”

    皇后淡淡一笑不再言語,秦樓安聽母后與月玦也算冰釋前嫌,看了月玦一眼微微笑了笑。

    秦樓安親手侍候下皇后用了半碗米飯便擺擺手表示不吃了,將碗筷交給采桑后,秦樓安讓她下去用晚膳,這里她看著便好。

    “玦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娘娘,不知娘娘現(xiàn)下可方便說話?”

    皇后點點頭,輕聲說道:“有什么話就問吧,只要是本宮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聞言,月玦說道:“娘娘,玦這幾日查閱頗多記載蠱術(shù)的書籍,您體內(nèi)的蠱蟲應(yīng)為金血蠱,可為聲樂所控。其有毒害人身血液之害,亦可令人嘔血不止,然卻并無令人致幻失智之效。”

    “你的意思是說我母后之所以神智不清,是因為其他東西所致,并非是因蠱毒?”

    月玦微微點點頭,說道:“所以玦想問娘娘,娘娘這幾日里可有食用過什么奇怪的東西,或者是熏用了什么香料?”

    皇后面色甚是難看,她思及朱砂曾在她的酒中動手腳,也想到玉蝶香中可令人致幻的罌子粟,一股寒意從心底緩緩而生。

    難道她身邊還有人要害她嗎,是誰,是誰要害她,為什么要接二連三的害她?

    皇后身肩傾靠下去闔了雙目,甚是無力說道:“本宮不知道,你讓本宮想想罷,讓本宮靜靜罷。”

    月玦與秦樓安見此,相視一眼后行到桌邊。

    看著桌案上的飯菜,秦樓安輕聲問月玦:“你也不曾用過晚膳罷?”

    見月玦點點頭,秦樓安知道他定是見寺中僧人將飯菜送到他房間后,料到亦有人給她們送飯,故才急著過來查看是否有毒。

    “讓我母后靜一靜罷。”秦樓安端起碗筷,說道:“去你房里吃罷。”

    月玦知道她是有話要說,點頭說道:“好。”

    二人出了房后將房門輕輕關(guān)上,秦樓安囑咐門外四人好生留意著房中動靜,后便進(jìn)了月玦房中。

    院中房間都大體一致,但月玦的房間好像又有些不同,大抵是因為屋中陳設(shè)擺放的位置不一樣。

    二人在桌案上用著膳,雖然是粗茶淡飯,但卻別有一番清淡滋味。

    “你怎的不查看下自己的飯菜中是否有毒?”秦樓安見他端起碗筷便吃,問道:“就不怕有毒嗎?”

    “公主忘了嗎,玦百毒不侵。”

    月玦淡淡笑著,萱黃的燈下眉眼甚是舒柔。秦樓安睨了他一眼,她倒確實將他這逆天一般的本事忘卻了。

    “悟智確實是尚安寺中的僧人。”秦樓安用了一口膳說道。

    月玦輕聲嗯了一聲,頭也未抬的吃著米飯。

    秦樓安煙眉微蹙,以為他一心只顧吃飯沒聽清,說話聲音又大了幾分:“我說悟智,悟智和尚在尚安寺中。”

    月玦聞言終于抬起頭,舌尖輕勾,將不慎沾在唇上的一粒米飯輕輕舔進(jìn)嘴中,看著她依舊淡定。

    “悟智,我知道,適才在東院時我看到他了。”

    “你你適才這是什么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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