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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一七二章 與君約夜間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盯著騰騰冒著的熱氣,秦樓安斂目看了眼自己系著藕色束腰的腰身,又抬手撫了把甚是平坦的腹。

    “適才謝容公子不說,我還不覺得餓,如今聞著這噴香的饅頭味兒,我倒有些嘴饞了。”

    秦樓安往籠屜旁靠了靠,又看向蹲在灶臺旁的和尚,笑著說道:“這位師父,能不能也給我幾個饅頭?就要一個白面的,一個黃面的,再要一個蕎面的。”

    “三個,三個就好了。”

    楊昭抬眸看去,秦樓安正豎著三根手指看著他,見那女子曳在唇角的笑,很難讓人拒絕。

    他放了手中的柴站起身,將籠屜打開,白氣翻騰中一股沾帶著熱氣的香味鉆進鼻子。秦樓安仔細嗅了嗅,里面似是有一味淡淡的玉米香,再看他這樣子,應該是答應給他饅頭了。

    楊昭提著籠屜蓋看向秦樓安,雖然很難拒絕,但卻不是不能拒絕,何況還是西風的公主。

    “此為全寺上下晚膳所需的饅頭,一人一個正好夠分。施主索要三個,就會有兩人要餓肚子。白面、黃面、蕎面,施主只能選一個。”

    此時秦樓安才注意到那和尚臉上有一道甚是猙獰的疤,且聽他適才言語談吐,恐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而且這人說話的口音,她怎覺得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像月玦方來她西風之時那般。

    “這位師父不是我西風人士罷?”

    秦樓安只是試探性的問問,卻見那身形彪悍的和尚一雙矍鑠的目兀然看過來。不僅如此,一旁月玦與謝容,好像也甚是隱晦的淡淡掃了她一眼。

    “涼城人,一路逃難來的,和我一路逃荒至此的兄弟都死光了,就剩我一個。洛城容不下我們這些流民,我無處可去,被尚安寺收留當了和尚。”

    “原來,是這樣。”

    秦樓安甚是輕緩的點了點頭,不著痕跡的將眼前人打量著,看到那人右掌虎口處生的厚繭時,她又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張好像刻意毀掉容貌的臉。

    “師父以前在涼城,是當兵的?”

    “這年頭涼城當兵的都要死了,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打鐵匠。”

    打鐵匠?看他這身形,以及掌上厚繭,倒確實像是個打鐵的。不過他周身氣勢卻是出賣了他,哪個打鐵的有這等隱隱可感的威嚴肅殺之氣?

    秦樓安心下有個計較,沒有繼續再問。

    轉頭看向籠屜里的饅頭,現在最上面一層是淡淡的黃色,想來應該就是玉米磨成的黃面蒸成的。她朝月玦三人看了一眼,眸中閃過一絲狡意,唇角勾著的淺笑愈加明媚。

    “這位師父,請給我包兩個黃面饅頭,一個白面饅頭,一個蕎面饅頭。”

    她話音方落,便見那奇怪的和尚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好像是看傻子一樣,其中意思應是覺得她聽不懂人話。

    也難怪他這么看她,適才她要三個這和尚都不給,現下她還要四個?

    “師父,今日下午他們三個的饅頭都歸我了。這樣算就是四個人分四個饅頭,寺中也不會有其他人挨餓。還勞煩師父幫我包起來,我想帶回西院禪房吃。”

    秦樓安指了指月玦三人,其中指向謝容的時候他想開口反駁,卻被她一眼瞪回去。

    楊昭凝著眉瞥目看向月玦,心下想道:太子殿下在西風這是過的什么日子?他們用命護著的太子,現下就給這西風的暻姳公主隨意壓迫任意糟蹋?

    見秦樓安一直看著籠屜里的饅頭不曾注意這邊,月玦朝楊昭微微點點頭。

    太子殿下這是什么意思?就這樣心甘情愿的被壓迫?怎么可以輕易向女人妥協?還是敵國的公主?

    見月玦遞給他一記眼神,楊昭沉著一張臉輕嘆一口氣,轉身從盛著碗筷的木柜中拿出一盤,按照先前秦樓安所說的,給他盛了四個饅頭。

    “多謝師父。”

    秦樓安自楊昭手里接過盤,笑得甚是得意。

    新出鍋的饅頭很燙,剛接過時還好,不一會她捧在掌心的盤底兒就開始燙手。

    秦樓安看了眼那和尚一眼,又瞥向月玦,心下輕笑。未幾,她捧著饅頭挪步過去,故作嬌氣道:“月玦太子,這饅頭好燙,燙的我手好痛,你幫我送回禪房好不好啊?”

    對于她的一反常態,月玦顯然也是一驚,見他皺著眉甚是不解的打量她,秦樓安心下笑得更為得意。想來現下那和尚的臉色應是黑成鍋底了罷?不過,他到底是東景的哪位?

    秦樓安勾在唇角得逞的笑落在月玦眸中,看著那雙仰視著他揉摻了星子的鳳眸,月玦無奈笑了笑,將她雙手捧在他胸前的盤接過。

    “好,我送公主回禪房。”

    謝容搖搖頭陰陽怪氣的哼哼了兩聲,他過來拍了拍月玦肩膀,側著腦袋附唇在月玦耳邊,小聲道:“你這就不對了,你得比她更會裝。你要說,公主殿下,手疼了罷?要不要給你呼呼手啊?”

    “”

    雖然謝容盡量壓低了聲音,但卻毫無用處,這話不僅月玦能聽到,除了一旁離得稍遠的楊昭,秦樓安與司馬賦及都能聽到。謝容好像也沒有刻意要避開他們二人,尤其是她。

    秦樓安聞言瞥目掃了謝容一眼,她慶幸東景太子是月玦而不是他。還呼呼手?秦樓安抬眼看了月玦,腦中幻想著他給她呼手,那該是多么詭異。

    見月玦一只手端著滾燙盤子不動聲色,穩穩當當似是感覺不到熱一般,她不知他是裝的,還是當真不覺得燙。

    秦樓安凝看他一眼確定他沒什么異樣,也不耽擱功夫,走出后堂,自桌上拿起披風后便出了齋堂,月玦三人跟在后面。

    算算時辰,此時已是申時初至,雖然天還陰著,但四人回到西院之時冰冷的雨已要停了。

    “你們放心,本宮不會苛待你們三位的。”西院中,秦樓安走在最前,說道:“本宮之所以要這三種不同顏色的饅頭,只是想證實一下我適才的猜測。”

    秦樓安經過自己禪房時并未入內,而是直接帶著三人去了月玦房間。還未進門,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小和尚,手中拿著一把看上去用了很多年的掃帚,光禿禿的。

    那小和尚見著他們幾人,向他們施了一佛禮,道了句是來掃灑的。

    “今日大雄寶殿,也歸你灑掃嗎?”秦樓安俯視著眼前的小和尚,問道。

    “不是,我只灑掃施主西院的這四間房。”小和尚的聲音有些稚嫩,聽上去比元嬰還要小上一些,他又說道:“今日打掃大雄寶殿的,是空法、空正等幾位師兄。”

    秦樓安點點頭,沒有再問他為什么在這個說早不早、說晚又不晚的時辰前來灑掃,只問:“那你叫什么?”

    “空了。”

    小和尚報了法號后,秦樓安便放他離開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玦太子多留點心罷。”

    秦樓安說了一句,朝房里走去,又生怕月玦覺得她過于草木皆兵還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又囑咐一句。

    “適才你們也看到了,這小和尚從月玦房里出來后便出了西院,并未再去其他房中打掃。試想一下你若是灑掃的和尚,會不按順序從左往右或是從右向左打掃嗎?而他卻從按什么順序都不該排在最后的月玦房里出來。顯然,他是故意只挑了你的房間進。”

    月玦迎上她看過去的目光,淺笑點點頭:“多謝公主提醒。”

    秦樓安擺擺手,接過他手中盛著饅頭的盤,現下饅頭已沒那么燙人了。

    “適才初聞寺中有這黃面白面與蕎面的饅頭時,我便懷疑寺中僧人與金吾衛吃的并非一種。雖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但我覺得要想給金吾衛下迷藥,也只有這一種方法可行。至于米飯和菜,同鍋而出著實不好區別。”

    見秦樓安拿起一個黃面饅頭聞了聞,月玦將剩下的查看一遍。

    “這些饅頭并沒有問題,雖然這不能說明昨晚的饅頭不曾摻過迷藥。可下毒或是下迷藥這等事,不一定要下在飯菜或是饅頭中,提前涂染在碗筷上,亦有可能。”

    聽聞月玦所言,秦樓安咬了口手中熱乎乎軟松松的饅頭,不甘心道:“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猜測是錯的?”

    “沒有,真相未查清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公主能想到饅頭這點,也是心細如塵。”

    見月玦思索片刻后才想出心細如塵這么個詞來夸贊她,秦樓安睨了他一眼,指著月玦手里的饅頭說道:“那既然沒毒,你們三人一人一個拿去吃罷。說實話,那齋堂后堂的和尚雖然奇怪,但蒸的饅頭倒確實好吃。”

    月玦見秦樓安干吃饅頭吃的香甜,淺淺笑了笑。

    沒想到楊昭還會這手?

    有必要學一學。

    月玦轉身將還盛著三個饅頭的盤往司馬賦及與謝容面前遞了遞,示意二人挑選。二人相視一眼遲疑片刻后,司馬賦及隨手挑了個白的,謝容拿了蕎面的,給月玦留下一個黃面饅頭。

    看了眼手中淡灰色的蕎面饅頭,謝容沒什么胃口,他想吃他謝府的爐焙雞與蓮房魚包了。

    往門外看了看,此時雨已停了,謝容眼珠微轉自告奮勇道:“你們三個就先在尚安寺中查探迷藥之事,我先回洛城替那女子報案。”

    謝容說著,將饅頭一把塞回月玦手中,卻被秦樓安叫著。

    雖然她不知道先前還推三阻四的謝容這下為何又如此勤快,但案子到底還是要報的。他輕功不錯,上下山也快些,讓他去也不妨,只是她還有幾句話要交代。

    “謝容公子,你此番下山報案,無需去大理寺中。現下憑著你的身份,直進朝龍殿面見我父皇并非難事,你不妨向他討一道圣旨,將此案交于京機廠處理。”

    “京機廠?”謝容想了想,說道:“現下這京機廠廠主不就在這里嗎?”

    “是啊。”秦樓安看了眼司馬賦及,對謝容說道:“此案若交于大理寺或是由他人查辦,我不放心。然現下司馬將軍雖甚為京機廠廠主,卻也不能隨意察查寺院,何況尚安寺還是西風第二國寺。這便需要我父皇的圣旨將此案交給大將軍,如此我們才能名正言順的徹查到底。”

    “敢情我是替他跑腿呢?”謝容嘟囔一句,看向司馬賦及:“本公子替你去請圣旨,你要如何謝我啊?”

    “路上吃,別餓著。”

    司馬賦及說著,將手中白面饅頭塞進謝容衣襟里。

    摸著自己兀然酥軟的胸,謝容長眉緊蹙惡狠狠瞪了司馬賦及將饅頭拿出來。見一旁秦樓安還在,一張白皙的臉添了一抹莫名其妙的微紅。

    秦樓安輕咳一聲裝作沒看見,說道:“不知謝容公子此次回山之時,可否將我府上的婢女粉黛一并帶上來。”

    “粉黛?不是問題。”

    謝容應下一聲后便疾步出了房門,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秦樓安陷入沉思

    一向行事荒誕的謝容竟因司馬賦及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動作紅了臉面,他莫不是當真傾慕司馬賦及已久罷?而且這司馬賦及竟也有閑情與謝容開玩笑,他可是連正眼看她的時候都很少。

    手中的饅頭兀然間索然無味,司馬賦及在謝容走后也出去了,現下房中,只剩她與月玦。

    “公主身上的傷如何了?”

    “我身上的傷?”秦樓安抬手撫上自己胸口,說道:“你你昨晚幫我把毒吸出來后,這就只是處細微的皮肉傷了,早就好了。怎么了,問這個做什么?”

    “我只是想問問公主有沒有興趣今晚隨我出去做件事。”

    “今晚?出去?做事?”秦樓安煙眉微皺打量著淺笑著的月玦,忐忑問道:“什么事還要出去,時間竟還選在晚上?又要去哪里?”

    聽她問的認真,月玦唇角笑意更甚,他靠近她些柔聲說道:“既然是晚上出去,那自然是見不得人的事,既然是見不得人的事,那自然要找處荒無人煙的地方。最好是,什么荒廢已久的小院落這些地方。怎么樣,公主愿不愿意隨我去做?”

    “什什么?”秦樓安往后微傾著身子仰頭看著他,饅頭在她手里變了形,“你你瘋了?”

    “瘋了。”

    “你都敢瘋了,我還有什么不敢去的?”

    月玦凝著微抿著櫻唇的秦樓安,見她蔥指輕捏著手中饅頭,失聲笑了笑。

    “好,待入了夜,公主便先到我房里來。”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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