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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一八一章 就這么簡單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月玦的回答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秦樓安凝著他,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是她聽錯了,還是月玦言語有失?適才他這句話,未免太像沾了風月的情話。

    二人對著一盞萱黃的燭火相視無言,片刻,秦樓安回過神來收了目光不再看他。

    適才她在想,也不知道月玦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如果是無心的,那她可要督促他將這一毛病改了。若是哪日他對著哪個小姑娘說出這等引人遐想的話,還不惹得人家春心蕩漾?

    而且她懷疑,景嬪楊暄之所以傾慕他便是因此。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或許是月玦一句不經(jīng)意的話,讓情竇初開的楊暄做了一場風花雪月的夢。可惜終究是花在鏡中,月在水里,夢是要醒的。

    想到這里,秦樓安挑眉看向月玦,細細凝視著他。

    見他抬眸好不心虛避諱的迎上她的目光,甚至還朝她淡淡笑了笑,秦樓安鳳眸瞇了瞇,說道:“奉勸你一句,與女子說話,要三思而言。”

    她見月玦修長的劍眉蹙了蹙,似是在思忖她這句話的意思,秦樓安又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多了,開口打斷他:“現(xiàn)下我可以肯定,那晚我在大殿上看到金佛泣血的幻象,是因蠟燭中摻有迷心散。他們以姣梨香掩蓋了迷心散的味道,讓我難以察覺。”

    秦樓安說完,自心底隱隱泛起一股涼意。

    不管那蠟燭是誰安排放在她房中的,尚安寺中的人都不該知道昭陽殿中熏用的是姣梨香。如今他們既然以姣梨香掩蓋迷心散的味道,這便說明他們對她,甚至是對母后都頗為了解。

    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她與母后的身邊人。他們像無形無相的鬼,繞在她身邊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先前掩瑜閣遇刺是這般,現(xiàn)下尚安寺中毒也是如此。

    鬼一直都在,從宮里到宮外。

    月玦琢磨了片刻秦樓安所奉勸他的話,凝著眼前陷入沉思的人笑了笑。適才他想了想,除卻他的母后與月瑾,他真正用心說過話的女子,也便她一個了。與她說話,確實需要三思。

    對于隱藏在她身邊的鬼,秦樓安已有自己的打算。想將那只小鬼捉住是輕而易舉之事,但她現(xiàn)在還不像打草驚蛇,她想看看這小鬼身后又會是什么見不得人的鬼怪。

    如今她是如何中的迷心散已經(jīng)知曉,可她覺得悟明房中一定還有其他的秘密。招呼了一聲一直凝視著她的月玦,二人又在悟明房間里翻找起來。

    適才一進來她就被蠟燭的氣味吸引,還未曾打量過悟明的房間。現(xiàn)下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間禪房甚是整潔干凈,然她總覺得卻有些怪異。

    最后她發(fā)現(xiàn)這間房的怪異之處,就是這不像一間僧房,不像是清修的和尚住的。房中不見蒲團不見禪,也無半絲香火氣,最奇怪的是立在床頭的一頂半人高的柜子竟還雕著繁密花紋。

    她與月玦相視一眼,決定分頭搜看。

    秦樓安走向那頂一般人家都用不起的雕花柜子,月玦朝掛著床幔的床邊走去。

    眼前的柜子上掛著一把包漿锃亮的銅鎖,秦樓安斷定悟明平日里一定是經(jīng)常將鎖鎖上或是打開,這也說明這頂柜子是他平日里常用的。可這就奇怪了,這是他獨住的房間,柜子既然時常用,為何還要上鎖?是他謹慎過頭怕丟了東西,還是這里面藏著什么秘密?

    秦樓安抬著那把沉重的銅鎖看了看,這種鎖并不難打開,她從袖中取出銀簪,將簪尾尖端插入鎖芯,輕輕一扭便將銅鎖開了。

    一開柜門,一股奇異的味道撲面而來,她皺著眉頭掩著口鼻將柜中看了看。

    這柜子分為上下兩層,起初她以為是收納衣物的衣柜,如今看來卻不是。在柜子上層,有一只碩大的海碗,一旁還有幾只瓷瓶與像筷子一樣的細木棍。

    難道這是悟明盛放碗筷的櫥柜?這股有些奇怪的味道又是怎么回事,飯菜餿了?

    秦樓安將那只海碗拿出來,發(fā)現(xiàn)里面盛的不是飯菜也不是水,倒像是稀薄的面糊。她以前曾心血來潮親自下廚,粉黛教她和面之時她不慎將水加多了就是這個樣子。可她確定這里面乳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面糊,那奇怪的味道便是從從這碗里散發(fā)出來的。

    她用碗中的細長木棍輕輕攪了攪,發(fā)現(xiàn)這東西雖然看上去稀薄,實際上卻甚是粘稠,像是匠人所用的膠。現(xiàn)下她輕輕攪動著,奇異的味道愈加濃郁。

    她回頭看了眼月玦,本是想將他叫過來看一看,但見他翻找的仔細便暫時沒有打擾他。不過她看著月玦那副樣子,有些想笑。

    不知他是嫌棄悟明的床還是怎的,現(xiàn)下他只彎著腰身查看并未爬到床上去,連衣衫都未沾到床緣。他吝嗇的只用兩個指頭輕捏著衾被鋪單,像極了不情不愿捏著什么臟東西一樣。

    秦樓安忍不住笑了笑,卻是沒有笑出聲,她將那只海碗放在柜頂上,重新俯身查看著柜子。她將那些瓷瓶拿出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一些粉末,如果她猜的不錯,這些東西不是迷藥就是迷心散,當然如果要確定,還得靠月玦才行。

    秦樓安蹲下身查看柜子的第二層,這一層里放了許多衣服,但卻不是僧袍,而是普通男子所穿著的衣衫。衣衫疊放的甚是整齊,她伸手在上面摸了摸,發(fā)現(xiàn)衣衫下面似乎有什么硬物,她將上面的衣衫拿出來,發(fā)現(xiàn)是一柄身長二尺的利刃,這應(yīng)該就是那晚悟明刺向她的那把劍。

    看著這把鋒利的長劍,她想起那晚大殿之事。現(xiàn)下她為何中迷心散的事已經(jīng)知道,真正刺傷她的兇手也可以確定,但是她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她生了幻覺是不錯,只是為何她會將悟明看成月玦,為何單單是月玦?

    那晚的傷并不重,只是破了一層皮,可她胸口上的那處陳年的傷卻似隱隱作痛。她并不知道那是悟明時,月玦一劍刺過來,她竟有瞬間的恍惚,好像當年的白衣少年也是如此的動作。

    秦樓安輕輕晃了晃頭,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些,她將手中的劍放回柜子,卻兀然摸到人的頭發(fā)一樣的東西,她心尖一顫猛然縮回手。微微挪了挪身,讓桌子上的蠟燭往柜里照了照,她看見柜子里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細看之下竟然真的是頭發(fā)。

    她將那團頭發(fā)拿出來,發(fā)現(xiàn)是易容用的髲發(fā),悟明一個和尚要這東西做什么?

    秦樓安突然想到什么,她站起身重新打量著柜頂海碗里乳白色面糊一般的東西,看到這頂髲發(fā),她突然意識到這應(yīng)該是易容所用的假面膠泥。易容,悟明易容又是要做什么?

    這時月玦也將床榻翻找完了,他朝她走來,手中拿著一枚小巧錦盒,“這是我在悟明枕下找到的,另外還有一些零散的鳳眼菩提珠。”

    月玦將另一只手展開,幾顆渾圓的鳳眼菩提珠靜靜躺在他的掌心。秦樓安將自己袖中的珠子拿出來比照,大小顏色,甚是上面的鳳眼都是一般一樣的,這顯然是一串甚是講究的掛珠。

    “看來那晚大殿上從背后襲擊我的人,當真是悟明沒錯了。看他還將其他珠子留著,莫不是還想串起來接著戴?”

    月玦笑了笑沒有說話,將手中錦盒遞過來。秦樓安接過,發(fā)現(xiàn)這盒子甚是精致,上面除了雕篆的花紋,在盒口盤扣處還鑲著一顆綠松石。

    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和尚該有的東西,她將盒子打開,一股熟悉的香襲來,錦盒中盛放的竟然是姣梨香。

    莫非蠟燭中摻有的姣梨香便是這錦盒中的?那錦盒中的姣梨香,又是誰給悟明的?

    秦樓安抬眸看向月玦,聽他說道:“想來公主心中已有答案。”

    聞言,她斂目輕嘆了一口氣,自朱砂出了事后,采桑就變成了母后身邊的大宮女,以前朱砂需要做的現(xiàn)在也都歸她做。朱砂為母后添香,采桑自然也會接觸到姣梨香。

    “可我不明白采桑是如何將姣梨香交于悟明的,她身為宮女,沒有手諭不可輕易出宮。據(jù)我所知,她自來昭陽殿,我母后從未讓她出宮過。現(xiàn)下她隨我們來尚安寺,也無甚接觸悟明的機會,難道是那次她去齋堂用膳時?”

    “不一定是采桑出宮見悟明,或許是悟明進宮見采桑。”

    月玦淡淡言語一句,秦樓安看了眼柜頂上的海碗,又看向手中的髲發(fā),她覺得比起她所說的,月玦所說的更有可能。悟明會易容,他可以易容成宮里的太監(jiān),或是宮里的侍衛(wèi),潛入宮中找到采桑并不是一件難事。

    月玦自她手中將髲發(fā)接過,秦樓安轉(zhuǎn)身將海碗遞給他讓他看,并未告訴他這是易容膠泥。

    月玦輕攪兩下海碗中的膠泥,有些嘲諷的笑了笑:“好低劣的易容術(shù),小孩子的把戲。”

    聞言,秦樓安甚是無語的睨了他一眼,心想比起他這老狐貍來,這等易容伎倆自然是低劣,畢竟他可以任她褪了衣衫又看又摸的情況下都看不出來。想起那日她將他摁在桌案上,雖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易容的端倪,但看著他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心里還是很爽快的。

    “如你所說,悟明定是易容之后進入宮中與采桑見面,從她手中拿到姣梨香。”

    “不一定,或許悟明進宮時的樣子才是他本來面貌,如今我們看到的這張臉才是假的。”月玦將手中有些沉重的碗放回柜頂,“悟明現(xiàn)在這張臉很假,公主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

    “那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

    秦樓安初見悟明便覺他的笑臉怪異,今日下晌時分又發(fā)現(xiàn)那張臉僵硬的很,如當時昭陽殿中小喻子等人的臉。月玦只笑了笑沒說話,秦樓安知道他定早就知道悟明帶著一張假面。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秦樓安有些嗔怪地仰視著他,“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也只是比公主知道的那么一點點而已。”她見月玦手指拈起,比劃著他口中的一點點,“經(jīng)過先前小喻子之事,我覺得這等小把戲已難不倒公主,無需我說。”

    秦樓安輕哼一聲又剜了他一眼,未幾,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哪里出了什么問題。

    這一段時間月玦一直在幫她,她竟已在不知不覺間將他劃歸為自己人,可他終究姓月,到底是來自東景,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他放松了警惕?

    她如此久才意識到悟明是易了容,可他竟早就知道了,還奚落這等易容低劣如小兒把戲。

    秦樓安凝著眼前人甚是溫柔的眉眼,一時之間心里五味雜陳,竟還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眼前這個人,雖然現(xiàn)在會幫她,可以后又會如何,可會與她針鋒相對?

    心中壓抑之感愈來愈重,一個匪夷所思又強烈無比的**在心里漸漸明晰,她竟然想讓月玦永遠留在西風,永遠束縛在她身邊。就算以后他不肯再與她共同進退,她也不愿與他針鋒相對,她沒有勝算。

    “公主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不知道什么時候,月玦的笑也消失不見了,現(xiàn)下正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秦樓安搖搖頭,壓下心中的沉重努力扯了個微笑,“月玦,你為何要幫我做這些事?”

    “這些事?是幫公主壓制皇后娘娘體內(nèi)的蠱毒,還是現(xiàn)在幫公主搜查悟明的房間?”月玦不似適才那樣嚴肅,只是笑得好像比她還牽強:“我?guī)凸髦皇且驗槲以敢猓瑳]什么理由也沒什么目的。就像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覺,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月玦的語氣很是輕松,但說的卻頗是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她一直覺得月玦這種人從來不會做簡單的事,就算表面看上去簡單明了,背后也會有錯綜復(fù)雜的目的。可他現(xiàn)在竟然說,幫她只如吃飯喝水睡覺這么簡單?

    她正冥思苦想著,或是說不敢相信著,月玦竟然輕聲笑了笑:“如果公主非覺得我?guī)凸魇怯惺裁茨康模俏也环烈簿椭闭f了。我之所以幫公主,是貪圖公主的美色。”

    秦樓安本就顰起的眉頭蹙的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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