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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二零一章 搬離掩瑜閣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掌燈時分,雪子耽引著月玦到了朝龍殿,殿外早已是一片燈火通明。候在殿門處的佑德公公見二人前來,忙扯了一張笑臉迎上去。

    “老奴見過月玦太子,見過國師大人!”

    佑德湊到月玦身側(cè)打量:“呦,玦太子去了尚安寺一趟,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不過沒關(guān)系,此次玦太子立下大功,想要什么賞賜盡管和皇上說,另外老奴那里也有好些補(bǔ)品,若玦太子不嫌棄,老奴便一并給您送過去。”

    “多謝公公好意,只是補(bǔ)品便不必了,我這身子虛弱恐承不住厚藥相補(bǔ),公公自己留著用吧。至于大功”

    月玦想了想沒再繼續(xù)說話,他有何大功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佑德見月玦欲言又止,只當(dāng)他是在想要什么賞賜好,忙推開殿門將二人請進(jìn)去。

    坐在正位一身袞龍金袍的秦昊見二人進(jìn)來,放了手中折子摁了摁眼角,佑德湊上去往桌案上的長明燈添了些燈油,一邊說道:“皇上,雪國師已將玦太子給您接回來了。”

    秦昊抬眼看向殿中頷首行禮的二人,點(diǎn)頭:“朕看到了,都平身吧。”

    明亮了幾分的長明燈映著秦昊凝重的面色,從身前桌案堆積如山的折子里翻找出一封,秦昊打開看了眼,說道:“這道折子是司馬賦及遞上來的,他已將尚安寺中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奏與朕。沒想到朕七年前派遣的工部之人竟早已被人換掉,尚安寺也早就把持在歹人手中。”

    原原本本?月玦抬眼看向上首,若當(dāng)真是原原本本,如今秦昊開口說的便不是適才一番話了。

    “至于假元池等人到底是受誰人指使,霸占尚安寺又有何目的,這些事朕都會再差人徹查到底。折子里說能請得無妄大師相救,識破假元池等人的偽裝,從暗道中救出皇后與公主,可全都是你月玦的功勞。”秦昊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奏折,笑道:“說吧,想要朕如何賞你?”

    …司馬賦及倒真是大方,將一切功勞都推到他身上,這倒確實(shí)是大功一件。月玦心中并無絲毫喜意,面上卻是一副受寵若驚地模樣。

    “回皇上,此次皇后娘娘與公主安然無事,全賴上天庇佑與圣上龍威所護(hù),玦不敢貪功。另者自玦來西風(fēng)后,皇上圣恩優(yōu)渥,公主頗為照料,此次前去尚安寺能為娘娘公主盡綿薄之力亦是玦應(yīng)做之事,故而不敢貪賞。”

    秦昊凝重的面色好看了些,不得不說月玦這話說的是分外中聽,可看到滿桌案的折子時,秦昊的臉又陰沉下來。月玦不受他的賞,又豈會心甘情愿替他做事?

    月玦看了眼一旁若無其事的雪子耽,這便是所謂的領(lǐng)賞?

    分明是要他自己提賞,秦帝順?biāo)浦劢o些好處繼續(xù)拴著他。若非如此,一國之主想賞什么便賞什么,何須要他自己提?

    佑德看出秦昊的心思,給月玦遞了幾個眼色卻被視而不見。無奈之下佑德抱著避塵疾步走到月玦身側(cè),小聲提醒道:“皇上允許玦太子自己選擇賞賜,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兒,您怎得不識...不識好人心拒絕圣上的好意呢?”

    月玦知道自己佑德本欲說他不識抬舉,這倒也沒錯。

    看了眼身旁一臉焦急的人,月玦笑道:“佑德公公可知不識好人心最多不過是枉費(fèi)他人一片好意,然不識好人可會妄送他人性命?聽說這次皇后娘娘身邊的采桑,是公公一手挑選的?”

    說起采桑,佑德頓時又冒出一身冷汗。司馬大將軍在折子里已將采桑是內(nèi)奸之事上報(bào)給了皇上,他自請罰了半年的俸祿才保住了內(nèi)侍大總管的位子。現(xiàn)下皇上心情糟糕的很,月玦太子這個時候再提采桑,是怕他這條老命活的太久了嗎?

    佑德抬頭看了眼似乎不知輕重淺笑著的月玦,又怔怔轉(zhuǎn)頭看向上首,果見皇上正眼色不善的盯著他。當(dāng)即他也顧不得再勸說月玦受賞,一骨碌爬到秦昊腳邊跪地求饒。

    “他也只是揣測皇上的心意辦事,玦太子何必與他較勁?”

    聽著佑德哭哭啼啼,恨不得將這二十多年來如何盡心盡力侍奉皇上一一羅列,雪子耽傍在月玦身側(cè)小聲道,然卻并不看他。

    “揣測誰的心意,也不能不顧我的心意,縱是皇上的,也不行。”

    雪子耽側(cè)頭看向同樣不看他的月玦,淡淡道:“如果讓你接受皇上的賞賜是公主的心意呢?”見月玦甚是凜冽地看了他一眼,雪子耽不在意道:“我奉勸玦太子趁機(jī)給自己撈點(diǎn)好處,因?yàn)橛行┦率悄銦o論如何都躲不掉的,比如西南之事。”

    西南之事?

    月玦眉頭微動,莫非此次去尚安寺,一開始便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jì),目的就是讓他們遠(yuǎn)離朝堂隔絕耳目?

    現(xiàn)下,西南出了何事?

    佑德一番哭訴求饒將秦昊煩擾的愈加心煩,厲聲呵斥他止住后,看向月玦甚是不耐煩地說道:“朕再最后問你一次,你當(dāng)真就沒什么想要的賞賜?”

    “如果皇上當(dāng)真要賞賜玦,那便請皇上放我出宮。”

    不曾想到月玦提出的賞賜竟然是請求出宮,秦昊與老淚縱橫的佑德皆是一驚,惟有雪子耽面色淡淡并不覺得有什么稀奇。

    “皇上放心,我既是送來西風(fēng)的質(zhì)子,自然知曉自己若是逃了會有什么后果。如果皇上不放心,可將我再次送往暻姳公主府上,另外,可遣先前侍奉我的小德子跟著,也好時時將我的一舉一動報(bào)于皇上。”

    秦昊眉頭緊皺盯看了月玦良久,未幾看了眼雪子耽,見他無甚異議遂又問道:“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什么想要的?”

    “掩瑜中千道子大師的。”

    掩瑜中還有千道子的畫?秦昊皺了皺眉頭,他以前怎得不知道?不過既然現(xiàn)在月玦想要,便賞給他吧。

    “朕,準(zhǔn)了。不過如今天色已晚,你便先在掩瑜中住下吧,待你收了東西,明日早上,朕便派國師親自送你回公主府。”

    月玦看了眼雪子耽,他一個質(zhì)子竟也能勞煩堂堂國師親送回府,怕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他。

    從朝龍殿出來后,月玦便獨(dú)自回了掩瑜。將近半月他不在中,伯玉留守在此幾乎無事可做,早起早吃早睡,日復(fù)一日。

    他推門而入,中早已熄了燈,一片昏暗,應(yīng)是聽到了動靜,睡在偏房的伯玉醒來追到正堂,認(rèn)出是他后驚喜地叫了聲玦太子,忙又重新掌了燈。

    “玦太子您終于回來了!”

    伯玉接過他手中的七弦琴與衣物等行李,引著他養(yǎng)樓上走,“玦太子一定還沒用晚膳吧,我這就去做,您先在屋里休息片刻。”

    “不用了,我并未覺得餓。伯玉,去將你自己需要的東西收拾了,明日隨我出宮。”

    “出...出宮?”伯玉怔住,見月玦又不像騙他的樣子,遂又問道:“玦太子,出宮為何還要收拾東西,難道我們不回來了嗎?”

    “以后還會不會回來我亦說不準(zhǔn),只是明日,我便要搬回公主府,皇上已同意了你隨我同去,這是你出宮的惟一機(jī)會。”月玦拍了拍斂目凝思的伯玉,說道:“是要繼續(xù)扮作太監(jiān)蟄伏在此,還是出宮去辟一片新的天地,由你自己抉擇。”

    見月玦坐了桌邊,伯玉上前拿了桌上的空茶壺,說道:“我...我想再想一想,我..先去沏壺茶來。”

    繼續(xù)留在宮里嗎?

    伯玉燒著熱水失神,自己扮作太監(jiān)不就是為了進(jìn)宮嗎,算一算如今也有六七年了吧,若非遇到月玦,他就真的要把自己當(dāng)成個太監(jiān)了。他潛伏在宮中想著殺了秦昊報(bào)仇,可一晃多年他卻未曾找到半點(diǎn)機(jī)會。

    伯玉添了把柴,若繼續(xù)留在宮中,再有十年或許他也依舊找不到機(jī)會報(bào)不了仇,可出了宮...他想再進(jìn)宮接近秦昊,恐是難如登天。

    伯玉沏好熱茶送到月玦寢臥時,見他正將兩卷畫軸放進(jìn)包袱里。看來,他是真的打算走了。

    “玦太子,我想好了,我跟你出宮。”

    若是小德子,或許會選擇留在宮里繼續(xù)做內(nèi)侍大總管佑德的徒弟,可他是梁伯玉,想要跟隨的人,是眼前的人。

    “甚好。”月玦接過他遞上來的茶,說道:“回去收拾東西吧,明日一早,我們便走。”

    伯玉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下,下了二層之時,卻見一層堂中站著一人,似是已等了片刻。

    “師父?”

    佑德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伯玉,說道:“明日你就要隨玦太子出宮了,我這個做師父的有幾句話要交代給你。小德子啊,隨我去宮中走走吧。”

    回頭看了眼楠木小梯處,伯玉應(yīng)下,跟在佑德身后出了掩瑜。

    紫云宮中,雪子耽自從朝龍殿回來便一直坐在太師椅上,一旁小幾上是月玦送給他的春宮十二卷,還未曾翻動。

    此物當(dāng)真是月玦所有?

    凝著書封上燙金的行書小字,遲疑再三,雪子耽將書拿過后細(xì)細(xì)翻看,這男女二人的動作是什么武功招式嗎,竟然還有名字與功效,是需要記住領(lǐng)悟嗎?

    月玦的珍藏…嗯,是有些特別,玄機(jī)究竟藏在何處?

    翌日清晨,雪子耽負(fù)手于背立在門前看著院中紫紗燈漸次熄滅,臉上飄著的兩抹紅云也漸漸散開。偏頭看了眼屋中小幾上的書,是他才能不濟(jì),看不出個中玄機(jī)嗎?

    一夜光景,除了身上有些陌生奇異的感覺,他并沒有覺得此書有何用處,月玦是在耍他?

    見天色已亮,雪子耽回屋將書收好備了馬車前往掩瑜,到前時見月玦與小德子正好出門。

    “國師大人好早。”見雪子耽過來,月玦淡淡打了個招呼,“不過怎得看起來,今日國師大人的氣色不是很好,昨夜沒睡好嗎,還是病了?”

    見月玦上來搭他的脈,雪子耽將手收于身后,凝了他一眼說道:“我沒事,只因玦太子昨日送的書著實(shí)過于精彩,一時貪看便忘了時辰,可當(dāng)真是受益匪淺。”

    “原是這樣。”

    月玦邊招呼了伯玉將行李放進(jìn)馬車中,邊說道:“國師大人不必放在心上,獨(dú)樂樂不如眾樂樂,能對國師大人有益也不枉費(fèi)我一番心意。”

    “獨(dú)樂樂不如眾樂樂...”雪子耽見月玦避開他進(jìn)了車中,若有所思地低喃了一句:“甚有道理。”

    馬車一路向北而行,月玦與雪子耽同坐車中不言不語,各自偏頭看著自己一側(cè)的車窗帷簾,似是青灰色的絹布上繡了什么絕世好看的花紋一樣。

    “西南,出了何事?”

    雪子耽偏頭看向說話的月玦,指了指他身前角落處的一方包袱。

    “這是你不在這幾日從西南傳回來的塘報(bào),我已盡數(shù)給你打包好了,你帶回公主府慢慢看,便知道西南出了何事。”

    月玦看去,半人高的灰色包袱堆在角落陰暗處他都沒注意到。只一瞬,月玦又重看向窗:“這么多塘報(bào),包起來辛苦了吧?可真是有勞國師大人了。”

    “不必客氣。”雪子耽淡淡說道:“這幾日關(guān)于西南之事的折子等物,我也會著人近期送到公主府上,玦太子不會閑著沒事做的。”

    折子?月玦輕笑,什么時候秦昊這么信任他了,折子都敢送給他一個質(zhì)子看。

    “你放心,皇上閱過送往紫云宮,我看過之后才會到你手中。如此,你就不會有因?yàn)橹朗裁床辉撝赖拿孛埽粴⑷藴缈诘奈kU了。”

    “如此折騰不知要浪費(fèi)多少時間,我看國師大人干脆也搬出皇宮,在公主府附近買處宅子,如此也方便國師大人送折子。”

    “我會考慮的,其實(shí)我也搬進(jìn)公主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那樣豈不是更方便?”

    聞言,月玦看向雪子耽,也見他正看著自己。

    “國師大人有所不知,如今公主府的規(guī)矩可是我定,你若住進(jìn)來就得聽我的安排。我并不是寬宏大量之人,何況你還揚(yáng)言要?dú)⑽遥阍诠鞲刹粫^得滋滋潤潤。”

    “你連半個兒的錢都做不了主,怎的好意思說公主府的規(guī)矩是你定這等話?”

    “有時候男人掌錢可并不是一件好事,自然我如此說,你是不會明白的。”

    雪子耽聞言愕然。

    外面車夫長吁一聲馬車停了,伯玉上山來掀了車簾甚是無語地看了二人一眼,沒想到玦太子與國師大人背地里竟險些吵起來。

    “玦太子,國師大人,公主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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