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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二零三章 出府逛大街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祈慕院中,粉黛正帶著前來送行李的府在屋中院里進進出出灑掃。月玦坐在石凳上,初陽穿過修竹葉隙碎了斑駁的金光,鍍在他纖塵不染的白衣如生了一層金鱗。

    秦樓安手攥書卷跨進院門時,正見月玦微揚著清俊的側臉望著府中摘星樓,晨風曳竹,金色浮光如活了一般在他白衣墨發間流動。

    白衣勝雪,公子如玉。

    如此一幕,再遇如初,她心中喧囂的洶洶之氣平息了幾分。

    月玦很快便發現了她凝在他身上的目光,偏過頭來看著她微微笑了笑。秦樓安攥了攥手里的書卷,只覺上面燙金的行書小字十分燙手,這當真是他所珍藏的書嗎?

    秦樓安踱步進入院中走近他,摒退站在他身后的小德子,坐了他對面石凳上將手中書卷反扣在他身前石桌上,有些局促地說道:“雖知你并非沉迷風月耽于**之人,然...這等書還是少看為好。縱是你要偶爾娛情翻閱一二,可你將此書贈于雪子耽是何意?”

    幸得雪子耽并非多口多言之人,這等書在世人眼中早被判為淫穢**,私藏者亦被看做心術不正浪蕩妖亂之人。若雪子耽將月玦珍藏此書之事大肆宣揚,又要世人如何看待月玦?

    見秦樓安眼神飄忽撲閃不肯看他,白皎如月的臉頰亦多了兩抹緋紅暈華,月玦將桌上書拿起,確為他昨日送給雪子耽的春宮十二卷。

    “只因國師大人昨日曾向我討要謝禮,我身上又不曾帶得值錢的物什,無奈之下便只得將此書贈予他。不知此書為何又在公主手中?”

    月玦想了想適才她所說的話有些不解:“此與我是否沉迷風云耽于**,又有何關系?”

    “你...”

    秦樓安秀眉微蹙,看了眼院中灑掃的府衛,見無人注意這邊便往月玦身旁挪了挪,指著他手中的書刻意壓低了聲音。

    “無奈之下才送于雪子耽,難道這等穢亂之書當真是你珍藏不成?翠鳳鑾車中你竟然還要將它借與我解悶,月玦,你是安的什么心?”

    “穢亂之書?”

    月玦看了眼目蘊微怒看著他的秦樓安,未幾骨指輕捻將書翻開一頁。

    “荒唐”

    下一瞬,秦樓安便見月玦猛然站起身,書卷被他一把丟在桌上任風翻卷,依稀間,猶可窺見幕幕香艷。

    春宮十二卷月玦雙眸凜冽掃了眼桌上書。

    先前見此書他便當作詩集或是詞譜,縱是覺得謝容所贈書卷并非好書,然再不濟也該是志怪異錄之類,從未想過是這等書。

    對于月玦的反應秦樓安挑了挑眉,他白皙的臉上似抹了暮色紅霞碾成的胭脂,現下正蹙著眉峰看著她,眼神中竟有些申冤無頭的委屈之意?

    看他這副神情,似是不知道這書中所繪是何內容,更像是不曾看過。

    秦樓安輕咳兩聲問道:“這書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是他人所贈,我并未翻閱,只是顧名思義認為此為詩集或是詞譜,未作他想。”

    他人所贈?

    秦樓安眸珠微轉,他此話倒是可信,若他知曉此書是何書,給她看還是有可能的,贈于雪子耽便是萬萬不可能的。

    “我信你。”

    秦樓安站起身走近他一些,說道:“知道此書并非你所珍藏,你也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更無需擔心雪子耽會將此事宣揚出去。”轉身看了眼屋中,秦樓安又道:“現下粉黛已帶著人將祈慕院灑掃的差不多,把書收起來,進屋吧。”

    月玦聞言未曾說話,淡淡掃了眼石桌上的書后便徑直走進屋中。

    看著他有些氣惱的身影,又思及適才他臉上的紅霞,秦樓安替他將書收起來后忍不住輕笑出聲。

    沒想到月玦還會臉紅,倒是...有些別樣的可愛。

    吩咐了粉黛去準備早膳后,秦樓安也跟進屋里。月玦正將自己包袱里的兩卷畫軸取出來,用絹布仔細包裹后才仔細收起來,沒有與她言語,也并未有給她欣賞一番的意思。

    他是覺得適才之事難為情,一時之間不想和她說話嗎?

    秦樓安看了眼手中攥著的書,這如何都是謝容的一片“好意”,如何處置都該是他本人說了算。不過現在看他這樣子,他定是覺得此書讓他難堪,想來是再也不想看到。

    既然如此,那她便先替他收著好了。

    粉黛帶著人將早膳送過來后,她招呼了月玦一同用膳。他倒是沒有推辭,然卻緘口不言一心只顧吃飯。

    吃到半分飽時,秦樓安放下碗筷主動開口:“待用了膳,可否陪我到城中走一走?”

    月玦怔了怔,未幾用了一口粥應下。

    “不知公主想去何處?”

    “雪衣布莊。”

    雖然現下被假元池等人擄走的洛城女子已被找到,除了香消玉殞不幸折了性命的,還活著的皆已送回家中,可此案,仍是疑點重重。

    小滿所看到的圣旨是何人偽造假傳?她們又是如何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到了尚安寺中?假元池取她們的血是為了養蠱,可養蠱又是為了何事?

    隱隱之中,她感覺洛城女子失蹤案不過是冰山一角,其背后必定還隱藏著天大陰謀。

    對于尚安寺,父皇必定會派人察查,只是恐負責洛城女子失蹤一案的大理寺會草草結案不再深究。如今活著的見人,死了的見尸,誰還會再去搜查已化作灰燼的雪衣布莊?

    秦樓安看了月玦一眼,見他問過她去何處后又不言不語地喝粥,遂搬著凳子朝他那邊挪了挪。

    “待查看過雪衣布莊之后,我便帶你四處逛逛散散心。看你,都悶成葫蘆了。不如...就帶你去十八紅粉巷轉一轉,讓你欣賞欣賞我洛城的濃桃艷李如何?不過你這身子,還撐得住嗎?”

    月玦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粥碗放下:“我已無甚大事,如果公主已吃好了,那我們現下便去。”

    一聽十八紅粉巷與濃桃艷李就如此心急嗎?秦樓安有些不悅地睨了他一眼,又指了指自己的臉。

    “適才聽聞你回府,我便急著去了府門,現下青黛未描脂粉也未施,既然要出府我自然是要回去收拾收拾自己,你急什么?”

    月玦聞言凝了她一眼后,終于笑了笑。

    “不急,公主只管打扮便是,我在鳳棲院前等候。”

    其實如此不加雕飾的天然,已是世間最絕的驚艷。

    半個時辰后,秦樓安與月玦帶著粉黛與伯玉出了公主府,卻見木江與木長涇竟然還跪在府門外。

    秦樓安掃了二人一眼不欲理會,先前玲瓏棋之事時他二人便跪在鳳棲院前上演苦肉計,現下還要故技重施,未免也太不精彩了些。

    “公主...”

    方經過木江身側,便聽一聲蒼老沙啞的聲音傳來,秦樓安腳步微頓,“走吧。”

    她招呼了月玦繼續走無需理會,木江卻突然撲棱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跪撲在她身前攔了去路。

    “公主...自公主府建府以來老奴便在府中侍奉公主,說句不敬的話,老奴那可是親眼看著公主長大的,也早就把公主府視為老奴自己的家。雖然老奴做錯了一些事,但是老奴這些年來為公主盡心盡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木江重重磕了一記響頭,再抬起時額頭已滲出血來。

    “公主如何懲罰老奴都好,把老奴貶為一個普通下人也成,但老奴懇請公主不要將老奴趕出府。老奴...求您了公主!”

    木江開始砰砰磕起頭來,臉上血水粘著泥垢糊了滿臉弄得他面目全非,木長涇見此也爬過來跟著一塊磕頭。

    這個時辰路上行人已多,府門前已聚集了好些看熱鬧的人,紛紛指指點點猜測著發生了什么事。

    “公主,老奴心甘情愿將管家大權交給東景月玦太子,只求公主讓老奴與長涇留在府中繼續侍奉您!”

    木江突然跪直了身子扯著嗓子大叫了一聲,圍觀眾人頓時便起了一陣唏噓。

    “原來他是公主府的木管家啊!”

    “是啊,這是招惹了什么事兒了,竟然要被趕出公主府?”

    “你看公主身旁那人,就是東景送來咱們西風的質子吧?”

    “木管家竟然把公主府的管家大權交給他,瘋了吧?”

    “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哪有那權力?肯定是公主想讓那質子管事兒唄!”

    “嘖嘖,早就聽說東景送來的質子自打住進公主府就把公主迷的七葷八素,現在看來果然不假啊!這木江一定是得罪了他才被公主趕出府!”

    “這怎么行?他可是東景的人啊!”

    “肯定是這白臉小子勾搭了公主,才讓公主...”

    眾人竊竊私語交頭接耳地嘟囔,然秦樓安卻能聽得清清楚楚,想來月玦定也聽到了。

    他們越說越過分,秦樓安冷目撇去,恐嚇得正要說話的人連忙捂了嘴擠到人群后面。

    這就是木江想要的結果嗎?她將管家大權交給月玦就是眾人口中所說的瘋了?將他趕出府門是因為月玦將她迷得七葷八素?

    聽著眾人依舊不止的竊竊耳語,好像她現下與月玦站在一起就是天理不容,更將她將木江趕出公主府說得像是她做了什么人神共憤之事一樣。

    見人心已經開始倒向他這邊,木江又開始哭訴:“只要公主肯將老奴留下,老奴以后一定盡心盡力侍奉您與月玦太子,再也不敢惹月玦太子不痛快了,老奴再也不敢了!”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更加確定他是因為得罪了月玦才被她狠心趕出公主府,不免同情起他來。因為她是公主,眾人也不敢說她什么,卻是對月玦好生一番侮辱,甚至用上了狐媚禍水這等話。

    秦樓安看了眼月玦,卻見他好像沒聽到一般,可她知道他其實聽得一清二楚。

    “他人不知真相妄加揣測,你莫要放在心上。”

    秦樓安寬慰了他一句,雖然知道此話對他來說難免多余。可以前他或許不會在意,只是適才他好像因為一本春宮十二卷心情不是很好。

    月玦淡淡笑了笑,抬頭看了眼掛在半空的日頭。

    “公主放心,我并不在意這些。如今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些去雪衣布莊。而后,公主也可帶我在洛城中好生逛逛。”

    秦樓安聞言一怔,未幾便與月玦帶著粉黛小德子饒過二人走了。

    跪在地上的木江與木長涇見此,又連聲大呼了幾聲公主,甚至揚言要跪死在府門口,可惜卻無人回應。

    “木江與木長涇這又是何苦?這幾年里他們伯侄二人在我府中中飽私囊,積攢的錢財也夠他們后半輩子衣食無憂,何必還要苦求留在府中。”

    “若非對公主確實有堪比天高地厚的主仆情誼,他們苦求留在府上,除了錢財,必有他圖。”

    秦樓安輕哼一聲,說道:“若他二人對我當真有那么幾分真情實意,又怎會雁過拔毛獸走留皮?甚至連父皇賜給我的玲瓏棋也敢私吞?不過若說他們伯侄二人另有他圖...我還真是想不到除了錢,他們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月玦看了要正凝眉思索著的秦樓安,笑道:“如果是我,我會選擇一勞永逸得到公主。如此,整個公主府不就盡掌手中了嗎?”

    “得到我?”

    秦樓安指著自己鼻尖輕笑:“雖然木江與木長涇確實心術不正,膽子也有點大,然自知之明他們還是有的,就憑他二人又要憑什么得到我?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嗯,確實是說笑逗公主的。”月玦大大方方地承認,未幾又說道:“可說正經的,木江伯侄二人如此做必有他圖,公主切莫心軟讓他們重回府中。家賊難防不容輕視,夜長夢多恐生出禍患。”

    秦樓安點點頭,看向月玦笑了笑:“那我現在府中可就沒有管家了,你可不能放任不管。先前所說的新定規矩之事,你是不是也得趕緊操辦起來?”

    “公主放心,我必盡我所能幫公主打理好府中諸事。只是公主是不是可以如待木江一般,每月給我些許俸祿?之前雪子耽便曾嘲笑我身上半個子兒也沒有。”

    秦樓安皺了皺眉,“雪子耽嘲笑你沒半個子兒?怎么,你覺得很委屈嗎?”

    “半個子兒都沒有還不叫委屈?不過沒關系,本公子的錢,就是月玦的錢!”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爽朗熟悉的聲音,二人回頭一看,果然是謝容。

    秦樓安看著搖著扇子笑著走來的人瞇了瞇眼,就是他送春宮十二卷要帶壞月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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