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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二一二章 春蕩玉華池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凝著水霧的玉面如沾帶了細雨珠的芙蓉,兩道娟娟蛾眉如初春新舒的柳葉,細密的睫毛卷翹起來如蝶翼般輕輕顫著,紅潤似櫻桃的檀口漸漸彎起淺笑,舒適而愜意。

    秦樓安斂闔了目靠在池壁,掬一捧溫熱池水淋在肩上,順著她如脂似玉的肌膚將倦意緩緩流走。

    她仿佛置身輕柔的云絮,飄飄忽忽,輕輕盈盈,又迷迷糊糊。

    一股若有若無的雪蓮香隨著氤氳的白氣悄然而至繞在鼻尖,綴珠玉簾發出玉石相撞的清脆聲響。

    秦樓安眉心微動,掀抬了沉重的眼皮緩緩睜開眼,一道模糊身影立在玉簾后,像是在靜靜看著她。

    是誰?

    現下她渾身嬌軟如融化在一池溫水中,迷離的鳳眸仔細看著那道衣袂微動的身影。

    朦朧中,她看見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輕撥開玉簾,雪白的衣衫蕩開白朦朦的水汽清晰在她眼前。

    待看清來人的臉,秦樓安心下一震,竟然是月玦?

    秦樓安倏然滑下身子,將赤露在外面的雪肩玉頸遮蓋在飄浮著鮮紅梅瓣的溫水里。

    粉黛哪里去了?

    他是如何進來玉華池的?

    秦樓安檀口微張想讓他出去,卻見月玦突然抬手撥掉發上的玉冠,墨發瞬間如瀑般潑灑下來。

    秦樓安順著他飄逸的發絲往下看,才發現他未穿鞋襪,一雙白皙清瘦的足在繚繞的白霧中若隱若現。

    雪蓮香愈來愈濃郁,秦樓安見月玦淺笑著緩緩向她走來,修長的骨指探到腰間將衣帶挑下,一襲雪衣順著他的肩自背后滑落,露出隱隱可見胸口處肌膚的中衣。

    縮在水里的秦樓安娟眉緊蹙,卻又看傻了一樣發不出聲音,眼睜睜看著月玦緩緩走進溫池,蕩開隨波流轉的梅瓣向她靠近。

    “月玦,你瘋了?出去!”

    月玦離她已不過三步之遙,她甚至能看見他濕透的中衣緊緊貼裹著他的身,勾勒出他勁窄卻又線條分明的腰。胸腹處的肌透過變作乳白色的衣若隱若現,比毫無遮掩愈欲加勾人惹欲。

    聽到她的聲音月玦站住,怔了怔后揚起一抹攝人心魄的笑。

    秦樓安現下忽然覺得今日早上府門前那些人或許說的對,眼前人分明就是個妖孽禍水。

    月玦聲音低啞喚了她一聲,只是卻不是素日里他一貫稱呼她的公主,而是她的名字樓安。

    覆蓋到下頜的溫水突然漫上唇邊,一瓣帶著水珠的梅花留在了唇上。

    她猛然睜大了眼看著身前月玦漸漸沉入池中,寂靜的玉華池響起一陣溺水般的呼嚕水聲。

    秦樓安站起身,唇上的梅瓣順著溫熱的水流貼在她雪一般白皙的胸口處,綺麗妖艷。

    “月玦?月玦?”

    秦樓安急急喚了兩聲無人回應,身后卻傳來細細的嘩啦水聲。未幾,她突然感到腰間傳來一陣強烈酥麻的癢感。

    “公主是在找我嗎?”

    耳畔突然響起月玦的喑啞低沉的聲音,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繞到她身后。

    現下她能感受到自己脊背緊貼在他溫熱又堅實的胸膛上,能聽到他胸腔中砰砰有力的心跳聲。

    秦樓安嚇在原地不敢動,腰間劇烈的癢感是他修長的手在輕輕撫摸,從腰窩到脊骨腰線,微硬的指甲輕輕緩緩向上挑起一路酥麻,讓她忍不住微微顫栗。

    “月玦...”

    秦樓安忍不住偏頭去看已俯在她左肩肩窩處的人,感受到他溫軟的唇一路蔓延吻到他咬出的齒痕處,輕輕撕咬折磨著她。

    他繞在她腰間的手將她箍的更緊,讓她不得不緊貼著他火熱的身掙脫不得,另一只滑過她腰線的手已纏到她的肩上。

    不知過了多久,月玦放過她的脖頸,扳過她的身讓她正對著他。

    秦樓安見他低斂著目看著她胸口處淡淡而笑,她低頭看去,原是在看那瓣貼在她身上的紅梅,那瓣正綻放在凝著水露的雪峰上的梅。

    羞意洶涌而上讓她抬手去遮,卻被月玦一下子扼住了手腕。未幾他將自己修長的指扣進她的指縫,與她十指交纏。

    “公主...公主...”

    月玦低啞的聲音輕輕喚著她,似真似幻如夢一樣,秦樓安只覺一陣頭暈目眩,意識朦朧中她看到月玦緩緩俯身貼近她的胸口,吻上那瓣嬌艷的紅梅。

    “公主,公主。”

    耳畔的聲音依舊繚繞不去,只是月玦的聲音卻漸漸變了,變得像個女子,還與她甚是熟悉的女子。

    突然間,秦樓安覺得自己被猛地一下推倒在溫水池中,不是想象中的溫熱,而是徹骨的冰涼。

    “公主,公主。”

    猛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粉黛緊皺的一張小臉...月玦呢?

    見她醒來,粉黛立馬笑了笑又擔憂地說道:“公主您可終于醒了,可真是叫奴婢好生擔心。想來是這一陣公主實在累壞了,您都不小心在這池子里睡著了!

    睡著了?

    秦樓安眉頭緊皺摁了摁額角,清醒一些后發現自己還靠坐在池壁上,溫熱的池水早已涼透。

    剛才,她是在做夢嗎?

    “公主,奴婢服侍您擦身穿衣吧,這池子里的水都涼了,當心身子著涼!

    粉黛拿了厚實棉巾過來,低頭埋怨著自己:“都怪奴婢不好,沒早一些進來看看。見天黑了公主還不叫奴婢進來服侍,這才進來瞧,誰承想公主竟泡在冷水里。”

    天黑了?

    秦樓安四處看了看,果見屋里各處已掌起柔和的宮燈。

    “粉黛,本宮沐浴之時,可有人進來過玉華池?”

    正要扶她起身的粉黛聞言怔住,想了想后搖頭說道:“奴婢一直守在門外,從來沒有人進來啊?怎么了公主?”

    沒有人進來,秦樓安眉頭皺得愈緊,那就是說她剛才確實是在做夢想起來了,記得她是回憶起一樁七年前的舊事,而后漸漸、漸漸地,她就意識朦朧睡過去了。

    可她為什么會做那種夢啊...

    秦樓安闔了目心里哀嚎一聲。

    粉黛見她扶著額頭似乎還不想起身,小聲問道:“公主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剛才奴婢叫您時..您一直在叫著玦太子的名字...”

    秦樓安聞言猛然看向粉黛,粉黛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忙低了頭不敢看她。

    一種心虛之感也讓秦樓安有些不敢去看粉黛,心里暗暗罵了月玦一聲后咬牙切齒得說道:“沒事,本宮只是夢到他不小心掉進水池子里掙扎不出來,喊人救他而已。”

    “哦哦,原來是這樣!”

    粉黛抬起來頭捋了把額前的碎發,公主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她哪里敢說話。

    在粉黛的服侍下秦樓安擦凈了身,穿好衣衫裹了厚厚的披風后出了玉華池。

    天已經黑了,月色有些晦暗,院里朦朦朧朧似籠著一層薄紗。

    一陣涼風拂在面上讓秦樓安覺得清醒了幾分,這個時辰正是用晚膳的時候,府中四處亮著燈一派通明,連祈慕院處都甚是明亮。

    想到適才那個奇怪的夢,秦樓安臉上又熱了幾分,今晚本來想的是與他一同用膳順便趁機問清楚為何要將楚妖帶進府中的,現下還是暫且擱置吧,她得靜一靜。

    “公主,晚膳已經著人備好了,想來這時已經擺上桌了!

    粉黛提醒她吃飯,秦樓安有些沒胃口便搖了搖頭。

    “本宮不餓,咱們回去吧。另外明日你便通知府中所有人,就說本宮吩咐了,從今以后玦太子就是府中管家,如有不服者,如木江木長涇一樣一律趕出公主府!

    粉黛點頭應下,便扶著她回了鳳棲院。

    翌日秦樓安醒來之時,已是日上三竿,她已經很久都不曾如此晚才起身了。

    經過一夜深思,秦樓安想,俗話說得好,哪個少女不懷春?她也是人生肉長,做個那樣的夢不也是正常的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雖然夢到月玦...是有些奇怪。

    她搖了搖系在床頭處的銅鈴,粉黛聽到動靜便進來侍奉她穿衣梳洗。

    “公主您醒了,國師大人才剛從咱們府出去不久呢。”

    “雪子耽?”秦樓安系著頸間琵琶扣的手一頓,問道:“算算時辰這個時候他應是剛下早朝不久吧,他到咱們府上做什么?找本宮有什么事嗎?”

    粉黛搖頭:“國師大人不是來找公主的,是來找玦太子的,說是替皇上送什么西南塘報還是折子的,奴婢不太懂這些,反正國師大人是這么說的!

    西南塘報還是折子?

    這些東西焉能隨便送出宮?

    甚至可以說,除了父皇自己以及父皇親近的幾位心腹大臣,其他人根本沒有權力查看。

    縱是她也不曾看過幾次,且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現下雪子耽肯將塘報與折子送到她府上交給月玦,必是父皇的意思?筛富视譃楹我唤o月玦?

    事涉西南,可謂重事,父皇如此信任他了嗎?還是西南出了什么事,讓父皇不得不將折子交給他?

    她思索之際,粉黛已將她拉到妝臺旁打理好了她的妝發,是個簡單利落的發髻。

    “吩咐下去,一會的午膳安排到祈慕院。”

    粉黛聞言點點頭應下,將她昨日帶著的繞衿拿過來,問道:“奴婢看公主脖子里疤痕已經淡了好多呢,今日可還要帶著繞衿?”

    秦樓安照著鏡子偏頭打量,果然已經要淡得看不出來了。想到昨日做的那個夢...這處齒痕竟然又泛起細細的酥癢感。

    “帶,當然要帶!

    秦樓安一把奪過粉黛手中的繞衿纏在自己脖子里,裹得嚴嚴實實。

    那廂雪子耽尚未回到紫云宮,看著馬車角落處半人高的包袱,他抬手打開取出一封塘報。

    沒想到短短一日光景,月玦便將這些全部看完。

    搖晃的馬車絲毫不影響雪子耽一封封的翻看塘報,每一封都有月玦飄逸行書所作的批注。

    嗯...還時不時冒出一兩處工整小楷寫著的與塘報折子無關的小字。

    再次看到一處楷書工整卻歪斜不成行的“秦樓安”三字時,雪子耽闔了塘報丟回包袱看向窗幔。

    “這家伙...批看時到底在想些什么?”

    雪子耽失神般低聲喃喃一句,未幾又伸手將那封塘報拿過來打開看了看。

    要替他重新謄抄一份嗎,皇上還要過目。

    雪子耽再次將塘報丟回去。

    秦樓安到祈慕院之時,已是正午時分。

    一如她初次來時一樣,未讓人通報,只帶著粉黛靜靜邁進院中。

    尚未進門,透過打開的窗,秦樓安看見月玦正坐在書案前,脊背挺的直,斂著目神情安然又認真,似是正在頷首看著什么,時不時手握狼毫寫下幾。

    見此一幕,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不要在意昨天奇怪的夢的秦樓安,又忍不住在心里暗罵自己一聲齷齪。

    人家月玦這如何看都是正人君子,現下恐怕還是幫她父皇看折子,她竟然在夢里將他想的那般妖孽媚人,可不正如他先前所說是相由心生么。

    “是公主來了!

    伯玉從屋里出來,看見秦樓安立在堂前便上來行了個禮,又沖屋里叫了一聲。

    下一瞬她便見月玦抬眼看向窗外,見她也正在看著他后笑了笑?丛芦i起身朝外走,秦樓安又暗暗囑托自己幾句不必心虛,反正他又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夢。

    “午膳早已送過來安排好了,公主請進。”

    月玦抬了抬手示意她進屋,見他對昨日之事只字未提,秦樓安也權當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點點頭進了屋里。

    豐盛的午膳已經擺上了桌,二人凈手后便落了坐,粉黛與伯玉各自立在二人身側布菜,一時之間屋里唯有碗筷偶爾輕碰發出的聲音。

    “今日的公主看起來有些不同!

    “不同?”

    秦樓安沒想到他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心中不解又有些惶恐。

    他不會...真能看出她現在面對他有些心虛吧?

    “猶記公主第一次來祈慕院用膳之時,也不曾如此拘謹,亦沒有與我坐的如此遠。”

    月玦說著搬了自己的凳往她這邊靠了靠,說道:“公主不必介懷昨日之事,自然,如果公主一時接受不了的話,那便...多習慣習慣。”

    秦樓安聞言頓時挺直了身子離他遠了些,看他正笑得如只狐貍一般,抬手拿了筷子夾起碗中一塊紅燒肉便堵到他嘴上。

    “以后再敢提這件事,當心本宮縫上你的嘴!

    秦樓安咬牙切齒。

    可沒想到,他竟張口將沾了一嘴醬汁的肉塊吃進嘴里,抹了還舔舔了唇。

    身后伯玉與粉黛目瞪口呆。

    月玦拿起自己的筷子,同樣夾了一塊紅燒肉送到秦樓安唇邊。

    “公主,我比較崇尚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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