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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二四一章 我會護(hù)著你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一夜好眠,翌日秦樓安幽幽轉(zhuǎn)醒,卻一時懶得睜眼,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下腰身,她像往常一樣去摸床榻邊掛著銅鈴的系繩,卻一摸摸了個空。

    是距離太遠(yuǎn)夠不到嗎,秦樓安朝外懶懶挪了挪身子,卻感覺有東西阻在床沿。緩緩睜開眼,幾乎是電光石火一瞬間,秦樓安腦子一炸,清醒過來

    月玦怎么在她床上?

    不對,秦樓安讓自己冷靜下來,將房里陳設(shè)打量一遍,這不是她的鳳棲院,這是月玦的房,是她睡了月玦的床。

    昨晚的事情走馬觀花般,一幕幕回映在她腦海里,混雜著夢境似真似幻,讓她有些恍惚。是真實的,還是夢里的,昨晚似乎有人趁她沉睡,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說著喜歡。

    她現(xiàn)在的姿勢十分怪異,整個人向外側(cè)著身子,靠壓在月玦臂膀上保持著伸手夠東西的動作,幾乎是將他攬在胳臂下面。

    低頭看著離她不過三寸的清俊睡顏,秦樓安緩緩收回抬著的手捂了自己的口鼻,趁著他還沒醒,做賊般心虛般悄悄躺了回去。

    這叫什么事啊她怎么就和月玦同床共枕睡了一晚啊

    秦樓安苦惱的閉了眼,拉過胸前的被子蒙住頭,卻嗅到一股清雅的雪蓮香,頓時,她又將被子拉下來。

    昨晚就是這股聞上去清冷,卻又叫人欲罷不能的香迷惑她,讓她不知怎的就進(jìn)入夢鄉(xiāng)與周公下起棋來。

    暗罵一聲可惡的罪魁禍?zhǔn)祝貥前草p輕偏頭看向月玦。

    他的睡姿規(guī)矩又安穩(wěn),即使是躺在床上,也如站立時一樣保持著筆挺修長的身姿,睡顏祥和又俊美的不可方物,看上去完全沒有警惕性,似乎可任君采擷。

    秦樓安眼眸微轉(zhuǎn),抱著被子朝他身邊輕輕挪動,顫巍巍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見他毫無反應(yīng),她那與心一起懸著的膽子不免大了起來。

    上次在城東別院時,他這張好看的臉便甚合她的手感,這次不如趁他睡著再過一次癮好了。

    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

    秦樓安不知足的一下一下捏著他的面頰,看著他的臉在她手里或鼓或扁,她忍不住抿唇曳笑。

    正當(dāng)她捏的高興時,卻見他微微皺了皺眉,一副要轉(zhuǎn)醒的樣子,秦樓安一驚,連忙撲通一聲翻身躺了回去。

    閉闔了眼心尖亂跳的裝睡了片刻,卻聽不到他弄出任何動靜,秦樓安再次睜眼看向他,月玦一如適才一般,還在睡著。

    既然如此,她要不要現(xiàn)在趁他還沒醒,趕緊穿好衣服逃跑?不然,他豈不是又要說她占他的便宜,又要嚷嚷著讓她負(fù)責(zé)?

    已坐起身的秦樓安想到此處,拍了拍額頭,她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昨晚分明是她先睡著,是他不知羞恥不要臉面的躺上來,要負(fù)責(zé),也是他對她負(fù)責(zé)才是。

    再次瞥了眼睡熟中的人,從她現(xiàn)在的位置看過去,他自然閉闔的唇十分吸人眼目,如一朵色澤鮮艷的梅花,讓人忍不住采擷。

    秦樓安輕輕往前坐了坐,俯下身去端詳他的唇,當(dāng)真的是十分的好看,好看到讓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如蜻蜓點水般,一下一下輕輕戳著。

    “啊”

    一聲受了驚嚇的女聲打破了公主府初晨的寧靜祥和,石破天驚的從祈慕院傳出,撲棱棱驚飛了棲在竹林里的一群雀鳥。

    秦樓安驚魂未定,緊緊攥著手指定定看著躺在床上笑得毫無君子風(fēng)范的人。

    就在剛才,她輕戳著他的唇,在她毫無防備之際,他突然張嘴啊嗚一聲,作勢要咬她。

    松開手看了眼自己完好無損的手指,秦樓安反應(yīng)過來剛才是他在戲耍她,一時又氣又怒,伸腿便朝他身上蹬了一腳。

    “月玦,你竟然敢嚇我?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把我嚇破膽!”秦樓安尚覺不解恨,攥拳在他腿上捶了兩下,“你還笑?你要嚇壞我了,晚上我指定要做噩夢了!”

    秦樓安生氣卻又帶了幾分委屈的聲音剛落,門外傳來敲門聲,她身形兀然僵住,月玦也收止了笑,二人四目相對,靜靜聽著門外動靜

    “玦玦太子,您沒事吧?”

    是小德子的聲音,秦樓安砰砰直跳的心平緩了些,應(yīng)該是她適才驚天動地的一聲大叫嚇到他了。

    不過,他耳朵是不好使嗎?適才分明是她驚神泣鬼的大叫,就算有事也是她有事,他竟然張口便問月玦有沒有事。

    秦樓安無聲瞪了眼躺在床上的人,示意他將門口的小德子叫走。說的難聽點,現(xiàn)在她與月玦就像被人捉奸在床一樣,這種感覺實在太驚心動魄了,幸虧來的不是別人。

    月玦會意,聲音不大不小道了聲沒事,又吩咐他去準(zhǔn)備早膳。

    聽到門外傳來小德子的應(yīng)聲后,秦樓安才如被人解開穴道一樣得以動彈。

    見月玦平躺在床上看著她笑,雖然不是剛才那般笑得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儒雅風(fēng)采,但眉眼間還是暗藏著幾分得意。

    秦樓安剛被嚇下去的怒意又燒起來,挪過去扯著他的衣襟狠狠搖晃著他,“再笑?再笑就把你賣進(jìn)十八紅粉巷去賣笑,讓你一次笑個夠!”

    “嗯不笑。”

    月玦當(dāng)真很聽話的不笑了,神色甚至十分嚴(yán)肅,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的問題。

    秦樓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弄得摸不著頭腦,警惕的看著他問道:“嗯什么嗯?有話就說,少神神秘秘的賣關(guān)子。”

    “嗯公主現(xiàn)在的姿勢不太妙啊。”

    月玦看著她笑了笑,伸手朝她的衣襟指了指,“難道公主又想聽我作詩賦詞嗎?”

    秦樓安聞言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衣襟,下一瞬頓時捂著胸口坐起。

    她竟然忘了她現(xiàn)在穿著的是他的衣衫,本就有些寬大,剛才俯身低頭,襟口微微下垂開敞,露出她半個肩,甚至半隱半露出她最里面的貼身衣物。

    想起尚安寺中他所作的詩,她感覺面頰又如火燒一般灼熱,拉過自己身上的棉被蒙在他頭上將他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后,秦樓安攏了攏襟口,扯了床上的貂裘披風(fēng)披在身上,胡亂蹬上鞋便跑出了房門。

    聽到門被狠狠關(guān)上碰出的一聲巨響后,月玦緩緩抬手拉下蒙在臉上的被子,滑過鼻尖時,有一味獨屬于她發(fā)上的香若隱若聞。

    什么時辰了,月玦溫柔眉眼朝著放亮的窗戶看了看,又將殘留著她身上溫?zé)岬拿薇簧w在自己身上。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他父皇為何要一改朝見之制,東景并非如西風(fēng)一般,皇帝無需天天臨朝聽政,朝臣亦不必日日謁見圣顏,而是代之以九五之制,九日一大朝,五日一小朝。

    大朝之時,皇帝于覲天殿中召見文武百官,小朝之日,只需于宣政殿與幾位中樞大臣議事便可。如此既能大大縮減臣子們素日里無病呻吟的奏折,又能享得溫軟香玉半日歡,何樂而不為?

    月玦闔目,裹在溫暖的被中沉沉欲睡。

    秦樓安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昨夜下了雨,地上結(jié)了一層滑溜溜的薄冰。她披著厚實的貂裘披風(fēng)放慢了腳步朝鳳棲院走,一路上早起的小廝侍婢,皆好奇的偷偷瞥眼看她。

    或許是因為臉頰通熱,現(xiàn)在冰涼的天氣反而讓她覺得有些舒適。

    回了鳳棲院,她方進(jìn)院門,便見正堂的屋門四敞大開,這是怎么回事?

    秦樓安心頭泛上一股不詳之感,快步走過去,卻見粉黛頭朝里腳朝外的趴在正堂門口不省人事,“粉黛?粉黛?”

    秦樓安大驚,上前將地上的人抱在懷里,卻見粉黛口鼻滲有黑血,嘴唇烏紫全身冰涼。秦樓安有一瞬間的慌神,下一瞬連忙摸了她的脈搏,氣若游絲隨時欲斷。

    “來人!來人!”

    守在院外的小廝聽著她的大叫立馬跑進(jìn)來,秦樓安焦急的大聲吩咐:“去祈慕院將玦太子找來!快去!”

    雖然不知道粉黛為何會倒在正堂門口,但她這副樣子一看就是中毒。秦樓安將自己身上礙事的披風(fēng)一把扯下,叫了花影一起把性命垂危的粉黛抱到床上去。

    月玦來的很快,幾乎是她們剛將粉黛抬上床,他便墨發(fā)未束的趕來。秦樓安現(xiàn)在面色蒼白,雙眸中帶著緊張之色,見他進(jìn)門連忙跑過去,拉了他的手將他帶到床邊。

    “粉黛她”

    “是中毒。”不由她說完,月玦便俯身把著粉黛脈搏,神色微變十分難看,“好生厲害的毒,備銀針來。”

    秦樓安聞言立刻將自己備下的銀針拿給他,月玦將粉黛扶坐起身,她與花影上前扶著。點了她幾處穴道后,月玦取了銀針在粉黛身前后背扎了十幾針,而后又要了紙筆寫了個方子。

    “勞煩公主差人按此方捉藥熬來。”

    花影從未在府中光明正大的現(xiàn)過身,這種事只能她親自去吩咐。秦樓安點頭應(yīng)下,吩咐花影協(xié)助月玦救人后,拿過藥方出門。

    “接下來我要做的事,你不要告訴公主,明白嗎?”

    花影聞言一驚,不知道月玦為何突然如此說,但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神時,她幾乎是不受控制的點點了頭。

    月玦讓花影將粉黛扶好,自己盤膝坐于床上,她體內(nèi)的毒已有攻入心脈之勢,單靠銀針?biāo)幬镆呀?jīng)無力回天,就算是他現(xiàn)在用內(nèi)力幫她驅(qū)毒,也不見得能將她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如今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沒想到月玦不讓她告訴公主的是他以這種方式救粉黛,花影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帶著濃濃的不解,又隱約有些擔(dān)心。跟在公主身邊,她不可能不知道眼前人不能輕易動用內(nèi)力。

    秦樓安尋了可靠的人按方抓藥煎好,端著藥碗進(jìn)來時月玦已下了床站在床邊,床緣以及床下是一片黑紅的血跡,帶著一股難聞的腥臭氣。

    看了眼月玦,見他面色比之她出去前十分不好,蒼白的如宣紙一樣,秦樓安想問他怎么了,卻見他從袖中取出雪子耽送給他的藥,取出一枚后放入碗中。

    “盡力,喂她喝下吧。”

    看著碗中的藥丸緩緩融化,又聽他口中所說盡力,不知怎的,秦樓安感覺他這是別無他法的法子,如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一樣。

    花影接過她手中的藥碗,秦樓安上前坐了床上扶著粉黛,二人一點一點的將藥喂進(jìn)粉黛嘴里,可卻沒喝進(jìn)去多少,二人不肯放棄,一遍又一遍的,滲出來就擦掉,擦干凈了就再喂。月玦站在床邊看了一會,便在房間里走動四處打量。

    看到窗戶透亮的明紙上破了的小洞,一束縷明光透進(jìn)有些昏暗的房間里,月玦走過去細(xì)看,破洞邊緣有一層焦黑,應(yīng)該是香頭等物燒出來的。

    蹲身捻了一抹地上殘留的灰白香燼,月玦置于鼻端輕輕嗅了嗅,是迷香,并不是他剛進(jìn)門時恍然間嗅到的異香。

    這已經(jīng)是他第二次在這房中聞到不同尋常的異香,玉蝶香薰用多了,最多只是讓人心神恍惚心智不清,此香卻是殺人于無形的致命利器。

    月玦走到香薰?fàn)t旁,還未打開精致華美的鏤空鎏金爐蓋,秦樓安走過來,神色冰冷的說道:“如果不是我昨夜恰巧宿在你院里,我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命喪黃泉了吧。”

    這個時辰還未到早膳之時,膳房才剛開始起火生飯,粉黛不可能是因為吃了什么東西而中毒。若說是因為喝的水里有毒,且看這讓月玦都沒什么自信可以解掉的毒,是絕不會允許她還能活著跑到她房里來。

    想到她剛發(fā)現(xiàn)粉黛時她昏死的姿勢,頭朝里腳朝外,必定是她才剛進(jìn)門便出了意外,整個人趴地不起不省人事。

    而這種意外不是遭人暗殺,而是中毒,除了屋里焚的熏香充斥了滿屋的毒氣,她想不出其他辦法。

    如果兇手是要對粉黛對手,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更不必要選擇在她房里行兇。而兇手既然如此做了,那便是一開始要毒殺就不是粉黛,而是她。

    想到這里,秦樓安通體冰涼,一陣一陣的寒意直往心里鉆。

    若說在皇宮里,尚安寺中,魚龍混雜她還會遭人暗算,可這里是她的公主府,有人已經(jīng)按捺不住,要在她的家里害她。

    她冷,月玦更是如個冰人一樣,深邃清澈的眼眸寒意乍現(xiàn),卻又十分溫柔的上前將她身上寬大的衣袍攏了攏。

    “放心,我會護(hù)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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