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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二七六章 合二為一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龍圖閣與秘閣都是藏物之閣,然無論是在規模還是在守衛森嚴的程度上,二者都懸如云泥。

    秘閣有五層之高,閣內所藏皆為書籍,雖然也設有守閣之衛,其實卻是形同虛設,畢竟素日里除了一些文人學子,也沒什么人會去光顧。

    五層的秘閣已經很是高聳,然龍圖閣卻有九層之高。世人只知里面藏盡世間珍寶,然到底有什么珍寶,卻沒人能具體說的上來。

    曾有江湖大盜企圖潛入龍圖閣竊寶,可惜還未曾進得閣,便死在閣外布置的機關中,最后落得個身死名裂的下場。

    左臂上劇烈的疼痛一陣強過一陣,最后陣陣相接,如連綿不絕的江水襲卷全身。

    秦樓安額上冷汗直冒,蜷蹲躲藏在龍圖閣一層兩處高大的藏物架中間,全身都已疼到麻木。

    閣中沒有點燈,處處一片漆黑,低頭看向緊捂著的左臂,雖然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濃郁的血腥氣與不斷從指縫中滲出的熱流讓她很清楚的知道,她臂上的傷口極其深,至于有沒有毒,就不好說了。

    僅是進入閣中就已重傷她一臂,她已記不清自己經歷過多少機關。流矢箭陣、暗弩飛鏢,各式各樣的暗器比她以前所遇到的加起來都要多。

    然暗器再厲害也不過是死物,最令她擔心的還是守衛的那幾個江湖之人會不會找到她。她觸動機關驚動了他們,現在他們應正在找她。

    緊咬了牙關,秦樓安將左臂上的飛鏢拔下,劇烈的疼痛幾乎讓她叫喊出聲,可為了躲避行蹤又不得不強行忍著。緊閉了眼緩了幾口氣后,緩緩松開的牙根已咬得打顫發麻。

    手中沾滿了鮮血的飛鏢依稀可辨其輪廓,是五瓣梅花的形狀,這應該是以慣用暗器揚名江湖的唐門一派所用的梅花鏢。只是她不知道這次暗中傷她的人是哪一位就是了,估計也非泛泛之輩。

    扯了遮面的黑巾簡單包扎了傷口止了血,秦樓安透過藏物架層與層之間的縫隙朝閣門看去,沒什么人,環眼四顧,也沒什么人。

    難道那些守衛的江湖之人不準備追她了?

    秦樓安心存僥幸,想來那些人只負責在外面守衛龍圖閣,卻一樣沒有資格進入閣中。

    不過若是如此,這龍圖閣里必定有更厲害的機關,或者是有更厲害的人物守護著。不然僅憑外面那幾個人,父皇絕不會放心。

    何況雖然守在外面的幾人不能追進來,可驚擾了他們,父皇不久必定就會得知消息,她要快。

    因不知曉龍圖閣的情況,秦樓安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然速度卻不慢,在一層所立的藏物架上開始摩挲尋找。

    現在她所摸到的,皆是冰涼刺骨的石碑等石制之器,依稀可摸到篆刻其上的凹凸不平的字紋。摩挲良久,一塊接一塊的石碑摸過去,她感覺像是在摸一道墻,一道綿延不絕沒有盡頭的墻。

    龍圖閣實在是太大了,這才僅是一層中的一排藏物架,她就耗費了不少時間,若要將整個閣樓翻遍,只怕是天亮也夠嗆。

    石碑冰涼的寒意從指尖不斷的滲進體內,蔓延全身,讓她的心都跟著發涼。

    佑德說的對,她應該從長計議,而不是現在這樣如個無頭蒼蠅一樣摸不著半點頭緒。至少也應打探一下血靈芝大致在龍圖閣哪層才是。

    可現在她既然已經進來了,就不能輕易放棄。

    若她現在就走,只怕父皇得知消息后會將龍圖閣看管的更嚴,或者猜到是她要偷盜血靈芝,因而將血靈芝藏到其他地方。

    她清楚她是急切的想救月玦,想著快些找到血靈芝,一時找不到就心亂如麻,亂了方寸。

    可欲速則不達,她必須得冷靜下來。

    闔了目靜了片刻,秦樓安沉了口氣再次睜眼。

    照目前的情況看,龍圖閣第一層應是專門收藏碑文等大件大宗的石器,血靈芝十之**不可能藏在這里,她無需在第一層浪費時間。

    不過,龍圖閣雖危機重重,然機關都是可操控的,而且一定有一個總控制的機關。如此父皇,或者拿到手御的其他人進來時,只需關掉總機關,閣內其他所有的機關便會形同虛設,不會被觸動。

    而且就算龍圖閣與秘閣不一樣,也一定都會有關于整個閣樓布局的總記載,記錄著什么類的東西放在哪一層那一處。不然就算是父皇想在這五花八門又恒河沙數的藏物中找某件東西,也非易事。

    這樣的總機關總記載,十之**會在第一層。

    如果能找到總控機關并將它關掉,她行動起來要方便的多。而找到關于整個閣樓布局的記載,她便有的放矢,沒必要一層一層的找。

    磨刀不誤砍柴工,她現在首先要找的,應該是總機關與總體的記載。至于到底在不在第一層,她不確定,不過按照常理推斷,多半會在第一層。

    她心里忍不住祈禱一句老天保佑,沒想到有一天她竟也會相信這些玄妙之事,開始向天求恩。

    扯了苦笑后,她便開始在第一層謹慎又仔細的尋找起來。算算時間,這個時候父皇也應該得知有人闖龍圖閣的消息了吧,真是一刻也耽擱不得。

    摩挲了小半個時辰,她幾次觸動機關,好在都有驚無險得避過,多了幾處擦傷倒也沒什么大事。

    沒找到總機關倒是不稀奇,若是輕而易舉得找到了那才叫稀奇。可令她好奇的是,都過去這么久了,父皇怎么還不來?

    這倒不是她盼著父皇帶人來抓她,只是現在這個情況讓她有一股不詳之感。

    難道龍圖閣里根本沒什么寶物?

    或者說血靈芝根本不在這里?

    要不然,父皇得知消息后,怎會不立馬派人來捉拿闖閣的盜賊?

    秦樓安正不解,卻突然聽到有細微的腳步聲。她忍不住心頭猛然一驚,連忙蹲身躲在高大的石碑后面,仔細辨聽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那腳步聲雖輕微,然卻不急不緩十分散漫,走路的人應該不像她這般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

    秦樓安思緒飛轉猜測著來人的身份,那人既然如此隨意的走動,要么是對龍圖閣特別熟悉,知道哪里有機關。要么就是對龍圖閣絲毫不知,根本不知道這里有機關,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不過,前一種解釋倒是更合理。

    畢竟他既然能進來,定然已見識過閣外的機關,縱是對閣里面的情況不清楚,也該知道身處閣內不能冒失行事。

    那么這個對龍圖閣特別熟悉的人,會是誰?

    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讓秦樓安難以再靜下心來去猜測來人的身份,除了愈來愈近的腳步聲,還有一股血腥氣,這血腥氣似乎還是溫熱的。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秦樓安掩了口鼻屏住呼吸,微微側頭通過縫隙去看,昏暗中那個逐漸靠近的身影竟然是師父?

    秦樓安立馬偏過頭背靠著石碑蹲身躲藏,她確定她不曾看錯,逐漸靠過來的人真的是師父。

    她瞬間就想明白了為何這個時候父皇還不來,那不是因為父皇不重視龍圖閣,而是父皇根本不知道今晚有人夜闖龍圖閣。

    能報信的人,多半已死在師父手里了。

    不用猜,師父闖入龍圖閣的目的一定是和她一樣的,都是為了血靈芝。至于他為何如此隨意,也并不是因為他對龍圖閣有多熟悉,而是他根本不將這里的機關放在眼里。

    現在要怎么辦?出去與師父相認?

    還是要裝作不認識,阻止他找到血靈芝?

    可憑她現在的情況,好像也阻止不了。

    逐漸靠近的腳步幾乎每一下都碾壓在她心上,難道師父已經發現她了?或者只是發現這邊有人,卻沒認出她來,會直接出手殺了她?

    突然,腳步聲戛然而止,秦樓安一手掩著口鼻,一手撫在胸口。極度緊張之下,她聽到又有一人的腳步聲響起,那才是真正的隨意散漫。

    “這是何人夜闖龍圖閣?”

    這個聲音聽起來甚是年輕,雖然她以前沒聽過,但卻隱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又是何人?”

    一道透著寒意的聲音格外熟悉,果然是師父。

    秦樓安再次偏頭透過縫隙看去,一道修長的身影逐漸靠近,最后停站在距師父三步遠的身前。

    此時她看不清那人的臉,但卻能隱約看到他臉上應該是有什么東西遮擋著。

    “這里的主人。”

    龍圖閣的主人?秦樓安徹底驚住,一顆狂跳的心似乎都停頓了一瞬。

    龍圖閣的主人難道不應該是父皇嗎?

    這人到底是誰?

    秦樓安極力的想要看清那人的臉,雪機子同樣也在端詳著那人遮在臉上的半塊面具,片刻后,他似笑非笑:“何處來的不知好歹的小子?”

    從楊暄宮中出來后,謝荀本要出宮,途經龍圖閣時卻見有一道黑影進入。他駐足一看之下,原先守在閣外的幾人皆已斷氣身亡。

    聽雪機子譏諷,謝荀亦不惱:“這位前輩可莫欺年少啊,何況,我已算不得多么年輕的小子。”

    秦樓安仔細聽著那人說話的聲音,越聽越覺得有熟悉之感。

    突然,啪的一聲,有什么機關響了,瞬間閣中亮起幾盞燈。秦樓安害怕被發現,連忙縮回身子。

    “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進入龍圖閣又是為了何物?其實我是一個很好說話的生意人,如果前輩能給我差不多的等價之物,我倒可以將前輩想要的東西送給您。”

    聽到他自稱生意人,秦樓安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謝荀。雖然此人的聲音與謝荀不盡相同,但是給她的那種感覺,卻是如出一轍。

    雪機子雙目一掃,掃過幾盞燈,又看向身前這個帶著狐形面具的年輕人。

    “看你這意思,是要打開天燈說亮話?”

    謝荀笑著點頭。

    “既稱呼我一聲前輩,為何不先自報名姓?”

    “晚輩魏曷。”

    魏曷?秦樓安已實按捺不住心頭的好奇,微微偏頭看去,果然是宮宴上的琴師魏曷,連裝束都與那晚一模一樣。

    當時魏曷的琴聲,現在魏曷的腔調,在這一刻逐漸糅合在一起,在她心里塑造出一個謝荀。

    她斷定,魏曷必定就是謝荀。

    對于這樣的結果,盡管現在她心頭大驚,關于謝荀身份的猜測,關于他扮作魏曷的目的,但現在還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現在她要拿到血靈芝。

    雪機子確定他不認識眼前這個自稱魏曷的人,亦不計較他是否騙他。

    不過為了血靈芝,他可以暫時相信眼前人當真是龍圖閣的主人,但是他若交不出血靈芝,他就是個死人,姓甚名誰不重要。

    雪機子不彎不繞得挑明:“我要血靈芝。”

    謝荀寡淡的笑容僵了僵,默然片刻后,他說道:“雖然不知道這位前輩的大名,亦不知前輩是從何處聽說血靈芝在龍圖閣。然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前輩,血靈芝并不在這里。”

    謝荀不曾騙雪子耽,血靈芝確實不在龍圖閣,不然他又何需費盡心機的去找。

    對于謝荀的這個回答,秦樓安大吃一驚。

    雪機子一怔后,盯著謝荀的雙目兀然掀起詭波譎浪,他并不相信他說的話。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耍我。”

    雪機子突然出手襲向謝荀,身形快成一道虛影,然不知謝荀抬手間動了哪里,啪嗒一聲,亮著的燈瞬間熄滅,軸承木樞轉動的聲音轟然而響。

    剎那而來的昏暗讓雪機子兀然停住,晃眼間眼前的人已不知所蹤。軸承木樞吱嗝巨響,似是有什么東西在地下沉重又快速的轉動。

    躲在石碑后的秦樓安知道這是機關啟動的聲音,腳下的地板開始顫顫震動,緊接著一陣接一陣的箭雨射向雪機子,昏暗中她只能聽到師父衣袂破空的聲音。

    她躲在石碑后面暫時沒有被波及到,但師父現在的情勢應是不妙。

    “師父啊”

    顫動的地板突然間裂開,正要叫雪機子過來躲避的秦樓安身下一空,驚叫一聲便直直掉落下去。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便重重摔在了地上,瞬時,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秦樓安忍不住痛呼一聲,她摔下來的地方好像離地面并不怎么高,她摁了摁腿腳,又痛又麻,幸運的是沒骨折也沒摔斷。

    忽然,眼前豁然一亮,秦樓安猛地抬頭看去,目光所及處,是幾個姿勢各異神情各異的男子。

    但很快她就發現了這其中端倪,那幾個男子并不是真人,而是繪在墻上的壁畫。

    不僅是眼前,環顧四周,圍她一圈的墻上全是壁畫,所畫的人也全是一人,栩栩如生活著一般。

    與謝容八分相似的容貌,與謝荀幾近一樣的氣韻,壁畫上的人二者兼得。

    或靜坐,或閑臥,或彈琴,或弄鶴,壁畫中姿勢各異的人似乎是從墻中走了出來,活生生的在她面前,或喜或悲,或哀或樂。

    秦樓安環顧的視線盯在一處題字上,再其中找到了她心中已料到的那三個字謝白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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