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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春滿 第三零七章 永無絕期

作者/一介蓬蒿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秦樓安靜靜平躺在床榻上,凝望著藕荷色榻幔上的海棠花出神。

    榻邊茜燭高燃的明焰搖搖曳曳,映照著榻內半明半昧,給她潤如白玉的臉傅了一抹淡淡的胭脂。

    榻中天地與面上神情皆是一片寧和,然一顆心卻是雨打浮萍,起伏不定又噼啪作響。

    直到盯看的雙眼微微酸澀,幔上俏麗的海棠花隱隱模糊,秦樓安闔了闔眼偏頭朝里看去,一只散發著淡淡雪蓮香的雪緞枕頭映入眼簾。

    她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同意他留宿了呢?

    秦樓安焦躁地坐起身,緊咬了朱唇甚是忐忑地望著屏風。

    她不清楚自己此刻到底是怎么想的,先前她雖然也與月玦同床共枕過,可那都是她不知情,或者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

    可今晚,當他向她提出他要留在這里與她一同歇息這個無理又無禮的要求時,她竟然只猶豫了片刻就同意了。

    甚至,還讓他去沐浴凈身。

    雖然他說他來之前已經沐浴過了,可她還是堅持讓他去,這其實是她自己內心猶豫不定,想再給她自己一些考慮的時間。

    真的要和月玦同床共枕了嗎?

    秦樓安拍了拍自己因激動緊張而冒出一層細密香汗的額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或許是她想太多了也不無可能?

    月玦并非重欲之人,更非棄禮節而不顧之人。

    他突然提出要和她一起睡,或者是有什么正經事要交待給她,而不是她所想的什么顛鸞倒鳳啊什么巫山**

    細微的開門聲在靜寂無聲的房間里顯得格外響亮,秦樓安心尖一跳,當即躺回原處。

    她閉了閉眼將自己腦中雜亂的念頭壓下,讓自己看起來盡量平靜無異。

    不然,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若被月玦看穿,只怕他要說分明是她對他心思不純。

    不過,秦樓安睜開明亮的鳳眸,她就是對月玦心思不純,誰讓他是她的呢。

    月玦僅披著一件絲滑寬大的浴袍,披散在身后的長發烏順黑亮,似是凝聚了黑夜的漆黑。

    因剛剛沐浴過,他周身氤氳著淡淡的水濕氣,如籠罩在一層薄薄的水霧中,使得他眉眼看起來有幾分朦朧迷離。

    悠悠然繞過屏風,兩邊綰起的榻幔中,一抹窈窕玲瓏的身形于半明半昧的燭光里若隱若現。

    然榻上人直挺挺的身子卻暴露了此刻她內心的緊張,撥著肩頭墨發的月玦忍不住微微一笑。

    秦樓安躺在床上,聽到月玦逐漸靠近的腳步聲,軟綿綿輕飄飄,一下一下踩在她心上,每走近一步,她心弦便愈加緊繃,幾要臨近崩潰的邊緣。

    她知道她會很緊張,可沒想到竟會這么緊張。

    逐漸靠近她的人分明是她極為親近,被她放在心尖上的人,而此刻她竟如臨大敵般嚴陣以待。

    月玦站在榻邊,清拔的身影將一旁曳曳跳動的茜燭擋住。即使此刻秦樓安已緊閉了雙眼,亦能察覺帶榻中兀然昏暗了幾分。

    看著榻中人彎翹的睫毛微微顫抖,眉頭微顰起來一下一下細細微微的攢攏,月玦頷首笑了下坐在榻邊。

    明晃晃的紅珠,垂掛在榻幔上的香袋,銷金瑞獸里熏燃的姣梨香,竟然十分喜慶。

    月玦略略打量房中的布置,最后將目光轉向平躺在榻上的似可任他采擷的嬌姝美人。

    “公主這番模樣,怎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一般?”

    秦樓安知道他早已坐在她旁邊,然卻一直一言不發,這讓她愈加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也便愈加緊張。

    誰承想他一開口就說她是板上魚肉,甚至要任他宰割,這可當真是如臨大敵。

    秦樓安睜開眼,月玦背對著燭光,讓她看不太清晰他的臉,只知道他在笑,看她的眼神俱是溫柔。到嘴邊要嗔罵他的話說不出口,秦樓安忐忑不安的心莫名安靜了些許。

    “你你不過沐浴凈個身,怎去這么久,我都要睡著了。”

    一時不知道說什么,秦樓安便將她現在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出,適才他確實去了很久。

    不過她剛說完這句話,立時就后悔不已。因她當即便見月玦長眉挑了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只怕他又以為她是心急不耐地想吃他的熱豆腐

    “你不要想歪啊,我我沒有那個意思的”

    秦樓安有些心虛地垂下眼眸,卻一下瞥見他半露在寬大浴袍外的脖頸鎖骨,即使燭火不怎么明亮,他肌膚亦甚是白皙,將她的目光一下吸附過去,只看著就覺得甚是柔滑。

    兩道熾熱又直勾勾地眼神盯著自己,月玦又怎會察覺不出來,他不以為意地低頭看了眼胸前松垮地衣襟,促狹笑道:

    “雖不知公主所說的意思是哪個意思,然見公主直往我胸口看,我便當公主是想賞看一番。”

    秦樓安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他抬手輕扯著僅用一根羸細衣帶系著的衣襟,大片雪白的肌膚在衣影晃動中若隱若現,秦樓安的腦子一片空白。

    “不不,你別這樣我沒有要賞看的意思”

    秦樓安一下坐起身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低垂著眼神不敢看他。

    不過他適才好像也只是意思意思,扯了那么久,也只轉瞬即逝地露了一下胸膛而已。

    抬眸看了他一眼,見他果然狡黠得如個狐貍一般看著她笑,秦樓安頓時覺得被他戲耍。

    “哼!光打雷不下雨,要脫你倒是真脫啊!”

    秦樓安一把松開他,扯開榻尾的錦被蓋在自己腿上,氣哼哼撇下一句:“要睡覺就趕盡上床,不然一會等我改變主意了,你就給本宮睡地上!”

    秦樓安看他一眼后,撲騰躺下閉上眼。

    不曾想到她竟然如此兇他,月玦怔了一下,看了眼腳下鋪著毯的堅硬地板,又看了眼床榻里側柔軟的繡枕,這要如何選,已無需遲疑。

    秦樓安自己也覺她適才對他是不是太粗暴了,微微睜眼朝外看去,見他脫下靴襪,展開雙臂將榻幔放下。

    頓時,大半燭光被阻隔去,床榻昏暗中透著藕荷色的淡淡緋紅。

    月玦上床后就乖巧地躺在了里側,他躺下的瞬間,一股清冽雅致的雪蓮香,隨著他動作帶起的細風習習撲到她臉上真的好香。

    秦樓安貪婪地深嗅一息,直到那股冷香消散在淑暖的姣梨香中。

    靜靜躺了片刻后,耳畔傳來月玦細勻的喘息聲,秦樓安忍不住皺眉。

    他就這么睡著了?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說?

    甚至連他今晚留下的借口,給她送的答案也不告訴她?

    “喂,你就這么睡了?”秦樓安偏頭看向他叫了一聲,卻一直沒聽他回應。

    真就這么睡著了嗎?

    秦樓安坐起身,才發現月玦沒有被子。

    他應該是偷偷摸摸跑到她房間里來的,除了他自己就只帶了個枕頭。那會心思雜亂之下,她也沒想起來讓人給他多準備一床被子。

    看了眼自己身上寬大又厚實的錦被,秦樓安有些猶豫。雖然她的衾被蓋兩個人完全綽綽有余,可與他一個被窩是不是又太親密了些?

    算了,反正都已經同榻了,不該逾越的禮節也都逾越了,還怕同衾嗎?

    再者他身體還虛弱,受不得涼,就大方些分他半邊好了。

    秦樓安往他身邊靠靠,掀起錦被蓋在他身上。

    “我就知道,公主不會忍心讓我受凍的。”

    本是睡著的人突然說話,聲音欣然帶著笑意,剛躺下的秦樓安頓時反應過來他適才是在裝睡,一下又將他身上的被子拽回來。

    “你竟然又耍我!”

    月玦笑了笑,往秦樓安身旁貼去,他自己拉開被子將身子挪進去,說道:“我知錯了,公主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回吧,我怕冷。”

    他都自己明目張膽地厚著臉皮鉆進來了,還說什么讓她饒她一回?

    雖然他討饒的話中沒什么誠意,然最后怕冷二字,卻讓秦樓安心頭一慟。

    她將壓在身下的被子分給他些許后,與他相對側躺著,相距不過三寸。

    她能感受得到他身上微微散發出來的寒意。她忍不住,再貼近他一些,想將自己身上的暖意一同分給他。

    許是覺得她主動貼近,月玦也朝她靠近些,錦被下二人寬大的衣衫已交疊糾纏在一起。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會不會永遠陪在我身邊了嗎?”秦樓安凝視著他沾染了墨色愈加幽邃的眼睛,屏住喘息等著他的答案。

    適才他那般半開玩笑地逗弄,像是讓她放松,可現在她松弛下來的心弦,再次被緊緊崩起。

    月玦聞言屈臂撐起半個身子,居高臨下迎上那雙期待又不安的鳳眸。

    “公主,除卻生死陰陽,你我永無絕期。”

    他的聲音并不是慷慨有力擲地有聲,然每一個字落進秦樓安耳中,卻是那般的堅韌古拙,銘刻在她心上,似是連漫漫歲月悠悠長河都消磨不去。

    永無絕期。

    不知為何,秦樓安鼻尖泛起一陣欣慰的酸楚。

    可聽到生死陰陽,酸楚兀然蔓延到心頭,她伸出雙臂摟著他的脖子,臉緊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

    “永無絕期便是永無絕期,生死陰陽亦不能阻絕你我。”

    昏暗中月玦靜瑟的眼宛如漆黑的深洞,里面有什么在洶涌掙扎著,最后被斂闔的眼皮一同遮下。

    再睜開時,溫柔無極的目光宣泄在懷中人柔順的墨發上,他放平屈立著的手臂,攬著她緩緩躺下,讓她枕在他的胳膊上。

    秦樓安抬起頭看向他,原先她以為的拘謹束縛,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煙消云散。

    他輕柔地摟著她在懷里,雷池禁忌皆不在意。

    她安心得窩在他以身軀為她圈出來的一方天地里,忐忑喧囂逐漸從心里抽離,她伸出雙手也想要擁抱他,可一時卻不知道從哪里抱。

    抱他脖頸他二人都不會舒適,抱他其他地方她又不敢輕易伸手。

    雖然現在她已在心里跨過那道坎可以心安理得的與他同床共枕相擁而眠,可這并不等同于她有膽子對他肆無忌憚。

    “公主想抱哪里便抱哪里,無需拘謹。”

    正當她無處下手時,月玦摟在她腰間的手拉過她的手腕,將她的胳膊橫在他的腰身上。

    隔著兩層衣物,她亦能感受到他挺拔腰身的緊實結韌,依稀分辨的出他腰間紋理分明的身線。

    想到上次她還是在掩瑜閣中捏了他腰一下,那手感還真是讓人回味至今。

    “月玦,那我對你做任何事是不是也不需要拘謹啊?”秦樓安語氣綿軟小心翼翼地問道。

    已察覺到搭在他腰上的手已細微地不安起來,月玦自然知曉她想做什么,甚是寵溺地嗯了一聲。

    “然公主也不要太過分,我懼癢,且我怕我忍耐不住,當真對公主做出什么衣冠禽獸之事。”

    他怕癢她以前是知道的,至于他忍不忍耐得住,據她對月玦的了解,他定也能把持得住。

    想到此,秦樓安心里桀桀笑了兩聲,往他身上貼了貼說道:“那如此,本宮可當真要好好把玩一下月美人的身骨了!”

    “嗯公主!”

    腰間兀然傳來的劇烈酥麻癢感讓月玦頓時身子僵硬,讓他忍不住緊蹙了眉。

    秦樓安也沒想到她不過才輕輕抓了一下他就如此大反應,登時也愣住。

    不過他適才那般隱忍又透著幾分舒適地叫她倒像是在她心上不輕不重撓了一下,讓她心尖指尖癢意更甚。

    美色勾人,不分男女,她亦不能免俗。

    待他緩了片刻后,秦樓安再次伸出自己一雙罪惡的小魔爪,在他腰間揉揉捏捏。

    一開始他還能受的住,最多只是微微扭動一下避過她的手。可漸漸地隨著她地欲罷不能,他開始掙扎反抗,將被她枕著的手抽出來朝里翻身躲開。

    秦樓安哪里能輕易放過他,干脆坐起身來居高臨下壓著他撓他癢,亦不管是腰間脖頸還是兩腋。

    她也沒想到向來謹慎隱忍的月玦不為他物他事所動,唯獨怕癢,且是十分得怕。

    “公主放過我”吱嗝搖晃作響的床榻中傳來月玦斷斷續續的求饒聲。

    此時已坐到他身上的秦樓安暫且停手。

    “不要叫我公主,我要你叫我的名字。”

    靜默了片息,她聽到月玦溫柔的嗓音,在榻幔中徐徐漫開,輕聲叫著她。

    “樓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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