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菩提春滿
“子耽”
“子耽”
“子耽留我”
夜色闃寂的紫云宮宮門前,月玦一下一下輕叩著門,梆梆清脆的聲音在四下無人的宮道里愈加清晰響亮,很快緊閉的宮門后傳來細微的聲響,半掛著外衫的雪子耽出現在敞開的一道門縫里。
“月玦?怎么是你,你到我宮里做什么?”
見宮門打開,月玦臉上浮現出得救釋然的喜意,抬腳就往門檻邁去,絲毫未曾在意雪子耽適才冷冰僵硬的語氣。
“子耽,今晚你可要再容我”
“不容!
月玦話還沒說完,雪子耽拒絕之后當即將門甩上,嘭的一聲巨響,連同門上震下的浮沉一同撲向月玦臉面,他撒扇擋了一下,闔上玉骨扇再看時,沉重的宮門已經嚴嚴實實再次關上。
靜靜看了片刻,月玦搖頭苦笑一聲,轉身看向已升至中天的月亮:“看來今夜可只有你陪我了,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清風為伴,明月作侶,亦不失為一件人生快意事!
因明天秦昊就要離開,秦樓安得知后今晚決定陪著皇后睡,昭陽殿是皇后居處他不宜夜宿,只得再次前來投奔雪子耽。
只是沒想到雪子耽記仇竟不肯收容他,不過這也難怪,自上次他逃出天牢時讓牢中侍衛追捕雪子耽以替他吸引視線,到今日調侃他,幾次三番的打趣已經足夠讓雪子耽記恨他,現在將他拒之門外他也沒得抱怨。
這就是報應。
“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滾進來,過時不候!
就在月玦搖著扇子要尋處月明風清的所在歇息一宿時,身后紫云宮的宮門再次被打開,雪子耽見他有些驚愕又有些得逞的回過頭來,像是早就知道他最終會收留他一樣,一時又有些后悔自己妥協得太快,摁在門上的手指繃得緊硬,幾乎隨時都可能反悔將門甩上。
不過月玦并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趁他還在猶豫權衡中,他兩步上前將腰身一扭,人已經擠進了門里:“子耽,就知道你不舍得讓我無處下榻。”
若是他當真要拒他于門外,一開始只需要裝作沒聽見,或是讓宮人攆他離開就是,又何必親自出來見他,還故意裝作不知道叫門的是他。
“少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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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子耽用力將門關上,突然出手將月玦制住。肩胛骨撞到門上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月玦忍不住輕嘶一聲看向雪子耽,見他另一只手手腕一翻,一柄泛著月色銀光的短刃就抵在他脖頸上。
“月玦,如今代衡已滅,我已不需要再因秦樓安而遷就配合你。你不要忘了,我們是敵人,我還要贏你,還要殺你。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再三番五次戲耍我讓我難堪,這樣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雪子耽的聲音不大不急,只是冷如冰雪,月玦聞言低頭看了眼脖子里的刀,絲毫不覺得害怕地笑了笑:“先前之事是我做的不對,我以為我們已然成為朋友,關系親近到可以隨口打趣一二,沒想到你并不這么認為。不過我對你并不是真的懷有惡意,我有錯,我反思,我改正,以后不逗你了。”
月玦突然的服軟讓雪子耽握刀的手僵了一下,他適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他是當他是親近的朋友才會和他開玩笑,現在他說以后不再逗他了,是不是就不再當他是朋友了?這明明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只是想逼他服軟讓他道歉,卻不是現在這樣的刻意疏離。
“我”
雪子耽緩緩松開月玦,心里被一股難言的空乏感充斥著,“我適才也并不是真的要殺你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你死了師妹會難過,會恨我。”
“我知道,你適才的招式里并沒有殺意。至于你不想殺我的原因,除了她也是你自己心里并不想殺我,不管你承認與否,你都已當我是可結交的朋友。不過雪子耽,你我之間的淵源關系,要遠比你能想到的要親近得多,你有恩于我,而我有卻愧于你。隨我回東景,你會知道所有真相。”
“真相?”
“你的生辰,你的母親,你的父親。”
這對平常人來說最為普通,幾乎生來就知道的三個問題,可對雪子耽來說卻是謎一樣的難題,對他來說是迫切想要知道的致命誘惑。
他盯著月玦清亮的眼睛看了良久,知道他并不是為了哄他去東景而故意騙他,“時候不早了,先去歇息吧,還是上次那間房。”
“多謝。不過還是要說聲抱歉,今日之事是我失了分寸,以后我絕不在人前提及你看過春宮十二卷以及育兒心經這般畫冊書集,亦不再隨意調侃你面冷心野,不再”
“月玦,我看你是死性不改,給我滾出去!”
第二日天光既泄,尚未完全放亮,秦樓安便與月玦一同送秦昊與皇后從東門出了洛城。她已經得知這次她父皇母后要去的地方是東景,與隨行侍奉的佑德跟隨張世忠率領的月隱軍一同離開。
這是月玦的安排,她十分放心,只是有些琢磨不透她父皇為何突然決定到東景去。
眼看著那架小小的馬車在浩蕩的大軍里逐漸走遠,秦樓安心里酸澀翻涌,這一分別,也不知下一次相見會是何時。
昨天才絕別了蕭昱謝荀,又送走了謝容云別岫,今日竟然又送她父皇母后離開,沒想到她這次睜眼一醒來,就要與這么多人說再見與不見。
“公主莫要過度悲傷,皇上與娘娘只是去東景轉一轉,總會有重逢之時!
秦樓安看向身旁的月玦,聽他安慰就沖他輕輕點點頭,瞥見他脖頸上的細小傷口時,她頓生警惕,見他臉上帶著些許倦意,又覺怪異:“你昨晚從昭陽殿離開,是去哪里睡了?”
“還能去哪,自然是投奔雪子耽去了。只不過我因言語有失惹他生氣,他硬是與我打了半宿!
這更怪異。
秦樓安心里這么想著,不解道:“你怎么就惹他生氣了,我師兄可不是那么斤斤計較的人。”
月玦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似是不愿再提這件事,他牽著她朝城里走去:“且不管他了,謝荀臨走之前將謝家家業轉手讓給我,公主先陪我去白鶴樓取信物來!
“謝家的家業謝荀讓給了你?”
秦樓安感到震驚,她打量著身旁這個一向身無分文的男人,覺得有些不妙,“那豈不是說你今后就變得像謝荀一樣有錢了?”
“可以這么說,不過我本就不比他差,只不過我的錢都在東景而已!
不比謝荀差
“好你個月玦,竟敢光溜溜前來西風,白吃我白喝我這么久,還裝作兩袖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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