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道:“七百年來,神女第一次出現動作表情,沐族長說,神女可能要醒來了。此時你的王妃,也正好從另一個世界而來。這兩者之間,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可能會引起軒然大波,引發動亂。”
南宮幽臉色一白。他能想象將會是怎樣的后果。他突然心里一緊:父皇不會為了除去隱患而殺了妍兒吧!
南宮幽撲通跪下,對皇上磕頭說道:“父皇明察!妍兒的事情,就只有容嬤嬤和蕭玉寒知道,他倆皆是可信任之人,絕不會將此事說出去,更不會利用此事做文章。葉府一直以為妍兒吃下大量迷藥醒來后失憶了,還將她當作以前的葉婉妍,所以才對她無所顧慮。請父皇明察!”南宮幽將頭重重磕在地上。
葉筱妍聽出味來了。心中嘆氣:她就說嘛,這種事情不能讓人知道,搞不好會小命不保。
皇上看向葉筱妍,說道:“如果朕叫你自裁,你當如何?”
葉筱妍平靜的說道:“一個人的性命,與整個皇朝大局比起來,自然是大局更重要。如果皇上為了顧全大局要叫我死,那我死一死也無妨。”
南宮幽聽到葉筱妍這么說,又一頭重重磕在地上:“兒臣愿與妍兒同死。”
皇上瞥了一眼南宮幽,問葉筱妍:“你不怕死?”
葉筱妍說道:“人總是要死的,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我覺得更重要的,是生命的意義何在。有目的、有意義,死又何懼。”
皇上看著眼前這個還未到及笄之年的小女子,她果然與一般女子不一樣。別的女子聽說要叫她自裁,恐怕早就哭天抹淚求饒命了,她卻能平靜的說出這番話來,似乎對生死看得很透徹。
皇上起了好奇之心,問道:“你在另一個世界,應該活了不少年吧?”
葉筱妍也不再隱瞞,說道:“是的,我在那個世界活了三十一年。”
皇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說道:“三十一歲就能將生死看透,不錯啊!”
葉筱妍說道:“其實也不是我自己看透的,是從小到大的教育,教會我如何看待。”
“教育?”皇上有些不明白,問道:“那個世界從小就教人看透生死?”
“不是的,”葉筱妍說道:“是關于生命的意義。比如,愛因斯坦說,人只有獻身社會,才能找出那實際上是短暫而有風險的生命的意義。又比如,亞里士多德說,人生最終的價值在于覺醒和思考的能力,而不只在于生存。”
皇上聽得半懂不懂,問道:“你說的那個愛什么、什么德,是人的名字?”
“是的,是兩個人的名字。”
皇上覺得那個世界的人名真夠奇怪的,問道:“那個世界就教人這個?生命的意義?”
“當然不是。”葉筱妍說道:“那個世界所教的東西,與山河學院類似,有文有武,有很多門類。比如文科類、理工類、醫學類、管理類、體育類、藝術類等等。”
“你都學過?”
“沒有,我主要是學醫學。不過其他門科也學過一些。”
皇上的手指在矮幾上敲擊,似在思考。
過了片刻,皇上問道:“你來自的那個世界,存在多久了?”
葉筱妍說道:“那個世界在沒有人類之前就已經存在。如果從有人類算起,據說有三百萬年。如果從有文字記載算起,大約有五千年。”
皇上皺眉,這不是他想了解的,問道:“你年幼的時候,那個世界是什么樣的?比如,那個世界的局勢,那時候的技術,還有你們平常的衣食住行、日常生活。”
葉筱妍的小時候,就是九十年代初。于是她將那時候的國內國外局勢,當時的科技,以及平常的生活,一一跟皇上描述了一遍。
皇上暗暗思忖。他們南宮家和蕭家祖先是七百多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這個世界的一個月,是外面世界的一天。按照時間算,七百多年前,就是葉筱妍五六歲的時候。可是聽她的描述,與當時先祖留下的遺跡,他們應該不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南宮幽在地上跪的腿都麻了,試探的喊了一聲:“父皇!”
皇上這才低頭看向南宮幽。他并不是把他給忘了,而是故意讓他多跪一會。這個不孝子,娶了媳婦忘了父皇,居然說要“同死”。真是氣死他了。
“起來吧!”
“多謝父皇!”
皇上對葉筱妍說道:“朕看你也還算深明大義,懂得顧全大局。今后關于你的來歷,不要再讓其他人知道了,否則朕真的會將你處死。”
“是。”
葉筱妍答應后,瞟了一眼南宮幽。都是這個大嘴巴。
皇上繼續說道:“至于葉府,今后你就不要再與他們有來往了。”
“皇上,”葉筱妍有些為難的說道:“兒媳是一點都不想與葉府有來往,可是他們老是找各種理由,偏要與我牽扯。世人都知道我是葉甫晟的女兒,我總不能大逆不道,不遵孝道吧。”
皇上說道:“朕會命葉甫晟以后不要再來找你。總之,以后你不必理會葉府。”
“是,多謝皇上。”
其實皇上也覺得為難。葉甫晟欺君,他想治葉甫晟的罪。可是考慮到葉貴妃,他又不能這樣做。
三人的座談,陷入低迷氣氛。
葉筱妍肚子咕咕叫。她今天吃過早飯,到現在一直沒吃東西。
“皇上,”葉筱妍說道:“咱們今晚吃火鍋吧!”
皇上一楞。這個小女子還真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人,他都還沒說要在這里用膳,她就提議晚膳吃什么了。
“好啊好啊”南宮幽附和道:“父皇,妍兒新制了一種吃食,名叫火鍋,吃法獨特,味道鮮美,兒臣懇請您嘗一嘗。”
皇上不知道“火鍋”是個什么東西,有點好奇,于是點頭答應。
南宮幽對葉筱妍說道:“就做上次那種火鍋,父皇不太吃辣。”
“是。”
葉筱妍行禮告退,去膳堂準備火鍋了。
皇上看著葉筱妍走遠,板著臉對南宮幽說道:“你可還是朕的兒子!竟敢用死來要挾朕。”
南宮幽低頭認錯:“兒臣知道錯了。兒臣只是害怕父皇為絕后患將妍兒處死。”
“她就那么重要嗎?”
“她對別人來說或許不重要,但對兒臣來說,若是沒了她,兒臣的命恐怕也要去了半條。”
皇上看著這個癡情的兒子,嘆了口氣。幸好他是第三子,將來不用肩負皇朝,不用為平衡各方抑制自己的感情。也罷,隨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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