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防部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紅樹,另一顆,也是紅樹。
凌晨一點,海風涼涼的,吹著紅樹枝葉亂動,樹枝亂顫,被月光抓住,剪下了一片片碎影。
陳伯,陸毅,伍六七,雞大保坐在樹下,雞小飛站在陸毅的肩膀上,凝視著泛起黑煙的海面,望的出神。
“來,陳伯,喝酒!”陸毅從空間中取出兩瓶上好的白酒喝一瓶雪碧,倒了一小杯酒遞給陳伯,又將另外一瓶送給雞大保,那瓶雪碧給了伍六七。
“哎,老了,還是年輕好啊!”陳伯接過酒杯,忽然嘆了口氣。
看著陳伯身上的這身軍裝,陸毅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尊敬之情。
倒不是說陳伯穿上這身海軍服,氣質有多么的強大。
而是他身上的這套衣服,與自己的故國極為類似。
白衣白帽白褲白靴子,象征著和平與純潔,尤其是當小蘿莉穿上海軍服唱兒歌的時候,更是格外的
咳咳,似乎跑偏了
“老爺子,您之前說自己曾經是個將軍?”這是,一邊的伍六七忽然問了一句。
陳伯點點頭,似乎被阿七的這句話勾起了以往的回憶,那飽經風霜卻一臉和善的面龐竟然有那么一些悵然若失。
“是啊,想當年,我也算是個中等將官,沒事的時候喝喝酒,侃侃大山。”
“然而,這一切,在那一天變了!”
“那次,我駕駛我的巡洋艦和我的副官以及大小官兵三千人,進行一次遠洋任務。”
“但是剛到國界線,我們就和斯特國的驅逐艦遭遇上了,斯特國啊,那可是世界上的超級大國,也就玄武國能跟他掰掰手腕子!”
說道這里,陳伯猛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陸毅給他的酒是高濃度的烈酒,年輕人猛喝一口都要劇烈咳嗽,更別說陳伯了。
果然,陳伯剛一喝盡,便猛烈地咳嗽起來,身子因為劇烈咳嗽哆嗦的像是個被狠狠推了一把的不倒翁。
“老爺子,您喝慢點,沒人跟您搶!”陸毅輕輕拍著陳伯的肩膀說道。
又拿出一顆潤喉糖遞給他。
陳伯則是擺了擺手拒絕,表示沒事。
“誒呀,人老了,干啥都不行了。”
“后來怎么樣了?”一邊的阿七見陳伯講到興頭上停頓住了,連忙問道。
“后來啊”陳伯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小子,你可能不太了解海軍各個戰艦的區別,巡洋艦重在長途遠航,火炮威力當時僅次于戰列艦,航速最高可達到二十節,類似于遠征軍。”
“像我所指揮的大型巡洋艦實力在國內可瘦數一數二的大船!”
“而驅逐艦則是突擊能力很強,適合布雷,暗殺等等,類似于海豹突擊隊啥的。”
“當時啊,世界形勢很緊張,斯特國一直想要稱霸世界,基本上世界的各個國家都有他的秘密軍事基地,而玄武國不服,他們雖然科技不高,但是國內個個都是高手。一個忙著稱霸世界,一個就給他拆臺。”
“所以我一看到斯特國的戰艦,就知道準沒好事!”
“所以,你們打起來了?”雞大保好奇的問了一句。
它見陳伯剛才喝了一小杯就咳嗽成那副雞樣,自己也不敢喝酒,只能搶伍六七手中的雪碧喝。
“是啊。”陳伯點點頭。
“而且很激烈!”
“我所在的巡洋艦屬于大型戰艦,但是斯特國卻是勝在短小,哦不是,是勝在科技,我們戰艦與這種重在突擊的戰艦交戰,總歸還是吃虧的。”
“所以你們”伍六七剛要開口打岔說出自己的想法,卻被陸毅阻止打了個手勢示意讓陳伯繼續講。
伍六七只能停止發問,只是重新跟雞大保爭奪喝了一半的汽水。
“我們當時確實吃了不少虧,戰艦也被斯特國的驅逐艦捅了好幾個窟窿,大量的海水涌進船艙,大船隨時都會沉沒!”
“但是那些人似乎沒有想要放過我們的打算,甚至派了船上的無人戰斗機攜帶著燃燒彈,硫酸彈丟了過來。”
“無數戰士被這些炮彈擊中,死的死,傷的傷,剛才還在我旁邊戰斗的士兵,下一刻,就被硫酸彈擊中,身體被嚴重腐蝕。”
“更嚴重的,直接被對面火炮擊中,腸子直接被打了出來掛在旁邊的柱子上,甲板上的熊熊大火,直接就烤熟了!”
說到這里,陳伯有些沉默了,眼中泛起了一片潔白的淚光。
陸毅看著陳伯的眼神,也是有些震驚。
他曾經無數次想象過陳伯的真實身份,海上尋寶的,水手,甚至是吃海賊王軟飯的男人。
但是從沒想到,他曾經其實是保家衛國的戰士!
陳伯在陸毅的心中高大了幾分。
“當時的戰斗,可以說已經決定出了勝負,但是我不甘啊,我不甘你明白嗎?!”陳伯吼了一聲。
這聲音像是問自己,也像是問陸毅他們。
“于是,我決定做最后的一次搏斗,巡洋艦船身大,吃水深,重量自然是比驅逐艦高幾個數量級,所以,我要和這群孫子同歸于盡!”
說到這里,陳伯閉上了雙眼,又是猛喝了一口白酒!
大約三分鐘后,陳伯終于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最終,我們贏了。”陳伯搖搖頭笑了起來,但是笑得很是勉強。
一邊聽故事的雞大保三人也是沉默了。
他們都明白,陳伯口中的“贏了”是什么意思。
“阿伯,不是我多嘴啊,既然你們贏了,可是,為什么你還活著呢?”伍六七聲音很小的問道。
像是希望陳伯聽到,又不希望他聽到。
“可能是運氣吧。”陳伯倒是不介意。
“當我醒來的時候,便發現自己飄到了這個小島,被這里海防部的人給救了。”陳伯解釋道。
“我為了報答海防部的恩情,自愿入伍,不要工資,只要管我飯吃,讓我有住的地方就行了。”
聽陳伯這么一說,伍六七忽然明白,為什么當初陳伯給自己“十年”積蓄的刺殺費用,只有那么一扣扣了
“所以您就在這里呆了整整十年?”陸毅問道。
陳伯點點頭表示同意陸毅。
“那您曾經是任哪國的艦長呢?”陸毅又問了一句。
陳伯一頓,目光卻是朝向了東方。
半晌,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名詞。
“金人國。”
“不過也算是我運氣好,我這船出事沒多久,就聽聞金人國國都被屠了,要不然,我也就交代在哪里了。”陳伯又說到。
語氣中卻是充滿了無可奈何。
看著陳伯的表情,陸毅表示理解。
落后就要挨打,不管是在哪個位面世界,依然成立。
只是,陸毅從陳伯的口中,似乎發現了什么其他的線索。
大力國?
屠城!
浩渺的大海很快便將那八艘巡洋艦吃的干干凈凈,只留下不太濃郁的黑色火藥味證明他們來過。
海風很是平靜,不是很冷,是那種舒適的涼爽。
四人坐在兩棵紅樹之下,似乎忘卻了面前的危險。
另一邊,格蘭特船船長指揮室,氣氛卻一點也沒有這邊和睦。
“報告元帥,攻擊目標已經鎖定,攻擊機已經到達任務位置,請您下命令!”陳亮一臉嚴肅的說。
黃正元點點頭,看著那小雞島,眼神中再次恢復了那種強烈的殺意。
“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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