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做好死的覺悟了嗎？”

    徐瑤的媽媽被蘇顏一拳打開，隨后蘇顏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身上衣服被扯爛了，零零星星掛在她肩上，頭發也被拽得一塌糊涂，她用力往后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也不管什么發型不發型，走上前，一腳踩在了徐瑤媽媽的臉上！

    用力，加重，狠狠踩下去！

    “啊！！！”徐瑤的母親發出一聲嘶吼，“你敢！你放開我——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年紀大的人，你這個賤人！”

    “你真的做好死亡覺悟了嗎？啊！回答我！”那一刻，蘇顏臉上出現了近乎瘋狂的笑意，“在這里演給誰看啊，歇斯底里的母親的戲份，真的很感人吧？真遺憾，在我眼里，我一點觸動都沒有——甚至覺得你可笑！以為這樣可以讓所有人站在你邊上嗎？你真的不知道你的女兒，曾經對我這具可憐的身體可憐的靈魂，做出過什么樣的事情嗎？”

    徐瑤的媽媽顫抖著，雙眼通紅，抓住了蘇顏的腳，被她一腳踹開，隨后蘇顏蹲下去，從地上拎起了她的頭發。

    剛才那一通爆發出來的撕打，已經是徐瑤媽媽的全部力氣。

    她啐了一口，“你現在想干什么？這里可是警局，你想打死我？”

    “打死你？你配？”蘇顏笑了，“臟我的手。”

    那一刻，唐惟才發現，原來現在的蘇顏……不堪那些承受之后，再一次叫出了那個黑化人格的蘇顏出來，所以現在的她無所畏懼，甚至……

    甚至可以不用在乎他。

    他叫了一聲，“蘇顏！住手吧！”

    蘇顏的手一頓，隨后用力甩開了徐瑤媽媽的頭發，冷笑了一聲，“是啊，既然知道我不好惹，就離我遠點，我可是殺人犯啊。”

    那驚悚的表情讓徐瑤媽媽背后發毛，她從來沒見過蘇顏這樣外放的敵意和兇狠，趁這個時候，大家一下子過來將兩個人都狠狠分開，被按住在了桌子上。

    蘇顏沒說話，發絲順著臉頰落下來，她的眼里是虛無的，那一刻，蘇顏只想替自己出氣，替那個無辜的，可憐的，承受不住痛苦選擇向她尋求幫助的人格出氣。

    最后時分，薄夜站出來，將大局控制住，隨后一群人浩浩蕩蕩重新開始做筆錄，甚至把今天的突發事件也錄了進去，徐瑤的媽媽被人押走的時候，蘇顏抓著凌亂的頭發，還沖她吹了一聲口哨。

    吹完，她勾著唇，笑著說，“真可憐啊，我要是你，就快點去下面和自己女兒團聚吧。”

    徐瑤的媽媽像是死了一樣，所有的計劃徹底破裂，她形容枯槁地被按走，眼里是一片死寂。

    換做以前的蘇顏，是斷然說不出這種扎心的話的。但是現在，她只覺得痛快，如今她的攻擊性根本不需要掩飾了，甚至也不在乎薄夜和唐詩怎么看她，隨后她推了推一直站在她身邊的唐惟，揉著身上的傷口說，“事情結束了是吧？我走了。”

    這個人格還真是我行我素不可一世。

    唐惟甚至覺得蘇顏這個人格是從他身上獲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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