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跟了主子這么多年。
但李若顯然低估了殷巷的狠辣無情,他這樣的一個人,可以說是將自己三分之一的感情放在了秦媚身,其中的三分之二,都是身為一個男子的宏圖霸業,可以說他對這群屬下,是沒有半分感情的。
對于殷巷來說,這些人只是他用來擴展勢力的工具而已。
見李若還有著想要辯駁的念頭,殷巷登時就更生氣了,一身黑色袍子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內,格外陰暗的念想出在他腦中。
“把他給我關進地下室,什么刑罰統統都給我用,不用管這條命留不留。”
一字字一句句,沒有半分想要留情的想法,李若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面前這人。
似乎沒有想到,主子真的會這么無情無義。
隨后,想通了似的,自嘲一笑,也對,他這些年,也沒見過主子對哪一個屬下留過情啊。
他這個沒有心的人,怎么會留情?
李若自知不敵,心里忽然升起一個念頭,他記得自己的身,有自我引爆的芯片,這還是殷巷害怕他們被當成人質之后,把不該說的給說出來。
那個時候,他還覺得主子的想法真好,他們作為殷巷的屬下,為他犧牲也是應該的。
但現在想想,真是…怎么都覺得有點諷刺呢。
你把他當做神明,當成信仰供起來,他看你的眼神,卻連一個奴隸都不如。
李若這般想著,忽然,在眾人面帶驚恐的情況下,引爆芯片,砰的一聲爆炸,基地都塌了半截。
幾個小時之后,殷巷從廢墟中爬出來,一身黑袍已然破損不堪,他這身衣服是用特殊材質做出來的,本來就可以防火防水防彈,但卻被炸成這個樣子,足以表明當時的那場爆炸,有多么嚴重。
他看著一片狼藉的基地,忽然像是瘋了一樣,黑到發煙的手捂著胸口和腦袋,“我一定會成功的,沒了這個基地,還有下一個,對,還有下一個,呵哈哈哈哈哈哈……”
殷巷晃著身體走出去,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還有一個地方連皮膚都被燒焦了,渾身都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氣味。
路的行人看見他之后都避之不及,此刻殷巷的那張臉暴露在眾人面前,但他的臉也被炸彈的余威給炸的血肉模糊,看起來格外可怖。
已經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拿起手機拍照,報警,許是他身的傷口太過嚴重還在往外低著熱血,或者是硝煙的味道太過明顯,有不少人懷疑人是不法分子,來到這里有另外的目的。
警察來了之后,殷巷繼續旁若無人的瘋笑,眼底的瘋狂任誰看了之后都會覺得他是個瘋子,怕不是精神病院偷偷跑出來的病人吧?
反觀殷巷,嘴里還在念叨著什么,“秦媚,你醒過來好不好?”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醒過來的,我已經讓人開始研究藥劑了,你很快就能活過來了。”
謹慎如殷巷,就算是到了瘋瘋癲癲的地步,也沒有說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從頭到尾,只說了秦媚這兩個字。
警察把殷巷帶到警察局待了一天,但由于沒有證據,就連基地爆炸也是極為隱秘的一件事,所以第二天便被殷巷聯系的屬下給帶走了。
不過被關在警察局一天這件事,大概是殷巷這一生當中最大的黑歷史了,就連他在屬下面前的威望,也被毀的一干二凈。
……
宴會結束之后,喬蘇終于如釋重負的癱在椅子,一身看起來格外優雅的黑色禮服裙,這條裙子還是寧斯妖給她挑的。
相親嘛,當然要穿的落落大方一點。
“我先走了,明天還要研究要做。”
喬蘇還在為寧斯妖的擅作主張而生氣,期間說的話簡直屈指可數,任憑寧斯妖怎么哄,喬蘇也沒有在開口過。
最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喬蘇提著裙子離開。
喬蘇走出天瀾灣的大門,四處張望了一眼,此刻已經很晚了,漆黑一片的夜空看不見一抹光亮,星星似乎都躲進了云層里。
喬蘇雙手合攏,抱住肩膀,涼風吹的她的胳膊有些冷。
幾秒之后,背一重,一件帶有清冽氣息的黑色西裝外套覆蓋在她雪白的肩膀,腦袋一轉,眸光落在那雙修長的圓潤指尖。
隨后在看向那人俊美到不似凡人的五官,“你不是去了洲嗎?”怎么現在,到這里來了?
時夜微微勾唇,眼底的揶揄顯而易見,“我在不回來,恐怕某人就要把我給忘了,打電話也不接…”
他沒好意思說自己被她身邊的人給狠狠的訓斥了一頓。
看這情況,想來,蘇蘇應該是不知道自己給她打了電話。
喬蘇蹙眉,“你什么時候給我打過電話?”
還真的不知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蘇蘇,我聽說你今天…”時夜一變用指尖把玩著她的光滑秀發,一邊語氣十分危險的說道:“去參加一個宴會,等同于變相的相親,嗯?”
磁性的嗓子帶著些尾音,像一把小鉤子,像是要把喬蘇的心臟都給勾走了似的。
她退后一步,拉開了距離,但喬蘇感覺,時夜周身的氣息好像更危險了。
“躲什么?蘇蘇心虛了嗎?”
時夜一步邁向前,渾身清冽的薄荷氣息包裹著喬蘇,讓她幾乎喘不氣,臉色紅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
時夜附身吻下去,昏暗的燈光下,兩道明明滅滅的身影站在路燈之下,唯美到讓人不忍心打斷他們。
溫熱的唇瓣隨之而來,兩人的身體僅僅靠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現在是八月,夜間已經有些涼風,喬蘇原本手腳都有些冰冰涼涼的,但時夜的這一舉動,讓喬蘇渾身都有些發熱,手腳也慢慢染時夜身體的余溫。
兩人一路開著車去到時夜的私人別墅,時夜捂著唇瓣輕輕啟唇,面一抹紅色格外顯眼,連耳尖都紅到滴血:“那邊的房間里有蘇蘇的衣服。”
害羞了?
喬蘇不知道為什么,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心里卻暖暖的,也只有真正喜歡你的人,在你面前,才會像個純情的男生一樣,即便他什么都知道。
喬蘇洗完澡之后,剛打開門就見到手足無措,坐在白色大床邊的時夜,雖然她不太想用這個詞形容時夜這么一個大男人,但,喬蘇還是忍不住在心里暗道:“怎么娘們唧唧的?”
喬蘇剛準備開口說什么,時夜就直接越過她,徑直走進旁邊的浴室里,喬蘇剛到嘴邊的話就這么咽了下去。
時夜除了一身汗,渾身燥熱難耐,一身黑衣已經被汗浸濕,額間碎發緊緊貼在額頭,充滿禁欲的美感,如刀削一般的下顎線微微繃緊,性感喉結微微滾動,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衣衫凌亂,黑色襯衫扣子開了兩顆…
哪怕任何一個人在這里,恐怕也會被這一副畫面給刺激的流鼻血。
大概十分鐘之后,時夜穿著一身純白色的浴袍走出浴室,看見喬蘇乖巧的坐在床邊,有種莫名的谷欠望滋生在心頭,心里暗道一句該死,這下剛滅掉的火又去了。
他幾步前,雙手從背后摟住她,下巴形成一抹性感的弧度,放置在她的左肩,兩人臉貼著臉,緊緊靠在一起,不留一絲縫隙。
“蘇蘇……”磁性的聲音溫柔悅耳,格外撩人,像是要闖到喬蘇的心尖去,原本寂靜一片的心臟,倏然撲通撲通的開始跳動。
小腹處一陣火熱,某個東西開始迅速膨脹,喬蘇察覺到那抹熾熱是什么之后,臉色倏地一紅,就連耳尖,也像是要滴出鮮血似的,格外的紅。
“可以嗎?”喬蘇從中聽出幾分隱忍克制來,她羞紅這臉,破天荒的沒有反駁什么。
時夜迫不及待的吻過去……
一室癡纏逶迤總之,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
第二天早
喬蘇醒來,手指下意識的伸向旁邊,并沒有觸碰到什么東西,她恍恍惚惚的睜開那雙瀲滟是眼睛,眼角處還帶著些紅腫,“時夜…”她小聲開口…
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都是啞的,頓時氣的不行,昨天他也太過分了…
到了后半夜還不停,都說了很困,可是他居然說:“老婆先睡,老公自己動…”
喬蘇從白色大床直起身子,發現自己的鎖骨處,就連胳膊,全都遍布密密麻麻的紅色吻痕,有些,直接泛出了紅血絲。
這一切都一切都表明昨天的事情有多么瘋狂。
臉色又紅了一個度,她從床下來,白皙的腳尖伸進粉色拖鞋里,這雙拖鞋是時夜昨天拿給她的,時夜的那雙是藍色,情侶款的鞋子,喬蘇想起來時夜那么冷冰冰的人,滿眼溫柔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心里頓時暖了一些。
但昨天那件事,還是不可原諒。
提步走出去,身披著一條黑色毛毯。
遠遠看過去,時夜身著一件粉色圍裙,再廚房里忙前忙后,冷淡風格的廚具被他身的粉色圍裙給襯托的居然出現幾分溫馨的氣息。
時夜發現喬蘇站在身后的時候,是他端著飯菜轉過身的時候,“蘇蘇,怎么不多睡一會?”
時夜將手中的飯菜端到茶幾,小心翼翼的把喬蘇扶到沙發。
“睡不著!”喬蘇還是不太想理時夜的,但是她餓了。
“第一次做飯,嘗嘗好不好吃。”見喬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盤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時夜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
喬蘇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荷包蛋,秉著不想打擊面前這人的想法,輕飄飄的問了一句,“怎么黑漆漆的?”
喬蘇這個形容詞是真的很形象,荷包蛋的中心看著并沒熟,勉強可以看成是糖心吧,但這荷包蛋的邊緣處,都和糊了一樣,黑乎乎的,還帶著一股難言的焦味。
本來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喬蘇還以為時夜這樣的天才就算是沒有經過系統聯系廚藝也很好。
誰知道…
喬蘇將荷包蛋慢慢的送進嘴里要了一口,微微苦澀的味道讓他忍不住皺緊眉頭,雖然她真的不想吐槽,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為什么是酸的?”
時夜瞳孔一縮,看起來很驚訝,駕著喬蘇的手也吃了一口,眉頭緊蹙,確實是酸的,可他明明記得,沒放醋啊。
“別吃了,我讓人再另送一份飯菜過來。”將盤子端出去,喬蘇還沒從那抹苦澀當中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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