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要做什么?
白安柔的疑惑難解,她不由得搖了搖頭。
能夠看著寧璇如此痛苦,她心里還是比較痛快的。
“姐姐,你在想什么這樣出神?”
云想容一臉欲哭無淚的樣子,她實在是傷心極了。
聽說寧璇懷孕,云想容是最難受的那一個。她心心念念的都是李赦,本以為會有一線希望,卻發(fā)現(xiàn)前路渺茫,似乎再無機會。
她心里面一陣陣的疼,只想著要發(fā)泄。
在這皇宮之中,她根本找不到人可以說話,只能夠說給白安柔聽,順便從這里找尋慰藉。
“沒什么,這幾日我打算回白家一趟。好久沒有回去,也不知道我娘過得好不好。”
白安柔淡淡一笑,她眼底的陰霾一掃而光,讓人根本看不出來她在想什么。
作為女醫(yī)師,白安柔和云想容都是不必留宿宮中的,只需要在值夜時留下便可。
可是,前陣子太后一直病著,她又只認(rèn)可白安柔一個人,換做是別人,她都不配合。沒有辦法,白安柔只好留在宮中。
至于云想容,她則是盼著可以有更多的機會見到李赦。甚至,在白安柔侍奉在太后身邊時,她也有跟著過去。
因為這個緣故,她也在太后面前露了臉,贏得了不少喜歡。
聽說白安柔想回家,云想容不好阻攔,又想到白青雨對待白安柔的態(tài)度,她就知道白安柔和母親在白家的日子并不好過。
“這樣好了,回頭我會讓我娘多去白家走動。如此以來,她便可以照顧姐姐的娘親。姐姐以為如何?”
云想容此時是真心在為白安柔考慮,她的一番話也是情真意切,引人動容。
“多謝。”白安柔點了點頭,“我娘在白家時時被人壓一頭,她這個人性子向來柔順,卻又是十足的倔強。平日里,被人欺負(fù)慣了,她也覺得無所謂了。可是,作為女兒,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人欺負(fù)。”
說起這些話來,白安柔只覺得心里頭難受的很。她答應(yīng)過真正的白安柔,會照顧好江氏的。
在她眼里,江氏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不管到了何時何地,她都不會將江氏置之于不顧的。
今天,聽到云想容這番話,她也覺得很是感動。
白安柔向管事告了假,她又征得了太后的同意,這才回到了白家。
剛一進門,她就看到江氏正跪在院子里,瘦弱的身影搖搖欲墜。
看這情形,江氏應(yīng)該已經(jīng)跪了很長時間。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出現(xiàn)此種疲態(tài)。
“娘,發(fā)生了什么事?”
白安柔一下子撲到了江氏跟前,她實在是覺得心疼,又是十分的氣憤。
此事多半是和林氏有關(guān),白青雨在皇宮里被白安柔責(zé)罰,作為母親,林氏心疼女兒,肯定會想法子對江氏不利。
可是,白澤仕明明告訴她,江氏在家中一切安好。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那么安穩(wěn)的在宮中待著,一早便跑回來家中了。
看見是她回來了,江氏虛弱的朝著她笑了笑,又搖了搖頭才說道:“娘沒事,你在宮中好好做事,日后嫁入了秦家,也好不被人看輕,日子便也好過。只要你好過了,娘就可以安心了。”
便是在此時,江氏依舊還在為她著想,替她考慮。
白安柔再也忍受不住,她想要把江氏扶起來,再去找林氏算賬。
誰知道,江氏卻堅持繼續(xù)跪著。
看著江氏慘白的臉色,白安柔的心情愈發(fā)糟糕,這比她自己被罰跪的滋味還要難受百倍。
“云姨,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我娘又是如何得罪了夫人?”
既然江氏不肯開口,又不肯起身,白安柔只好去求助云姨。
知道瞞不過白安柔,江氏嘆了口氣,終于把事實說了出來。
“不必為難你云姨,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全部都告訴你。”
江氏倚在白安柔懷里,她的身體已然是十分的虛弱,就連聲音都很是無力。
“今天一早,夫人突然來到我房里,她還讓人送來了不少糕點。你知道的,我心有忌諱,也不愿意承情。所以,我就想要拒絕。誰知道,身后有人推了我一下,我就把夫人給撲倒了。是你爹讓我跪在這里為夫人祈福的,她什么時候能醒過來,我什么時候才能夠起來。”
提及白澤仕,江氏的臉色更加難堪,她口中不停的說:“他不信我,他不信我……”
說著說著,江氏不停的咳嗽了起來。
白安柔急忙讓云姨遞過來水,給江氏喝了點兒水,她人才緩了過來。
至于林氏是否是真的昏迷不醒,白安柔有一個很好的法子可以證明。
江氏的性格向來倔強,她并無害人之心,卻被人這般污蔑,對于她來說,這已經(jīng)是一件十分煎熬的事情了。
同時,白澤仕對她的不信任成為了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安柔,你回來了就好。如今你好不容易才在宮中站穩(wěn)了腳跟,千萬不要為了娘去做一些無畏的犧牲。娘吃點兒苦頭,根本算不得什么……”
江氏輕輕拍了拍白安柔的手,她希望白安柔可以隱忍,不要去和林氏計較。她這一輩子,一直都活在林氏的欺壓之下,早已經(jīng)是習(xí)慣了。
對于她來說,只要能夠看著女兒過得幸福,日后嫁得一個好人家,她便沒有別的渴求了。
聽了江氏的話,白安柔更是無法遏制自己的心情,她在江氏耳邊輕聲應(yīng)道:“我什么都聽娘的,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可是,天底下的女兒,又有哪一個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被人欺負(fù)呢?”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白安柔囑咐了云姨看好江氏。
而她,則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傻孩子,你這是要做什么?如今你爹不在家中,你若是做了什么傻事,回頭更是說不清楚了。”
江氏著急不已,她已經(jīng)在外頭跪了好幾個時辰,頭暈眼花的,渾身沒有半點兒力氣。見到白安柔回來了,她心里頭高興,這才有了些許力氣。
真正的白安柔性格直接,心里頭藏不住事兒,每一回只要受到林氏的欺負(fù),她都會進行反抗的。
因為這個緣故,她也沒少吃苦。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林氏在白家掌權(quán)。作為嫡母,她可以有無數(shù)個理由對付一個庶女。
此時來說,江氏也是擔(dān)心白安柔會再次得罪林氏。
她自己一個人跪在這里倒是無妨,女兒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她不愿意看著女兒受罪。
白安柔回頭,輕笑著說道:“娘,你就信我一回,我不會惹麻煩的,我也不會任由她這么欺負(fù)你。”
雖然是笑著,白安柔眼底卻泛著寒意。
既然林氏不肯善罷甘休,那么今天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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