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用你滅，我們凌家已經到頭了……我死后……估計也沒有人能當起大任，我這一生年輕時候就跟你爺爺慪氣，跟他對抗，到頭來，我還是輸了……你爺爺說的對啊，他曾經跟我說，你們凌家不是輸在了家傳秘術上，是輸在了人品和心性上，到底我們還是缺少了一點善意，才會淪落至此吧。”

    風兮默默不語……她的心情其實也很復雜。

    凌九州抬起頭看了看天花板，瞳孔已經開始擴散。

    他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

    但是嘴巴還在動，努力的說這話。

    他說，“其實，六十多年前，有一次我和你爺爺一起喝酒，醉酒之下就曾雙雙占卜過家族命運。那時候我們就看到了風家未來會有一個天才降生，繼承大任，當時占卜的卦象是天之水。水屬陰，女子也屬陰。你爺爺說，我風家要出一個最強女風水師了。我心里不服，還反駁說，女的難等大雅之堂，一旦談情說愛，就把家族責任望之腦后了，難讓人寄以厚望。你爺爺聽了也沒跟我爭論，只是笑了笑。其實那時我就知道，他贏了，我輸了。”

    “輸贏有那么重要嗎？”風兮不明白，這些老頑固，為什么總要一較高下？不累嗎？

    反正都是斬妖除魔的，非要一起比出來誰高誰低，真的有意思嗎？

    “那是樂趣啊，別看我們兩家一直挺對立，但是其實我和你爺爺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能理解你為了華笙那丫頭，對我的恨意，但是丫頭，死到臨頭，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不怕死，我覺得我要解脫了，我可以去下面找你爺爺喝茶下棋了，我也可以去見我的父親，我的爺爺，我凌家的列祖列宗了。”

    “你信不信我現在用滅魂釘，將你的魂魄釘死，然后埋在極陰之地囚禁起來，讓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你的愿望都無法實現，你也去不了冥界，你也回不了陽間。你知道我祖上有個入了魔道，寫了很多秘術，都被爺爺列為禁忌之術了，可我十七八歲的時候，就將這本書看完了。我現在就能用我風家的禁術——鎖魂陣，將你封鎖住，囚禁起來。”

    “你這個死丫頭休得嚇唬我，你下不去手，你若做出來這種事，你也就不是風兮了。”

    風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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