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鵲對著自己女兒小聲道:“你別亂說話,看我眼色行事”。
知道自己女兒一向喜歡突出自己,不得不提醒一句。
坐在上首的狼爺此時面皮慘白。
喬鵲原本笑著說自己兩人是以為這里面在賣東西,所以才闖進(jìn)來,不知道是不是有誤解。
喬鵲是試探下的。
賣東西,就是有開設(shè)賭局。
可是此時看到坐在上首的男人聽到她說話也不回答,又朝周圍看看,漸漸看出來些不同來。
喬枝也有點(diǎn)感覺到了。
“媽,你有沒有感覺這屋里比外面還冷”。
是冷的多。
喬鵲聽著女兒小聲的話。
點(diǎn)頭。
朝外面走。
對著上首坐著的狼爺和石礦呵呵笑著道:“看來真是我們誤會了”。
“我們這就出去,打擾,打擾了”。
兩母女一回頭,就被幾個高大男人攔住。
這幾個男人面皮同樣慘白,顴骨高聳。
眼珠卻是血紅,看起來頗為瘆人。
喬枝雖然見過的詭異的事情比常人多。
可是這也是第一次離這么近看到這些詭異人。
不禁往喬鵲緊緊的靠著。
低低的喊:“媽”。
喬鵲注意到剛才她們進(jìn)來的時候,有個年輕男人也跟著進(jìn)來了。
此時喬鵲故意的喊:“小五,剛才你不是說非要進(jìn)來和人家賭一局嗎?還說輸了自己就不走了,怎么現(xiàn)在不說話了”。
這婦女把這屋里所有東西的眼神都吸引到了沈卓身上。
狼爺和石礦盯著沈卓。
嘴巴里機(jī)械的傳來“呵呵”的笑聲。
“原來是愿意拿命來堵的好漢啊”。
神他媽拿命來堵。
沈卓戴著鴨舌帽,朝喬鵲母女看過來。
兩人只覺得一束銳利的光仿佛穿透身體。
壓迫力驟增。
喬鵲和女兒抱在一起,看起來像是被狼群圍住楚楚可憐的小白花。
原本打扮模樣囂張的喬枝現(xiàn)在也暫時拽橫不起來。
不過她對沈卓被帽檐蓋住一半臉孔的長相很好奇。
喬鵲趕緊把自己這個一看到帥哥就走不動路的女兒給掰過臉來。
本來以為坐在上首的那幾個,肯定現(xiàn)在都會找那個帽檐男了。
哪知道,坐在上首的男人對著自己陰測測的道:“我們反而想和你來一局”。
喬鵲連忙的推:“我不會啊”。
雖然她進(jìn)來是想撿漏的。
可是剛才推斷的這里面肯定有個被人丟下的倒霉鬼,這瞅半天也沒瞅到在哪里。
跟著他們一起進(jìn)來的男人怪不得敢只身一人進(jìn)來。
這男人身上的煞氣這么重,這些東西都一時不敢招惹他。
這都沖著自己來了。
她得趕緊找到那個倒霉鬼在哪里。
蘇茉這邊因?yàn)橛欣项^盤坐在地上嘴巴里念念有詞的,喬鵲瞅半天,周圍除了這些面皮慘白的東西,就是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
狼爺站起來:“正好又進(jìn)來兩個牌友,我們再來一圈”。
喬鵲心里一驚,這意思是剛才他們在這里面打牌的那個倒霉鬼已經(jīng)解決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她可沒想過真身自己來打牌的。
趕緊拉著自己的女兒。
幸好女兒還在身邊。
一拉,居然拉了個空。
喬鵲回頭一看,氣個半死。
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女兒居然跑到那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男人身邊,在那左問右問,一副發(fā)青的樣子,哦,不,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你為什么跟著我們進(jìn)來啊?”
“你認(rèn)識我們嗎?”
“你這是打算去哪啊?”
“我們是打算去棗花村的,你去不去,我們一起”。
“你這帽子看著真礙眼”。
喬枝問來問去問了半天,看到沈卓一句也沒回答他,就猛地一下蹦起來,想要去摘他的帽子。
沈卓微微歪頭躲了過去。
和喬枝拉開距離。
徑直走到剛才那副麻將桌邊,已經(jīng)坐好。
顯然是同意剛才狼爺說的話。
喬枝沖過來:“哎呀,你傻呀,這里不能打牌的”。
狼爺和石礦已經(jīng)走過來了。
陰測測的問:“為什么不能打牌?”
喬枝被他們血紅的眼睛盯著,嚇的“哎呀媽呀”一聲,趕緊跳到喬鵲身邊去。
這是不打也得打。
門都被擋住了。
喬鵲不死心,還想找剛才的倒霉鬼。
要是沒有替死鬼,那她們母女倆的下場可能跟剛才的倒霉鬼差不多。
喬鵲磨蹭蹭的不甘不愿的只好坐了下來。
她和沈卓打?qū)γ孀?br />
狼爺和石礦現(xiàn)在反而成了一方的了,兩人對面坐。
喬鵲和對面的沈卓對眼色,示意一會兩個人要默契。
這些賭鬼肯定不會老老實(shí)實(shí)的,她太了解了。
先擲一個骰子,狼爺慘白的臉血紅的眼睛卻笑瞇瞇的。
看著著實(shí)詭異。
喬鵲看了下手表時間,已經(jīng)下午六點(diǎn)了,這是入年了。
也就是年關(guān)最兇的時候到了。
外面遙遙遠(yuǎn)遠(yuǎn)的隱約有鞭炮聲傳來。
別人家估計都是在準(zhǔn)備吃年夜飯了,她們卻在這里被這些東西給拖住了腳步,哪里都走動不了。
要是剛才不想著進(jìn)來找那個倒霉鬼就好了。
本來以為可以進(jìn)來發(fā)財,沒想到卻不想成了倒霉鬼。
狼爺幽幽的看著幾人道:“這馬上就過年了,我們來一圈大的,要是你們輸了,就留下來,要是我們輸了,隨便你們提要求”。
聽起來好像是他們這邊并沒有出什么籌碼,只是留下來而已。
可是,這個留下來,可能是永遠(yuǎn)留在這里,并且估計會沒什么自己的意識了。
就像是這兩個男人原本恐怕也是一方小地方的首魁,可是現(xiàn)在就被賭鬼給上了身,之后能不能脫身,還要看造化了。
喬鵲趕緊道:“我們什么不都不要,只要讓我們趕緊回家過年,團(tuán)圓年”。
她們要回自己家里和家人團(tuán)聚。
而不是在這里和這些東西聚在一起。
狼爺冷呵呵的笑道:“那不行,聽著就像是我們不守規(guī)矩,欺負(fù)你們似的”。
石礦插進(jìn)來一句話,看著一直沒有開口的沈卓道:“你呢?有什么要求?”
沈卓似乎根本就不為留在這里而在意。
直接道:“五十根大黃魚兒”。
狼爺和石礦楞了下。
剛才還生疏,互相打架的兩方,石礦竟然此時看著狼爺叫了聲“大哥”。
“他竟然知道咱們這里有金條兒”?
狼爺一副沒想到的表情。
“還是道兒上的朋友啊”。
這賭鬼的記憶停留在他生前的時候。
抬抬手,真的有手下端出一個用紅布蓋著的木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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