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最近發(fā)生了兩件大事。
一件是沈家少主沈楠竹半夜帶金鷹衛(wèi)平了京郊四耳寨,在民眾之間毀譽(yù)參半。
一件則是國師嵐伊宣布要閉關(guān),索性還好,國師在閉關(guān)前還留下了沐王朝這一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無甚災(zāi)禍的預(yù)言。
沐王朝內(nèi)人盡皆知,嵐伊國師最善預(yù)言。
女皇問來傳話的女官,“只是一年?”
“回陛下,國師大人只說了一年!
沐憐婭沉默了一陣,繼而說道,“一年也好,起碼這一年內(nèi),不會有事了!
“都退下吧。”沐憐婭擺手令眾人退下。
直待眾人退下,沐憐婭想起溪兒去北疆之前對自己說的不可過分依賴于國師的話,輕聲嘆道,“朕是該信你還是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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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也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沈辭病了。
早上北夏見沈辭遲遲不起床,就前去敲門查看,誰曾想一直無人應(yīng)答。
北夏進(jìn)去后才發(fā)現(xiàn)沈辭已經(jīng)發(fā)了高燒,急急忙忙的又去找大夫,又去找人通知沈楠竹。
此時,沈府一座院落中,幾名雜役在灑掃院子,一名身著紫色衣裙的男子手持一柄園藝專用的剪刀,整理著院里的盆景,身后還跟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少年一臉不耐煩跟在男子身后,時不時的踢下地上的碎石,直到一名隨侍的到來。
“側(cè)君,辭院那里還沒有消息傳來。”
饒楓聞言手上一頓,問道:
“昨兒晚上送去的飯菜他吃了?”
“吃了”
“藥也喝了?”
“喝了”
“嗯”,饒楓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順手剪下了一根枯枝,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那就沒什么問題了。”
十六年了,他應(yīng)該也活夠了。
“不是,爹,為什么你一定要?dú)⑸蜣o啊,還用了那么長時間,有這功夫還不如幫我去收拾沈言那個小崽子呢!”饒楓身后的少年突然插嘴道。
好不容易被饒楓營造出的反派氛圍被他的親兒子沈栗毀的一無所有。
他這個傻兒子!
“你懂什么!”饒楓放下了剪刀,擦了擦手。
他走回大廳中坐下,處處透著雍容雅貴,說出的話卻不那么和諧。
“這后宅之中,只有沈辭是你的敵人!”
至于沈言,根本不足為懼。
面對自家傻兒子,饒楓有些恨鐵不成鋼,“沒事別老跟沈言廝混,一個奴侍的兒子,也配與你爭鋒?”
沈栗少年心性,才不管什么沈辭,“爹,明明一直和我作對是沈言,你為什么不收拾他!”
沈辭幾乎從不出院子,除夕夜守歲他也只是走個過場,導(dǎo)致沈栗根本沒見過這個哥哥幾面,更沒有什么沖突。
反而是三公子沈言,雖是奴侍之子,卻很會做人,也很會討母親大人歡心,事事與他作對,前幾天還害他被罰了俸,雖說有他親爹管著沈府后宅,身邊不會缺少錢財,但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饒楓白皙的手端起了桌上的白玉茶盞,“栗兒,你要知道,沈府只有一個沈辭是嫡子!
“那又怎么樣,還不是一個病秧子,平時都不敢出門的,出一次門還把自己搞成那副樣子,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沈栗一臉的不屑,在沈府里,他沈栗才是被下人們當(dāng)?shù)兆右粯幼鹁吹纳贍敗?br />
饒楓無奈的笑了笑,看了一眼他的貼心隨侍安書,安書明白過來,對著四公子沈栗解釋道,“少爺,沈辭不能出門,自然是側(cè)君不想讓他出門,讓他不能和少爺爭,就連北凡,也是我們的人。”
“爹,沈辭這病,不會也是你做的手腳吧?”沈栗好奇道。
“也是,也不是!别垪骱攘丝诓铦櫇櫤。
“沈辭早產(chǎn)是真的,天生體弱也是真的,不過倒沒那么嚴(yán)重,我這一連十六年在他的飯菜和藥里做手腳,不過是放大了他的病情,加重這虛寒之癥罷了,任是誰也查不出來是有人做了手腳!
“爹,一個沈辭,至于你花十六年時間?”沈栗根本理解不了。
“沈辭是江逆拼死生下來的,那是你母親的一生摯愛!
“他不都已經(jīng)死了嗎,現(xiàn)在這沈府里,除了母親不就是您最大了嗎,還用怕沈辭?”沈栗一直覺得,自己可以在沈府后宅里為所欲為。
“栗兒,沈辭你可以不用怕,那沈楠竹呢?”饒楓對沈栗來了一記靈魂發(fā)問。
沈栗抖了兩下,用行動回答了饒楓,他可不敢面對長姐沈楠竹,那簡直是個魔鬼!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怕成這樣,有沒有想過將來你母親死后,她接任家主時會怎樣呢?你和你妹妹,將如何自處?”
“我,我,我不跟她作對不就,不就好了。”沈栗有些磕磕絆絆的說著。
“傻栗兒,不會那么簡單的!别垪髡f道。
他至今記得,江逆死的那年沈楠竹看他的眼神,根本不像一個六歲的孩子。
他明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卻十分害怕,總覺得沈楠竹是看出了什么,雖說那之后沈楠竹從未找過他麻煩,但他從未放下過心。
“沈辭是沈楠竹唯一的軟肋,他死了,我才能更好的對付她,才能為你妹妹鋪路,為你鋪路!
饒楓盯著茶盞里上下沉浮的花葉,江逆,你不會想到,你當(dāng)初拼死要生下的兒子如今也會死于我手吧。
“那爹,你能不能幫我把沈言也給收拾了啊,他實(shí)在是太煩人了!”沈栗還是對沈辭不太上心,對饒楓撒著嬌想要對付沈言。
饒楓忍著翻白眼的沖動,重重的放下茶盞,“一個沈言你都對付不了,將來你還能干什么!給我滾回去自己想辦法!”
他都已經(jīng)嘔心瀝血十六年解決了沈辭,留著一個奴侍之子給栗兒練手,不想栗兒連一個沈言都斗不過,連連吃虧,真是丟人!
沈栗最怕饒楓發(fā)火,見狀立馬跑出了楓園。
“呼”,饒楓吐了口氣,有些氣悶,“怎么就這么不爭氣!”
安書上前安慰道,“少爺還是年紀(jì)太小,三公子畢竟比少爺大了兩歲,少爺斗不過也正常!
“他也已經(jīng)十三了啊,再有一年多就要及笄了”
“溪殿下,也要及冠了啊!别垪鬏p聲說道,不知在打著什么主意。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陽光一點(diǎn)點(diǎn)西斜,辭院里,一如既往的寂寥。
沈楠竹得知沈辭發(fā)高燒之后便立馬請了全帝都的大夫過來,挨個把脈,卻沒有一個能看得出癥狀。
沈楠竹不允許她們在辭院里喧嘩,也不允許她們離開,此時那些大夫們正在辭院旁的一個小院子,討論著沈二公子的病情。
沈二公子身虛體寒之癥猶存,這高燒也不知是為何,查不出病因,他們便也不敢用藥,只是合力想辦法為沈辭退了燒,仍舊不能使沈辭從昏迷中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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