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到底是誰讓你暗害二公子的?”北鷺的聲音冰冷,威嚴,每個字都砸在了劉老頭心上。
只見劉老頭滿是血污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絕望的笑容,看的人膽戰(zhàn)心驚。
暗害二公子?呵,我到底是為了什么暗害二公子。
還不是因為那人用弟弟和侄女來威脅自己嗎。
現(xiàn)在,看著同樣被綁在這里的劉緹。
弟弟,是哥哥對不起你……
沒能給你一個平靜的生活。
到了這種地步,怕是只有求得一死了吧。
但愿自己死后,弟弟和侄女可以不受牽連……
劉老頭絕望的閉上了眼,“是,是饒……”
“大人,戴老先生來了。”
門口的一個守衛(wèi)進來通報。
沈楠盈在聽到劉老頭的那個饒字時就已經(jīng)感到了無比緊張,此時被突然打斷,冷汗頓時流了下來。
不會真的是爹爹吧!
“戴老先生?他來干嘛?”沈楠竹不滿被人打斷,聲音似冰一樣寒冷。
“他身邊的華湖說,說,”通報的人猶豫道,暴怒的少主可是很可怕的,他怕自己說出來會更加惹怒少主。
“說了什么!”沈楠竹怒道,“還要給你上個刑你才肯說嗎!“
“他說,說戴老先生是來認罪的。”來人頂不住沈楠竹的威壓,跪在地上說道。
“認罪?”沈楠竹冷笑道。
“他能認什么罪!”
“你繼續(xù)說!”沈楠竹繼續(xù)逼問著劉老頭。
“還說什么?他不都已經(jīng)來認罪了嗎。”劉老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指使我的,就是饒?身邊的,戴華。”
沈楠盈有些驚訝,戴爺爺?
為什么會是戴爺爺?
沈楠竹一時說不出話來,這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
“一切是從二少爺出生那年開始的。”劉老頭見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便將他知道的就都說了出來。
說他是如何被戴華威脅,如何在沈辭的飯菜里下藥,如何不肯說出幕后主使。
連劉緹都不知道,原來戴華一早就用自己來威脅哥哥了。
戴老先生此時也進了地牢,聽著劉老頭的話,垂手道,“罪過罪過。”
“戴爺爺,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楠盈著實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一地步,雖然撇清了爹爹的嫌疑,但怎么又牽扯到戴爺爺了?
“少主。”戴老先生對沈楠竹行了一禮,繼而跪在了地牢那冰冷的地上。
沈楠竹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我可擔待不起!”
戴老先生,是當年跟在饒?身邊的人,在饒?還小的時候就一直跟著饒?,是他一手把饒?撫養(yǎng)長大,陪著饒?嫁進沈家,又看著沈吟初長大,一直是饒?身邊最有臉面的人,一直到饒?病逝,沈吟初給了戴老先生頤養(yǎng)天年的地方,就在清風堂。
“老奴此番前來,就是認罪的,任憑少主處置,絕無怨言。”戴華臉色平靜的說道,華湖也跟著他跪在了一旁。
“認罪?呵,好一個認罪!”沈楠竹看著地上的戴華。
“戴老先生倒是說說,您認的是什么罪?”
“劉老頭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戴華說道。
“本少主想聽你再說一遍!”
戴華沉默了一陣。
“怎么,說不上來了?還是說,戴老先生只是替別人頂罪?”低氣壓彌漫在整個地牢中。
“唉!”戴華嘆了口氣,“既然少主這么問了,老奴自然無有不言。”
“劉老頭確實是我的人,止息也是我讓他下的,目的就為了除掉二公子。”戴華跪在地牢冰冷的地上,宛若依舊跪于清風堂的佛像前一樣,一樣的安然寧靜。
沈楠竹似蝎一樣的目光緊盯著戴華,“既然你這么說,那止息你是從何而來的!”
“止息之毒,是我從年輕時從苗疆帶出來的。”
“具體!”只憑一句話就想讓沈楠竹相信?
“我本就是苗疆人。”戴華說出了他隱藏了幾十年的身份。
“止息是我們戴家的獨門奇毒,卻被不知為何仇家知道了止息的事情,便開始了無止盡的追殺,因為止息是慢性毒,用來對付敵人用處不大,導(dǎo)致戴家家破人亡,只逃出了我一人,帶著殘存的止息之毒,逃到了沐王朝,改頭換面,直到被主子所救。”
當年外出玩耍的饒楓還小,只是救了一個他感興趣的人,帶在了身邊。
卻不想撿到了寶,這一救,戴華便死心塌地的跟著饒楓,陪他長大,陪他嫁人,陪他管理著沈府,替他做了所有他不能做的事。
“戴家?我怎么不知道苗疆還有個戴家!”
“少主可以盡管去查。”戴華說道,戴家本不是什么大家,全族所研究的也就只是一個止息之毒,并不出名。
“我自會去查,現(xiàn)在再來說說,你為何要害阿辭!”
“為何要害二公子,自然和當年的江逆有關(guān)了。想必少主也清楚,主子當年對江逆可是很不滿。”
何止是不滿,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仇敵!饒?認為江逆江湖草莽配不上沈吟初,再加上江逆曾數(shù)次頂撞饒?,兩人的關(guān)系勢同水火。
“江逆當年的事,老奴就不重提了,本來江逆已經(jīng)死了,主子也沒必要和一個孩子過不去,對一個孩子下手,主子也做不到,但是,老奴做得到。”
“你!”戴華越是平靜,沈楠竹就越是憤怒。
“主子不喜歡的人,老奴就不能讓他礙眼,所以,二公子從小體弱。”
這樣,他就必須要待在院子里靜養(yǎng),不得出門。
“阿辭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害他!”沒想到阿辭從小體弱多病竟也是因為被人害的!
“在老奴看來,江逆是一個錯誤,沈辭也是一個錯誤。”
既是錯誤,就應(yīng)該抹除。
“那本少主,在你眼里也是個錯誤?”沈楠竹俯身看著安然跪在地上的戴華。
“少主所言,自身想必也有了定論。”
“我要你說!”沈楠竹咬牙切齒,“不是要認罪嗎,那就把該說的都說了啊!“
戴華沉默了一會,繼而說道:“罷了罷了,反正老奴這條命也是到頭了,那索性就說個干凈吧。”
“少主是家主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女孩,主子當年也是喜歡的,甚至是真的把你當做繼承人在培養(yǎng)。
但五小姐出生的那一年,看著主子的眼神,老奴就知道,您已經(jīng)變成了障礙。”
一個江湖草莽的女兒,和一個自家親外甥的女兒,饒?自然是選沈楠盈。
“老奴懂主子的意思,但您畢竟也是他疼愛過的孫女,主子無法下定決心,但老奴可以為主子做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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