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什么,謝梅亭的生日宴啊,就在五天之后了,帖子早已經下到沈家了,怎么了?”沈楠竹顧左右而言他,拒絕回答沈辭的問題。
見狀,沈辭也不好繼續追問,說著自己本來想說的話。
“我答應了小盈兒也去的,當然要問一下時間了。”
“你也要去!”
“怎么,我不能去?”沈辭倒是沒想到沈楠竹會那么大反應。
“不是說不能,只是,我總怕你再出意外,還是盡量不出門的好。”
沈楠竹雖然有一顆炫耀弟弟的心,但她更在乎沈辭的安危。
上次沈辭不過出個門都能被劫,可見外面對于沈辭來說太危險了,沈楠竹倒寧愿沈辭一直待在家里。
“哪有那么多意外啊,我早想出去了,只是一直沒機會啊。”
前兩天還被大門的人給攔了下來。
“不好吧,萬一出點什么事可怎么辦啊。”沈楠竹依舊很擔心。
聞言,沈辭翻了個白眼,“你看我像不像個意外?”
意外意外意外!
我穿越過來就夠意外的了,還怕什么意外!
“阿辭,你怎么能是意外呢。”沈楠竹還是有些猶豫,一面擔心沈辭出去危險,一面又怕沈辭再次對她起了隔閡。
“那,這樣吧,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姐姐多派點人保護你怎么樣?”沈楠竹手下的人倒是不少。
“不要吧,出去玩還要那么多人跟著。”沈辭從未想過這一幕也會發生在他身上。
“不行,要么不出去,要么出去就必須有人保護,你選一個吧,”沈楠竹正色說道,她不會拿沈辭的安危冒半點險。
沈辭再次翻了個白眼,“得得得,跟著就跟著吧。”
突然想口吐芬芳怎么回事。
呼,沈辭終是忍住了,沒辦法,怕屏蔽啊。
“哎,這才乖嘛。”沈楠竹覺得沈辭翻白眼都可愛的很。
“對了,你是怎么知道阿亭的啊?”沈楠竹問道。
“阿亭?”沈辭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稱呼,兩人不簡單啊。
沈楠竹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有些慌張,“謝梅亭謝梅亭,你是怎么知道他的生日宴的啊。
沈辭玩味的笑道,沈楠竹擺明了不想說的樣子,沈辭也沒有追問,“當然是小盈兒告訴我的了。”
沈辭將事情原由說給了沈楠竹聽。
“什么蛋糕啊,也不給姐姐嘗嘗?”
“沒了,都讓小盈兒拿走了。”沈辭攤攤手。
沈楠竹咬了咬牙,“這死丫頭。”
都不知道孝敬姐姐!
“要想吃啊,只能等你那阿亭的生日宴了啊。”沈辭戲謔道。
“好了,阿辭!”沈楠竹打斷沈辭。
她是真的不想在沈辭面前提她和謝梅亭的事。
“行,不說了,你記得我的瓜子。”沈辭又提醒了一遍,
“嗯嗯嗯,記得了,姐姐先走了。”沈楠竹幾乎是落荒而逃。
看的沈辭倒是越發好奇了,這個謝梅亭,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罷了罷了,索性五天以后就知道了,到時候后沈楠竹也回去,不怕看不出兩人之間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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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大營
“紅矜,帝都最近可有什么事情嗎?”沐元溪問道。
“回殿下,唐祭酒的信上說,最近帝都沒什么大事,只是有一樁案子,陛下下旨大理寺,御史臺和刑部三方會審。”
“哦?”沐元溪來了興趣,“什么案子,還要三方會審?”
“回殿下,不是什么大案子,只是付尚書庶子搶占民田,草菅人命罷了。”
“就這也要三方會審?”這不擺明了大材小用嗎!
“殿下,唐祭酒的信上說了,本來是不至于三方會審的,是付大人對謝大人的證據頗有微詞,想要重新調查,本來吧,這件事一個刑部也能搞定,但不知為何,那天沈大人偏偏就建議三方會審。”
紅矜為沐元淇解釋著,也將沈吟初對一面之詞的說法說與了沐元溪聽。
“也不知付大人何處得罪了老師。”沐元溪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殿下,唐祭酒還說了,朝臣們也是后來才知道沈大人那天居然是醉酒上的朝,想必是因為此才會如此大題小做吧。”
“醉酒?”沐元溪忽的變了臉色,眉頭輕皺,“老師為何會醉酒?”
紅矜有些訝于殿下的變化,但還是詳細回答了沐元溪的問題,“據說是因為沈大人父親身邊的一個老人兒,說來還和殿下有些關系。”
紅矜將事情細細的說了,不過她所拿到手的消息也只是知道幕后主使是戴華,卻不知戴華在沈府里的詳細情形,也不知戴華究竟都說了什么。
沐元溪往椅子上靠了靠,大拇指摩挲著食指,氣氛比之剛才冷了幾分。
“能逼得老師醉酒的,那戴華定是說了關于江逆的事。”
“江主君?”紅矜倒不明白殿下為何會這樣想。
沐元溪也沒有給紅矜解釋的意思,只繼續問道,“剛剛說的三方會審,結果可有出來?”
這話題轉移的也太生硬了!
江主君是有什么不能說的話嗎?為什么要轉移話題。
紅矜心下雖腹誹著,臉上依舊一本正經,“結果出來了,證據確鑿,經過三方細查,還查出了付啟與人私相授受等更多不堪入目的事情,如今付啟已被押入大理寺,付尚書也被停職。”
紅矜當時看信的時候都想笑,這付大人可是自作自受,這罪名還越查越多。
“若是付大人一開始就認下了謝大人的證據,自己也不至于被停職。”紅矜說道。
只是可惜啊,偷雞不成蝕把米。
“付啟入獄了啊。”沐元溪低聲重復道,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對了,剛說到謝悠,我記得馬上就是謝三的生辰了吧。”
“殿下好記性,就在五日后。”
“嗯,去安北都護府的庫房挑些字畫送過去。”沐元溪吩咐道。
“是,殿下。”
沐元溪前不久剛接下了朝廷的任命,面對讓饒曦回京的圣旨,饒曦雖是一臉不可置信,但圣旨,她不想接也得接,最近正進行著交接事宜,打點東西。
得到沐元溪的命令,紅矜退了出去。
沐元溪也走出了營帳,夜色已至,不過今晚的月光倒也明亮,沐元溪抬了抬頭,看了看如玉的月亮,瞇了迷眼。
如今,才三月。
等到你生辰之時,我應該,已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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