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難剛剛發(fā)微信過來說了,腳踝扭傷,至少是要一個月才能夠恢復(fù)的,但介于過兩天有和ICU的比賽,那這兩天必須要好好休息。
也就以至于羅夏開始了枯燥無味的宅家生活。
更何況大神對她真的像是看孩子,喝口水吃個東西都要幫她。
羅夏幾經(jīng)懷疑自己是腳崴了還是殘廢了。
而此時此刻,溫尋正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敲電腦,在酒店房間遠程工作批公文。
羅夏原本是閑著沒事干在床上刷手機的,而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突然跳出了個電話。
一如往常的是個陌生電話號碼,但是羅夏看著卻十分熟悉。
羅夏沒想那么多,很快便把電話接了下來。
“喂?”羅夏的嗓音略微帶著慵懶。
那邊的人不出意外,正是左樓,左樓給她打電話,一如既往地先貧嘴:“呦吼上司令,最近有沒有想我?”
羅夏聽到這話,滿臉黑線,并不是很想理會左樓:“并不。”
但左樓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她的回應(yīng),語氣依舊沾沾自喜:“你想我了也沒事,因為你馬上就可以看到我了。”
說著,左樓笑了下,又附了一句:“我來津都了!”
原本聽著有些困乏的羅夏,聽到這句話了之后,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即微微挑了挑眉:“你來津都?你要干什么?”
而羅夏這話被旁邊的溫尋聽到了之后,頓時冷冷的目光撇了過來。
羅夏正懵著,此時的左樓隨意地答了一句:“我在滬城這邊的破事說來話長了,總之我剛下飛機,已經(jīng)往你那去了,我到了再說。”
話落,還沒等羅夏反應(yīng)過來,左樓道了句“行了,我這信號不太好,先掛了”,便直接掛掉了電話。
羅夏聽著左樓這精短而且沒有絲毫內(nèi)容的回應(yīng),不禁感到有些無語。
你是蟋蟀的弟弟草率嗎?
不過……左樓剛才說……
他直接來找她了?
反應(yīng)過來這一點后,羅夏的眸子瞬間瞪大,重新看向了手機屏幕。
左樓要來找她?現(xiàn)在?
這怎么行!大神還在這呢!
而此時的溫尋也正看著羅夏,見她掛了電話,便冷著臉問了句:“誰啊?”
羅夏聞言看向溫尋,一臉懵地“啊?”了一聲,隨即“哦”了下,“就……一個遠房親戚,說一會兒要過來找我。”
說著,羅夏微微咽了口口水,自認為自己的理由還勉強說得過去。
誰知道,溫尋依舊是挑著眉,瞇了瞇眼看向她,語氣微涼:“遠房親戚?”
“啊,對。”羅夏看著溫尋,臉不紅心不跳一本正經(jīng)地胡扯著:“就是……一個……表舅……”
對,左樓那老男人,長得那么老,確實可以當(dāng)她表舅了。
想著,羅夏的氣足了不少。
溫尋后來只是狐疑地多打量了她幾眼,便就沒多說什么了。
而很快,羅夏也漸漸把這個話題略了過去。
不過半個小時之后,酒店房間的門就再一次地被敲響了。
羅夏正打著副本,此時聽到敲門聲,這才想起來左樓的事情。
他居然真找來了?這么快?
而后羅夏瞬間抬起了眸子看向門口,不知道該干什么,只能是眼看著溫尋隨意地站起身,就這么手插著褲兜地去開了門。
羅夏看著門口,難以想象左樓和溫尋這兩個人對上會是一個什么顏色的畫面。
溫尋把門輕輕拉開,抬眼的一瞬間,便就對上了左樓的眼睛。
左樓個頭不高,戴著個眼鏡,算是個比較典型的IT男類型。
而左樓打開門,本來是要上來直接給自家上司令一個久違的擁抱的。
但是當(dāng)門打開后,自己面前的已然是個面色極度陌生的男人,拽著一張冷臉,看著他總感覺有那么股敵意。
而左樓肯定溫尋的第一反應(yīng)顯然是愣了下,隨即重新往門上瞟了眼門牌號。
嘖,是他定位到的房間沒錯啊。
而還沒等左樓探究出個什么所以然,面前的男人就直接冷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是他表舅?”溫尋眉頭挑著,帶著絲慵懶,以冰冰涼涼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左樓。
長得好不好看先不說,一臉?biāo)腊搴痛翥叮趺纯匆膊幌袷呛湍莻小崽子能扯上什么關(guān)系的人。
而左樓聽到這句話,嘴角頓時抽了抽,“啊?”
表舅?嗯?誰表舅?
左樓正想著,目光不禁又落在了溫尋臉上。
不對啊?這人是誰啊?怎么會在上司令的房間里?
想到這,左樓一臉莫名其妙地對上溫尋的眼睛,不禁臉色懵懵地在原地僵了一會兒。
話說這男人說話的聲音稍微有點熟悉啊……
不知怎的,左樓看著溫尋,看著看著眼神突然瞇了瞇,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上次他給羅夏打電話的時候,羅夏的手機當(dāng)時被一個男人搶走了,好像……
想著,左樓重新抬頭看向溫尋,感受到男人身上的這股冰冷氣息,左樓瞬間堅定了幾分。
沒錯!就是這個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羅夏在里面似乎是等得有點焦急,怕左樓一個不注意說漏嘴什么,便大聲喊了句:“表舅!”
這邊門口的左樓聽到這一聲,顯然是又愣了一下,隨即想起溫尋剛剛問的“你是他表舅?”,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
“啊!大外甥!”左樓也跟著配合地喊了一聲。
而這么一下,溫尋也自然沒辦法再這么擋在門口,便微微測過了身,給左樓讓了地方。
實則……待左樓走進了屋子里,溫尋就一直臭著臉。
他有潔癖,真的不喜歡讓別人隨便進房間,某個小崽子也只是例外。
左樓雖然不清楚羅夏到底搞的什么幺蛾子,但是左樓好歹是羅夏多年的左右手光是幾個眼神便足以溝通內(nèi)心的想法了。
左樓走了進來,臉上擺出一副慈祥的笑容,看著羅夏笑道:“哎呦喂大外甥,你可真是想死我了。”
說著,左樓見羅夏靠在床上,為了同一水平高度好溝通,左樓便下意識地打算坐到羅夏對面的那張床上。
但就在他屁股就要坐上去的那一瞬間,不只是哪里來的一股力量,突然讓他有種怪異的感覺,便只是往下蹲了一下,沒敢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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