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嬪順著她們所指的看了過去。
只見屋頂，掀起了幾千瓦塊，地也落著幾塊瓦碎。
“你們可有看清，那人是誰？”
那丫鬟憤憤的道，“娘娘你不知道，奴婢們可瞧得一清二楚，那剛剛趴在那的人穿著一身宦官服，是個太監！娘娘在里頭洗澡，他趴在頭不知道偷偷看什么呢！”
“奴婢們可都被嚇壞了，就大喊刺客，誰知道讓歹徒給逃了！這些沒了根的男人，就是心思不干凈，看女人看到咱們娘娘這來了。”
這丫鬟說起來就停不下嘴。
倒是另外一個精明的，擔心惹了如嬪娘娘不悅，看了一眼如嬪娘娘的臉色，輕咳了一聲。
那丫鬟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急忙捂住嘴巴，退至一旁。
如嬪聽了她的話，微微一怔，一直在撫摸著肚子的手也隨之僵住了。
那人，不知道有沒有看到什么別的。
只希望，他真的只是來看些別的。
而不是對她的肚子起疑了。
清芳殿進了刺客，如嬪娘娘受驚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
太后和皇后第一時間就來了清芳殿。
“好好的，這怎么就進了刺客！”
“太監？哪個宮的太監？定是心思不純的，哀家也是過來人，知道這后宮的女人心思！個個可都見不得別人好，這事一定要查！查的請清楚楚，哀家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敢在這后宮里興風作浪了！”
程金是禁衛軍統領，太后第一時間就把人叫了過來。
如今這番話也是說給程金聽的。
程金領了命退了出去。
這些夜里趕過來看熱鬧的妃嬪這會兒坐在一旁可全都不敢吭聲，個個低垂著頭。
她們隱隱約約覺得太后這話就是沖著她們來說的。
養心殿同時也接到了消息。
李歡跪在下頭，“陛下，如嬪娘娘因刺客受驚了，陛下可要親自前去看看？”
夜墨寒癱坐在圈椅，后腦勺靠在椅子，這會兒正揉著眉心，一幅疲憊的狀態。
李歡靜靜的候在下方。
良久，夜墨寒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不喜去那個地方。
可是，在這場戲里，他也是至關重要的一個戲子。
總要演給別人看。
更何況，看戲的人可都在場呢。
夜墨寒起身，冷聲道，“更衣。”
李歡急忙喚人進來為夜墨寒更衣。
皇帝的儀仗在夜里前行。
因著是如嬪娘娘和她腹中的龍胎出事了，這些人絲毫可不敢有一分的怠慢。
前頭提著燈籠的人步履匆匆。
到了清芳殿跟前。
這轎攆才剛剛停了下來。
夜墨寒就聽到了從里頭傳出來的聲音。
“混賬東西，果真是她！”
是太后的聲音，顯然是動了大怒。
皇后的聲音隨之響起。
“母后，您瞧，這宮里所有的妃嬪均都已經來了，倒是這貴妃娘娘沒來，想來這事定然是與貴妃脫不了干系！”
太后聽了皇后的話，眉眼間漸漸深了，她猛的拍了一把桌子，“程金，把貴妃娘娘請了過來。”
程金一怔，有些猶豫。
畢竟，這位貴妃娘娘，可是陛下當初最為寵愛的妃子了。
這陛下對她是何種的寵愛程度，程金跟在夜墨寒身邊的時候，可是看得請清楚楚的。
那可是比傳言中，還更加的寵愛了。
他剛剛帶著人追查那個太監的腳步，查到貴妃娘娘的宮殿門口時，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事會和貴妃扯干系。
猶豫之間，程金還是如實把追查到的事實告訴了太后。
他還是沒有那個膽子去欺騙太后。
可現下，太后是讓他去把貴妃捉拿過來。
他，不敢啊。
太后冷眼的看著他，也把他猶豫清清楚楚的看著眼里。
“怎么？你還待著這做什么？哀家如今的話都不好用了嗎？”
程金自知已經不能推托下去了。
他急忙的磕個頭，“回太后娘娘的話，微臣領命。”
程金低著頭，站起來正欲退了出去。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陛下駕到！”
眾人均是一愣，除了太后之后，隨即紛紛起身見禮。
“參見陛下。”
太后反應過來之后，臉浮現了一抹喜意。
夜墨寒近來的種種表現，讓她心悅了不少。
特別是對如嬪腹中的孩子重視程度。
太后非常的滿意。
“皇帝，你來了，你來的正好！”
“如嬪孕中受到驚嚇，差點可就沒了肚中的孩子！”
夜墨寒冷冷的看著她。
太后悠悠的嘆了口氣，繼續道，“皇帝可能還不知道，哀家讓程統領去追查這件事，正好查到了貴妃的宮殿里去，哀家這讓人去把貴妃帶過來問話。”
太后就是有意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和夜墨寒說這件事。
她就是想讓程金和在場的其他妃嬪明白。
蕭月瑤，如今可什么都算不了。
沒了夜墨寒的寵愛，在這后宮里，還是以她和皇后為首！
太后有十足的把握，認定夜墨寒不會駁了她這話。
這可是事關如嬪和她腹中孩子。
她不相信夜墨寒當真還會以貴妃為重。
夜墨寒沒回答太后的話，撩了袍擺在一旁大刀闊斧的坐了。
程金立在一旁，就等著夜墨寒的命令。
夜墨寒開口。
“去把貴妃請過來。”
程金當即就明白了夜墨寒的意思。
這請過來和抓過來可是不一樣的。
程金領了夜墨寒的命令，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太后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
也不知道，夜墨寒現在是什么意思？
眾妃嬪這會兒也面面相覷，偷偷的看著夜墨寒的臉色。
她們都猜不透夜墨寒的意思。
貴妃都失寵了這么久了。
還有這般待遇？
可到底是夜墨寒的意思，就算她們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會兒去問夜墨寒。
眾人都在靜靜的等著。
可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終于聽到了外頭響起的腳步聲。
蕭月瑤進了屋內，緩緩的見禮。
“參見太后，參見皇后，參見陛下……”
自蕭月瑤進來后，夜墨寒的炙熱的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到了蕭月瑤身。
可，蕭月瑤全程都沒有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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