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嗤笑引得旁人哄然大笑。
云澈卻淡定得很,半點羞窘都沒有,對掌柜說道:“掌柜伯伯,我們餓了一下午,快點上菜哦。”
“好,好,”掌柜忙不迭地吩咐下去,引著三人去二樓的廂房。
舉步前,楚辭面無表情地瞧了那人一眼,見桌上只點了幾樣素菜,對掌柜說道:“豬腦可是好東西,給那位公子上一份枸杞豬腦湯,算我請他的。”
好像被人掌摑了一頓,那人臉色漲得通紅,惱怒道:“你敢羞辱我?”
“公子何出此言,我也是一番好意,看公子身穿士子服,想必也是讀圣賢書的人,難道夫子平日里就是教你這般為人處事的?”
那人被楚辭噎得面上掛不住,等楚辭進了二樓的雅間,匆匆結賬走了,真等豬腦湯端上來,他的臉要往哪里擱?
云小公子并未受他影響,飯菜一端上來,手里的筷子就沒停過,直到接連打了好幾個飽嗝,才放下筷子。
吃完飯,三人就直接回去了,回去后,云燼就把那人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得知他是府學的學子,第二日讓晏九送了一筐豬腦到府學。
“昨日,劉學子走得急,沒吃上那碗豬腦湯,我家公子體諒劉學子讀書辛苦,特意讓我送一筐過來,好給劉學子補補腦子。”
劉學子難堪至極,在同窗或好奇,或看戲的目光,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能在府學求學的,除了才學過人之外,更多的是世家子弟。
這些人斗雞走狗,插科打諢,無所不能,見有熱鬧,一定會去查個清楚,事情傳揚開來,他的名聲也別想要的。
奚落一個稚童,終歸不是君子所為。
劉學子既懊惱又怨憤,但事已至此,懊惱也沒用。
楚辭并不知道云燼讓晏九去府學敲打劉學子,她一大早就坐著馬車去沈家給沈老夫人診病。
楚辭一下馬車,就看見沈家的下人把一個個箱籠搬上馬車,門房瞧見她來了,一邊去通稟沈心禾,一邊把她迎進府門。
沈夫人去的早,沈心禾在沈老夫人膝下長大,跟沈老夫人感情深厚,每日都會過來照料,聽到下人稟報,連忙迎了出來。
楚辭問道:“府中有人要遠行嗎?”
沈心禾漠然道:“常氏被父親休了,那些東西都是她的。”
楚辭神情頓了一下,心下了然:“謀害老夫人的人,是常氏?”
“常氏借花農之手,又給祖母送了一盆蔓陀花,父親審問了花農,花農全招了。”
越是世家大族,越是注重顏面,這事畢竟是家丑,最妥當的做法就是對外宣稱常氏病重,軟禁也好,打殺了也罷,時日一長,外人自然也就淡忘了。
可沈參將休了常氏,如此大的動靜,事情也就鬧大了。
沈心禾猜到楚辭心中的疑惑,解釋道:“常家在云州府雖是大族,但卻不如先前風光了,常氏的父親是云州府的通判,當年將常氏送給父親做妾,便是想借沈家更進一步,如果留常氏在府里,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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