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幽不是她哥哥……

    如果是，‘鳳灼’不會露出疑惑之色。

    即便已經猜到了，但她還是想確定。

    “不是。”‘鳳灼’看著拂靈，神情復雜。

    毫不隱藏的神情，讓拂靈有些郁悶。

    ‘鳳灼’似乎在可憐她。

    可憐到……連她詐他的氣都不生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即便有可能是錯覺，拂靈也不喜歡這樣的錯覺，道：“如果不是拂幽，那是誰？”

    拂靈道：“你已經說了我有一個哥哥，告訴我他是誰應該也沒什么。”

    ‘鳳灼’看著拂靈，沒有馬上說話。

    若是之前，他會說。

    但現在……

    ‘鳳灼’道：“若真想知道，去問我哥，他不告訴你，我便不能告訴你。”

    拂靈聲音微冷：“他從沒告訴我，我有一個哥哥，而你說了。”

    ‘鳳灼’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僵持再次襲來。

    拂靈對他這種閉口不言特別沒辦法，最后只能退步，道：“好，不說也沒事，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哥叫什么嗎？”

    “他既然是你哥，姓肯定和你一樣。”拂靈道：“告訴我他的名，應該可以吧？”

    說到這個，‘鳳灼’的表情有點微妙。

    拂靈一看他的表情，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不該問。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鳳汋。”

    拂靈：“……你說什么？”

    “鳳汋。”

    拂靈：“……”你們叫一個名字？

    “不是火，是水字汋。”

    此話一出，拂靈明白了。

    汋……并非灼。

    “有個問題。”拂靈很認真的問道：“你們爹娘喊名字的時候，你們是怎么分辨喊的是誰？”

    ‘鳳灼’淡淡道：“我爹娘一般不喊我們名字。”

    拂靈：“喊什么？”

    “乳名。”

    拂靈：“……分別是什么？”

    見拂靈來真的，‘鳳灼’頓時不想說了。

    “他叫鳳沉。”‘鳳灼’看著拂靈，道：“原本叫鳳汋，但小時候他打了人往我身上推，那些人找到爹娘時，常常拉著我，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會被召回去，我嫌煩，便和爹娘說要改名，后來他說是他犯了錯，才害的我要改名，所以主動改了鳳沉。”

    “所以你剛才說鳳汋，是故意的？”拂靈問道。

    ‘鳳灼’沒否認。

    拂靈看著他的表情，有點想打人，不過同時也對他們的乳名更好奇了。

    是什么樣的乳名才讓‘鳳灼’不再逗她，主動說出了臨水的真名？

    “拂靈。”‘鳳灼’雖然逗了拂靈一下，但并未忘記他們關系不好的事，道：“他不會害你。”

    ‘鳳灼’看著拂靈，神情極為認真：“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相信他。”

    拂靈看著他，沒有馬上回答。

    擁有記憶的‘鳳灼’這么相信臨水，足以說明，他們兩兄弟的關系很好。

    “我相信他。”拂靈淡漠道：“但也只是在一些事上相信他。”

    其它的，她做不到再相信他。

    ‘鳳灼’聞言，點了點頭：“嗯。”

    該點破的都點了，該說的也都說了，‘鳳灼’道：“走吧，我送你離開這里。”

    ———

    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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