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縣丞站在一旁道:“燕王還算是一個比較老實本分的人,朝中的人都知道他與先帝的關(guān)系很好,也是當(dāng)今陛下的叔父,生性也比較軟弱像他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會造反吧!
“不好,去查探一番不就知道了。”何年道。
“你相信柳元慶的供狀嗎?”何外問道。
“不是很信!焙文甑。
何外走到何年的面前道:“需要我去把他家祖墳挖了,逼他實話嗎?”
何年清了清嗓子道:“不用了,多謝!
何外又站在一旁沉默了下來。
王鼎帶著東廠番子而來,見到何年笑呵呵道:“何老弟,近來可好?”
“王公公!”何年笑臉相迎,“你怎么來了?”
“還不是前來謝過何老弟的指點(diǎn),要不是何老弟的指點(diǎn),咱家差點(diǎn)上了他們的而當(dāng),那些書生著實可惡!
何年尷尬笑著,“那些書生也只是被缺槍使,你們東廠查的怎么樣了!
“抓了不少人,不過也沒你們六扇門撈的多,你何老弟處處占先機(jī),我們東廠只能在后頭吃點(diǎn)剩下!
“哪兒能啊,我最近又發(fā)現(xiàn)一件大事,能我們六扇門查清之后,咱們東廠和六扇門聯(lián)手一起來。”
“哦?大事?”王鼎低聲問道:“什么大事,有多大?”
“上百萬兩!焙文曷曉谕醵Χ叺。
“當(dāng)真?”王鼎也聲問道。
何年搖開手中的扇子嘆息一聲道:“只是這個案子涉及一些人物,若是證據(jù)不夠不敢查呀!
“到底什么案子。”王鼎來了興致。
見四下沒什么人,何年對王鼎道:“幽州的燕王密謀造反!”
“造……”王鼎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日我去見了一面柳元慶,從他的嘴里套出來的話!
“好個燕王,藏得夠深,不過這些年燕王對陛下很照顧,時常派人送東西來給陛下玩,咱家見過燕王幾次看著面善溫文爾雅,也不像是個要造反的模樣!
“如果他是想要讓你們放松警惕呢?你們有多久沒去查看幽州的情況了?”
“有幾年沒去查看了……”
話到了這里王鼎的神色也開始不安,造反和那些貪官不同,就算朝堂官吏再貪自己也還是東廠的廠公,可造反不一樣,若是有人造反成功,自己如今的地位不保。
何年接著道:“我連他們要造反的名頭都已經(jīng)想好了,如今陛下不理政事荒于嬉,燕王不定會用清君側(cè)的名頭造反!
“咱家這就去安排人手查清楚。”王鼎又道:“咱家差點(diǎn)忘了,陛下找你來著,何都知請吧。”
何年跟著王鼎走了兩步又囑咐道:“懷疑燕王密謀造反這件事現(xiàn)在千萬不要和陛下提及!
“咱家明白!蓖醵σ颤c(diǎn)頭,“先帝去世之后,燕王對陛下挺好的,陛下只有這么一個叔父,要是現(xiàn)在提及陛下只會懷疑老奴,而不會相信燕王謀反!
聽王鼎這么,何年心里暗暗警惕,這個老太監(jiān)倒也不是太笨,還以為他會問為什么,他倒是挺懂人情世故,這樣的太監(jiān)又是一個權(quán)欲重愛錢的東廠廠公,不得不防啊。
“咱家再多嘴問一句,柳元慶還和何都知了什么嗎?”
“沒什么了,這家伙嘴硬不好撬!
“可不咋滴!蓖醵σ驳馈
兩個這樣各懷鬼胎的人來到李煜面前,李茂也坐在一旁悠哉地吃著茶葉蛋。
李煜拿出一疊牌道:“何年我要和你再來一把!這一回朕不會再輸了!
王鼎聲在何年耳邊道:“陛下為了贏你,可沒少打牌。”
何年笑著點(diǎn)頭也對李煜道:“臣應(yīng)戰(zhàn)!”
李煜,李茂,何年三人坐在一桌,開始發(fā)牌。
牌局開始,李煜又連輸了三把,何年意猶未盡整理著自己的手中的牌,年輕人不知高地厚早晚碰鼻子,就像李煜一個剛剛開始玩牌的新手和自己這個斗地主的老油子玩,顯然不夠他交學(xué)費(fèi)的,想當(dāng)年自己可是不把歡樂豆輸完不下機(jī)的主。
“怎么又輸了!都是一些臭牌。”李煜氣急敗壞摔牌。
李茂也放下手中的牌問向何年,“為什么你總是能贏,你是不是有什么竅門沒!
何年點(diǎn)頭道:“技巧確實是有,陛下寄托于拿一副好牌,以為拿了好牌的時候就勝券在握,往往大意輕視對手!
李煜用心聽和何年道。
“我從來不會希望我自己會拿一副好牌,而是想著用現(xiàn)有的牌怎么贏,怎么琢磨對方的心理,對于好牌就像是一種碰運(yùn)氣,比如一個銅錢你投擲十次是正面,第十一次總會是反面了,就像你以為拿了十手爛牌怎么會有一手好牌,你若是這樣以為,你會輸?shù)剡B底褲都沒櫻”
“因為第十一次投擲成正面的幾率還是一半一半,不論你投擲幾次!所以寄托于拿一手好牌從來不會贏,如果你琢磨對方的心理,數(shù)對方手中的牌,在算自己的牌,想著對方怎么打。”
“朕好像有些明白了。”李煜點(diǎn)頭。
整理好牌之后,李煜道:“再來!”
接下來的牌局李煜有輸有贏,何年看著四周阿王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在了。
此刻的李煜帶著東廠番子來到柳元慶的宅院之前,大聲喝問道:“何年來探望柳元慶,為什么不稟報咱家!”
“我們……”幾個東廠番子跪在地上神情慌亂。
“咱家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可何都知和廠公不是關(guān)系挺好嗎?”
“還嘴硬是吧?”王鼎臉上的暴戾徹底陷入出來,對身邊的番子道:“給我狠狠地打!”
柳元慶坐在宅院中冷眼看著門外毆打的一幕,何年與李煜不在的時候這個太監(jiān)的兇性暴露無遺,聽著話語王鼎對何年是有猜忌和防備,東廠和六扇門看起來沉珂一氣,現(xiàn)在看起來何年與王鼎其實貌合神離。
現(xiàn)在回想自己的決定,暗暗慶幸自己沒有選擇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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