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幫我買？”封懷瑾聞言，有些意外。

    “不然呢？”

    楚煙看了他一眼，“是我要帶你去，怎么會讓你自己準備衣服？”

    封懷瑾聞言，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眼瞳微顫，似乎對楚煙的回答很意外。

    但很快，他恢復平常那副麻木默然的表情，應道：“明白了。”

    說完，他驅車帶楚煙離開。

    兩人到附近的商場，楚煙給自己挑了條紅色長裙。

    付錢時，她見封懷瑾盯著袋子里的裙子看，問道：“怎么了？我選的不好嗎？”

    “不是，總監您很適合紅色。”

    封懷瑾又道：“只是，我剛剛想到，總監好像每次參加宴會，都是穿的紅裙，是有什么含義嗎？”

    楚煙雖然在宴會上穿得艷麗，奪人視線。

    可平時在公司里，穿得衣服皆是淺色襯衫，與宴會上的風格截然不同。

    “因為不知道在別人的地盤上，會不會遇到需要‘演戲’的場合。”

    聽了封懷瑾的問話，楚煙沉默兩秒后，才回答：“我希望在遇見討厭的人時，能穿著最漂亮的衣服，畫著最漂亮的妝，光彩奪目的去與對方對峙。”

    或許是女人的本能吧，即便平時喜歡淺淡素雅的衣服，可到了那種隨時可能遇見“敵人”的場合，楚煙更希望自己能從外到內全副“武裝”！

    “這樣嗎。”

    封懷瑾點頭，表示了然：“我倒有聽說，女人認為最糟糕的事，是素顏時撞見前男友，比這件事更糟糕的事是，素顏撞見前男友帶著畫了全套妝的現女友。”

    “扎心了。”

    楚煙想想都覺得心塞，她立刻道：“看來我還得挑些首飾，打扮得更漂亮點才行！”

    封懷瑾：“……”女人的好勝心真是不容小覷啊！

    還好宴會在晚上，楚煙買完了衣服與首飾，還有時間給封懷瑾挑西裝。

    封懷瑾去店員帶去試衣服的時候，楚煙坐在店內的沙發上等他。

    忽然，一個略帶意外的成熟女聲，從楚煙頭頂響起：“小煙，你怎么會在這兒？”

    楚煙聽到聲音，渾身一僵，她抬起頭，一張面容姣好，帶著成熟風韻的臉，撞入了她的視線。

    來人穿著一條素色長裙，并未用繁復夸張的首飾點綴，僅僅佩戴了成套的白金耳環、項鏈、手鏈，看起來優雅端莊。

    無情的歲月對這女人太善良，并未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仿佛在告訴他人，這女人過得有多幸福。

    看到她，楚煙表情微微呆滯，眼角多了一抹淡紅：“媽……媽？”

    連帶聲音，都有些艱澀。

    “聽說你離婚了？”女人再次開口，聲音優雅。

    相對于楚煙略顯失態的樣子，她的反應倒是有些平淡。

    聽到這話，楚煙放在腿上的手微微一抖，似乎從剛才的激動中回過神。

    她冷靜下來，斂起剛才那副失態的表情，微微低頭，“嗯”了一聲，又道：“三年前就離了，你……最近才聽說？”

    “三年前就聽鈴音說了。”

    女人說到“鈴音”二字時，剛才還平淡的臉上，多了幾分慈愛的笑。

    緊接著，她看楚煙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嚴厲：“你是三歲小孩嗎？離婚而已，犯得著幾年不理自己的妹妹？又不是她跟你離婚！”

    “你知道鈴音為了找你，有多著急嗎？還是喬唯告訴她你沒事，她才冷靜點！”

    女人的語氣平緩冷靜，卻暗藏幾分責怪：“你寧愿把自己的去處，告訴一個毫無關聯的外人，也不愿意跟你妹妹提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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