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懷瑾不知道楚煙為什么會突然笑起來。

    可莫名的，他從這笑聲中聽出了悲傷與凄涼的味道。

    明明在笑，為什么那么像哭呢？

    真叫人……

    難過啊。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

    封懷瑾將楚煙送到酒店。

    “明天早上十點要到鵲幸公司開會，別忘了今天準備好會議資料。”

    回到酒店時，楚煙已經恢復如常，她對封懷瑾說道：“順便，去買些營養品，明天送到高總那邊，今天提前離開，沒能跟他打招呼，有些失禮了。”

    “是，總監。”封懷瑾應道。

    ……

    第二天，楚煙與封懷瑾帶著禮品去鵲幸公司。

    可意外的是——

    “高總說他有事？不能跟我開會？”

    楚煙站在大廳中，聽到前臺工作人員的話，她一愣：“我們兩家公司是合作推薦項目的，會議時間也是提前定好，怎么會臨時有事？”

    這話聽著，更像是敷衍的借口啊！

    難道高總那邊出了什么意外？

    “抱歉。”

    前臺工作人員只是機械的重復：“高總今天有客人要見，與流楓集團的會議要推遲，希望貴公司諒解。”

    “幫我轉告他一句話。”

    楚煙眼神一沉：“這是我們兩家公司的重要項目，如果中間出了任何差池，都不是我們任何一個可以承擔的責任！”

    說完，楚煙帶著封懷瑾離開。

    “總監，這個項目是已經簽下合同，絕不容有失的，高總應該也很清楚，怎么會忽然變卦？”

    封懷瑾想不通其中緣由：“是出了什么事嗎？”

    “不清楚。”

    楚煙搖頭：“高總對我的態度也挺好，昨天也沒發生什么……”

    說到這里，楚煙腳步一頓，腦海中閃過了昨天她在酒店洗手間門口發生的事。

    難道說……

    “怎么了？”封懷瑾跟著停下。

    “我昨天在酒店洗手間門口，遇見了一個小混混，跟那個人發生了點矛盾。”

    楚煙說道：“那個人跟我爭吵的時候說，整個酒店都是他姐夫的地盤……去查查我們昨天參加宴會的酒店，到底是誰的，我回酒店把那個小混混的樣子畫下來發給你，你去找這邊的偵探事務所，務必在下午前拿到那個人的名字！”

    “是！”封懷瑾立刻道。

    ……

    下午三點。

    楚煙收到了封懷瑾的短信，她迅速掃過內容后，眼神微深。

    “果然……”

    昨天那間酒店的主人，正是鵲幸公司董事長名下的！

    而她在酒店里遇到的那個小混混，的確是個貨真價實的小混混！

    小混混原名郝浪，出身在秦城一戶普通人家，從小不學無術，初中都沒讀完，就跑到外面跟所謂道上的大哥大們一起混。

    只是，郝浪本身也一無所長，再加上家里沒什么錢，日子過得挺凄涼。

    直到去年，郝浪的姐姐，郝姣，認識了鵲幸公司的董事長，做了對方的情婦。

    郝浪也跟著雞犬升天，拿到不少“姐夫”賞的零花錢，還借著這個便宜姐夫的名頭，在外橫行霸道！

    “查查高總在哪。”

    楚煙消化完這些信息，立刻給封懷瑾打了個電話，“我要去見他。”

    “不用查，我剛巧遇見了高總。”

    封懷瑾的聲音從手機里響起，“就在我們酒店對面那家餐廳，他跟郝浪好像要進去吃飯。”

    “我馬上下樓，你在那兒等我。”楚煙說道，接著掛了電話。

    “等等總監——”

    按掛斷鍵時，楚煙隱約聽見封懷瑾的聲音，但手指已經摁了下去。

    “算了，等會也要見面，到時候問他想說什么吧。”楚煙沒有回撥，而是去換衣服了。

    與此同時，酒店樓下。

    封懷瑾站在大門前，隔著大街看向對面餐廳，那個聚著幾個人，為首的有三個男人。

    其中兩人正是高總，郝浪，而最后一個……

    “薄郁……”

    封懷瑾看見那張不動聲色地臉龐，心中有些不安，他想到楚煙昨天在車后座大笑像哭似的模樣。

    總監……真的能好好應付這個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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