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是我處理不當了。”封懷瑾知道，他先前是被郝浪唬住了。
郝浪其實根本沒那個膽量同歸于盡，不然也不會被楚煙嚇住。
“我知道你是在顧慮我。”
楚煙并沒有責怪封懷瑾，她跟著封懷瑾來地下車庫后，一直在暗處聽著兩人的對峙，到底發生了什么，她很清楚。
封懷瑾不是被郝浪唬住了，他是太顧忌自己，怕自己真被郝浪搞得丟了總監一位！
關心則亂。
也是因此，封懷瑾失去了主動權，被郝浪逼迫下跪！
想到這里，楚煙眼底一沉。
“封懷瑾，你明白你的身份嗎？”楚煙忽道。
封懷瑾立刻道：“我是您的助理。”
“不僅如此。”
楚煙轉身，與他對視，認真說道：“你是我的臉面。”
封懷瑾愣了愣。
“你是我親自挑選的心腹，也是我要培養，一直留在我身邊的人，今后你會代替我，去許多場合應酬，對于外人來說，你代表了我，你就是我的臉面。”
楚煙緩緩道：“所以，從今往后，像剛才那樣給人下跪的事，絕不能發再發生！哪怕是為了我，也不行！因為你跪下了，就代表我跪下！明白了嗎？”
“是！總監！”封懷瑾神色一肅，他看著楚煙，眼中帶著感動，與崇拜。
原以為，楚煙只是將他當成一個隨便打發的手下。
可當楚煙說出“你是我的臉面”時，封懷瑾才明白自己過去有多愚蠢！
“我會帶著您的尊嚴，堂堂正正展在人前的！”封懷瑾緩緩道。
“嗯。”楚煙笑了笑。
而在此時，楚煙并不知道，封懷瑾這句承諾的分量有多么重要。
重要到，封懷瑾能為她付出一切！
……
與此同時，郝浪開車來到郊外高速，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打算飆車飆個痛快！
“叮叮叮……”
忽然，他手機響了，來電人：姐姐。
郝浪接了電話，語氣不耐：“喂？”
過了幾秒，他聽完電話那邊姐姐的話，一踩剎車，將車停在路邊。
“你說什么？”
郝浪呆了呆：“姐夫……兩個小時前就通知高總繼續跟流楓的項目了？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他看起來很生氣，還罵了我招惹不該招惹的人！總而言之你這段時間給我老實點！別再給我添麻煩了！”
電話里傳來一個罵罵咧咧的女聲，接著便是一陣忙音。
郝浪恨恨將手機砸了出去，呼吸都跟著亂了：“姐夫為什么會在我姐開口前就改變主意？這回又是誰在幫那女的？”
該死！
那女人到底是什么背景？！
郝浪氣得抓狂，原以為是個可以威逼利誘就能搞到手的女人，沒想到竟然那樣高不可攀！
氣死他了！
……
第二天，楚煙帶著封懷瑾到鵲幸公司。
高總態度很是恭敬，不再像昨天那樣對楚煙下逐客令。
甚至在會議結束后，鄭重給楚煙道歉。
“昨天的事真是抱歉啊，楚總監，你也知道，我雖然是總經理，可本質也就是個給老板打工的。”
高總嘆了口氣，面露苦色：“老板下的命令，我也沒法違抗，你該明白我的難處吧？”
楚煙記著高總在宴會上帶她跟其他客人交好的事，此時聽了道歉，也沒為難高總，只是道：“我明白。”
高總又道：“話說回來，楚總監竟然能說動那位人物，去找董事長說情……”
“昨天的事，也不是什么愉快的經歷，現在既然解決了，高總就別多談了吧？”
楚煙打斷高總的話，笑了笑：“很傷感情，不是嗎？”
“噢，好。”高總識趣閉嘴。
“嗡嗡……”
這時，高總手機響了。
“既然高總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楚煙結束了工作，準備回酒店。
“好的。”
高總送楚煙到門口，關上門拿出手機，來電人：薄總！
他接通電話放在耳邊，手機里響起一個冰冷男聲：“會議結束了？”
“是的。”
高總語氣恭敬，說道：“全照薄總您的吩咐，我半點都沒為難楚總監，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她。”
“我如果能問她，還會給你打電話？”
電話里，薄郁的聲音有點低沉。
高總一愣，還沒搞清楚薄郁話中的意思，就聽薄郁道：“掛了。”
“等等！薄總！”
高總連忙道：“既然我們已經按您的要求做了，您可以放過鵲幸了嗎……要是那個項目被您斷了，我們公司下半年會很不好過……”
“嗯。”
薄郁簡短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高總放下手機，長長舒了口氣：“真是位難伺候的閻王！也不知道他跟楚總監到底什么關系……”
昨天，楚煙從餐廳里憤怒離開后，他、郝浪、薄郁三人的飯局繼續。
郝浪再三討好薄郁，卻被薄郁冷臉懟回去，氣得郝浪直接走了。
接著，薄郁忽然拿鵲幸旗下一個重要項目威脅他，如果鵲幸董事長再為難楚煙，就讓鵲幸下半年的營收全部泡湯！
嚇得鵲幸董事長趕緊解除對楚煙的禁令，才發生接下來的事。
“看樣子，應該是楚總監在薄總那兒吹了枕邊風吧……”
高總嘀咕：“我在問她是怎么說動薄郁的時候，也轉移話題，難道是不想把他們兩人的關系放到明面上講？也對……薄總可是有夫之婦……哎！貴圈真亂！這都是什么復雜的關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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