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匣子里的刀,張大元和趙管家的心情頓時復(fù)雜了。
張大元死死瞪著雙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趙管家滿臉震驚,仿佛在問:為什么這些刀全都不一樣?
蘇錦璃懶得解釋,直接往椅子上一坐,隨意地說道:“你們想看就看吧,不過看的時候小心些,這些刀都比較鋒利。”
這話一出,張大元立刻忍不住了。
他死死瞪著匣子里的刀,目光一掃后,將放在最上頭的苗刀拿了出來。
趙管家在旁邊看著,并未動手。
苗刀細(xì)長,刀刃一出鞘,就泛著懾人的寒光。
不過張大元和趙管家看著這樣的苗刀,心里都有些不解。
這苗刀跟他們見過的儀刀有些類似,卻又不太相同。
儀刀乃是御林軍的軍刀,裝飾華麗,一般只用在儀仗之中,彰顯帝王威儀,并不會用在戰(zhàn)場上。
可是這把苗刀,不管是刀身長度,還是細(xì)長的形狀,都跟儀刀十分類似。
然而這刀看起來又要比儀刀更有威懾感,殺意凜然。
張大元忍不住拿在手中比劃了一番,覺得用來殺人,似乎頗為順手。
刀身夠長,可以像長槍一般,將敵人刺死。
刀刃形似禾苗,弧度略彎,用來劈砍也極為便利。
而且刀柄夠長,單雙手都能抓握使用。
張大元雖說功夫一般,也不會什么刀法,可是拿著這刀,就忍不住心潮澎湃。
他直覺,這把刀絕對是件大殺器!
猶豫了一陣,他還是決定問問“蘇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先生,不知這刀可有什么說法?它看起來似乎有些像是儀刀,卻又并非完全一樣。蘇先生為何會想到鍛造這樣一把刀?”
“張管事應(yīng)該見過倭刀吧?不過我覺得普通的倭刀還是不夠威風(fēng),所以就突發(fā)奇想,將倭刀跟儀刀結(jié)合,鍛造了這么一把刀。”
蘇錦璃淡淡一笑,然后又接著說道,“這刀形似禾苗,所以我決定叫它苗刀,將它獻(xiàn)給王妃。”
陷入沉思的張大元:“”
知道她身份的趙管家:“”
張大元一聽這刀要獻(xiàn)給秦王妃,趕緊歸刀入鞘,小心放在了桌上。
然后他又拿起另一把配刀。
剩下的配刀,制式都是他熟悉的,倒是沒什么大的變化,張大元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他震驚地發(fā)現(xiàn),每一把刀居然都是寒光凜凜,瞧著異常鋒利的樣子。
甚至達(dá)到了吹毛斷發(fā)的程度!
等到幾把配刀全都看過之后,剩下的就是菜刀了。
菜刀也收在了刀鞘里。
張大元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一把菜刀看了看。
然后他就有種想要吐血的沖動!
這菜刀,居然也鍛造得寒光凜凜,極為鋒利,一看就是用好鋼打出來的!
蘇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
有這樣的好鋼,不用來鍛造武器,居然拿來鍛造菜刀!
這不是暴殄天物嘛!
他下意識朝蘇錦璃看去,眼神里頗有些責(zé)怪的意思。
蘇錦璃一直低垂著眼眸,端著茶杯小口喝著。
察覺到他的目光后,就抬眼看了過去,冰涼的目光,似乎比刀鋒更加凜冽,嚇得張大元瞬間就慫了。
他此時并不知道蘇錦璃的真正身份,可還是被她眼神中的冷意給嚇到了。
就像是被當(dāng)頭潑了一大桶冰水,張大元過度發(fā)熱的大腦瞬間就清醒下來。
他很快意識到,這位蘇先生絕對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雖說他身后是永安帝,而蘇先生不過是秦王府一介幕僚。
可光憑這位蘇先生的本事,得到永安帝的賞識不過是早晚的事。
不管是生鐵淋口,坩堝煉鋼,還是鍛刀的本事,都能夠讓蘇先生青云直上。
相比起來,他又算得了什么?
可笑他剛剛竟然還想責(zé)怪蘇先生浪費(fèi)了好鋼,真是太魯莽了。
張大元反思過后,就覺得后背一陣陣發(fā)冷,仿佛在閻王殿里走過一般。
他壓下心中的不安,猶豫了一會兒后才又問道:“這些配刀,不知蘇先生打算如何處理?”
“自然是交由王妃處置。”蘇錦璃瞬間甩鍋,“蘇某乃是秦王府幕僚,如今王爺不在,自然一切都由王妃做主。”
張大元頓時有些傻眼:“”
趙管家看在眼里,就忍不住在心里偷笑,甚至有些同情地瞥了張大元一眼。
張大元猶豫了一瞬,到底沒敢繼續(xù)問下去。
以他的身份,還不敢對去秦王妃提什么要求。
他昨天傍晚已經(jīng)來過一次,今天一大早又趕了過來,說到底已經(jīng)是過了。
若是再提出求見秦王妃,可就跟找死沒區(qū)別了。
即便秦王如今不在府中,秦王妃也不是他想見就能見到的。
于是張大元果斷提出告辭,然后又問蘇錦璃今天還去不去煉鐵坊。
蘇錦璃自然是不打算去。
她昨天見獵心喜,一時沒忍住鍛造了幾把刀,風(fēng)頭已經(jīng)出得太大,今天還是先躲一躲比較好。
更何況,昨天她還真累得不輕,雖說睡了一覺已經(jīng)補(bǔ)了回來,可她今天該修煉了,也得花時間好好整理一下腦子里突然多出來的那些煉器知識。
張大元得知她今天不打算去煉鐵坊,就果斷離開了。
趙管家親自將他送出大門,然后又去見了蘇錦璃,小心翼翼地問她:“不知王妃打算如何處理這些刀?”
蘇錦璃看著他,眼神里透著涼意:“我準(zhǔn)備拿去送人,你問這個,可是有什么高見?”
“不敢。”趙管家恭敬極了,“屬下只是覺得,陛下應(yīng)該很快會知道這些刀。”
他沒問蘇錦璃打算送給誰,也沒說應(yīng)該孝敬給永安帝,但是蘇錦璃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這事既然瞞不過永安帝,自然該給永安帝孝敬。
否則秦王府得了幾把寶刀,卻一把都不孝敬給永安帝,說不過去。
蘇錦璃沉吟了片刻,將柳葉刀挑了出來:“這一把,獻(xiàn)給父皇。其余的,我準(zhǔn)備送給父親和兩位兄長。”
趙管家就明白了。
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就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這樣一來,武陽侯府怕是要出風(fēng)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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