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如何？”
在蘇祈完成儀式之后，艾扎克就去為蘇祈安排之后的課程了，而蘇祈則去洗了個澡，剛剛出來就遇到了史提西亞，她顯然是在等蘇祈。
“嗯，感覺不錯。”蘇祈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舒服多了，“不過我還是不太理解，我只是一個外人，這樣重點培養我沒問題嗎？謝謝。”
蘇祈結果了史提西亞遞過來的一瓶牛奶，而史提西亞則示意蘇祈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她說道：“這其實也是‘處理’的一個過程。我們首先選用的是最好的方法。如果不行的話，就只能用別的方法了——魔性會招致魔性，魔性會引導魔性。”
“這話我聽人說過。”
“那就好。”史提西亞點點頭，“你的身體接受過神氣的洗禮，從這方面來說，你的身體本身就是一種‘圣物’。除了圣人之外，我們通常將擁有這種體制的人稱之為‘受魔體質’。也就是說，你的身體對于惡魔而言，將成為一種非常可口的點心，很容易被惡魔憑依。”
惡魔與神靈是同類的存在。
蘇祈忽然想到了被關起來的“人偶惡魔”。的確，在自己發生了變化之后，對方對自己的態度……似乎的確有所變化。
“我聽說我這種情況很少出現？”蘇祈很奇怪。
“對，因為這類體質是天生的，所以我們一開始也沒有確定，所以特地邀請了艾扎克先生回來對你的檢查數據進行了二次分析，這才下定了結論。”
蘇祈之前在這里住院的時候，是進行過身體檢查和觀測的。
史提西亞頓了頓，她忽然想到自己剛剛過來的時候，注意到了路過的艾扎克，他的臉色似乎……很奇怪？
史提西亞沒多想，而是繼續說：“你的情況短時間還好，但不知為何，你身體的那種‘升華’就沒有停止過，等時間長了恐怕就不妙了。”
蘇祈低下頭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D裝甲。
D裝甲會將外部的攻擊轉化成魔力注入到蘇祈的星盤之中。
過量的魔力本身就會不斷的補強蘇祈的星盤。
“也許變化就在這里……”蘇祈在心中猜測著。
“接著我們就討論了一下解決方案。艾扎克給出了兩個方案，一個就是引導你掌握和控制神氣，而另外一種，則是用奇物進行封印。如果你沒有答應的話，我們就會為你準備奇物。”史提西亞說，“畢竟你也是受害者，善后工作是一定需要處理好的。”
“竟然有這么可怕？但是我感覺自己和以前沒什么區別。”
蘇祈只是感覺自己的星盤在被魔力所錘煉，卻沒想到這種征兆居然是有這樣的代表。
“因為對于你個人而言這并不是壞事。”史提西亞看到了被蘇祈那在手上的圣靈之冠，“就我個人而言，看到學生有所成就，也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只是我并不希望你的一切為別人做了嫁衣。”
“惡魔有那么可怕嗎？”蘇祈更好奇這一點。
“那不是可怕不可怕的事情。”史提西亞嘆了口氣，“惡魔代表著污穢的一面，他們就好像是下水道，骯臟，但我們卻無法將其剝離。”
“必要之惡？”蘇祈想到了一個形容。
但史提西亞卻搖頭否認：“不是那么簡單的東西。惡魔和神靈一樣，都是我們所無法理解的存在，我們曾經想要了解他們，但是卻連自己的認知也開始崩塌。”
蘇祈想到了自己在剛才見到的景象，忽然想到了一個說法：“二維的螞蟻在觀察三維的世界。”
“有些意思。”史提西亞微笑了起來，“蘇祈你有沒有想要考研？”
“現在還不是很確定，但應該會繼續進修吧。”蘇祈說。
“如果你考研的話，可以到我這里來。”史提西亞邀請著蘇祈。
“醫學？魔法醫學？”蘇祈想到史提西亞似乎是保健老師。
但史提西亞搖搖頭：“那個算兼職，我的本職工作是研究魔法與生命。一個比較大而籠統的學科，不過學起來挺費力的。”
“老師你看起來倒是挺年輕的。”蘇祈說。
史提西亞今天沒穿著白大褂，而是一件米白色的針織衫和灰色的裙子，更下面是一雙褲襪。
與其說是老師，倒不如說此時此刻的史提西亞像是一個才入青蔥年華的小女人。
史提西亞噗嗤的笑了出來：“沒想到你嘴巴還挺甜的。”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蘇祈是真的覺得史提西亞今天看上去挺年輕的，“應該說，衣服對人氣質的影響。老師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嘛？”
“沒什么，只是之前和姬蒂去外面逛了一圈而已。”史提西亞說，“畢竟已經悶在這兒很久了，難得出去散散心。”
“對了，老師。我怎么樣才能算是駕馭這股力量？”蘇祈問。
“艾扎克說你的魔力非比尋常，就仿佛是星辰一般純凈。”史提西亞說，“但是你需要經過嚴格的訓練，才能夠更加深入的理解這股力量。”
“純凈……”
蘇祈覺得這個描述有些不太對。
因為自己的魔力是和那黑色的魔力混合在了一起，其實蘇祈更覺得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深邃和可怕。
但面對史提西亞的說法，蘇祈也不知道自己應當如何反駁才好。
“好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史提西亞站了起來，“艾扎克可是很嚴格的哦。”
“嗯，老師再見。”
目送著史提西亞老師離開，蘇祈則閉上眼睛感受著自己的魔力。
“這股魔力和神靈的魔力似乎有很相似的地方，但是卻又不太一樣。”
蘇祈體內的黑色魔力，似乎和神靈的力量有某種程度的接近，也不知道是因為怪物吃掉了那個神靈導致的，還是本來就是這樣。
但艾扎克和史提西亞的說法，倒是讓蘇祈有了理由能夠好好施展自己的“變異魔法”。
“這種黑色的魔力，或許還是取個名字比較好。”蘇祈想到了在星盤之中看到的那個黑洞，“黑洞魔力？不，好像有些奇怪。”
蘇祈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在近年來，隨著提拉諾和虛空的發現，也有人開始認為所謂的黑洞其實是宇宙的裂口，是通往虛空或者說這天幕的通道。只是這個假說暫時還沒有人證明罷了。
“就叫‘虛空魔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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