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甄開放廠時，正下班。工人們一群群出來，準備騎自行車或走路回家。拖拉機在當時也算一個寶貝，一個鎮上用雙手也能算得出來。

    李文銳的新車，大家也不知道。突然看到一個人開著拖拉機在廠門口，大家站著多看幾眼，看看是哪個幸運兒坐到這拖拉機上。

    甄開放出來時，看著遠處一群人圍著，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你還愣著干嘛，快走過去看看熱鬧。”李秋燕也跟著后面出來，不管甄開放怎對待她，只要看到好玩的事或其他也想著拉上去看看。

    “你別扯上我，也不用腦子想想。那種地方合適我去嗎？你想看熱鬧就自己去，別扯上我。”甄開放推開抓著自己的手。

    “你快看，那個人好像是文銳，你都不過去嗎？”李秋燕已經看到李文銳也在其中里。

    甄開放終于正眼看了一眼遠處，發現一個人對著自己揮揮手，還喊什么，因人多沒聽清楚。再仔細看了幾眼，真的是李文銳本尊。

    廠里的工人男生占了大半，圍著車子也是男人多。因他們喜歡車，拖拉機見過，可親自摸一把，大部分人都沒機會。

    廠里送貨偶爾也會用拖拉機送、

    叭，叭，叭。廠長寧建嚴的小車出來，鳴聲讓攔在路中間的車子讓路。

    李文銳已經離開車子，朝著甄開放的方向走去。聽到喇叭聲，人已經走出三四百米，快來到甄開放身邊。才不愿意轉頭回去把車子挪開。

    “這是什么人的車，放在路中間，還讓不讓人過去。老徐你是怎樣維持治安的，外來的車，你也讓它停在這里，趕緊讓把它開走。”寧婉珍走下車門，問門衛老徐。

    “這么遠，不是我們的地，管不著。我也看不清楚下車的人是誰，你再等等吧。也許他也是來接人的呢，等他接好人應該馬上就開走。”老徐反駁著，什么垃圾也是自己的事，明明車子已經不在廠區范圍內，在外面人家怎樣停，與自己的工作無關了吧。

    “你們個個都圍在這里干嘛，不想回家是么，現在再回車間加班，反正你們的精力還充沛。快點散開，一起幫忙把車推到一邊去。”寧建嚴也下了車。

    “廠長，這車太新了，在推車的過程中，不小心刮花別人的車子怎么辦。我才不推，先走了。”很多人也是圍著看，沒摸上去。聽到廠長叫推車，個個都不愿意。

    別看拖拉機不是很大，也要十幾人才能抬到另一邊去。下班后的工人，才不想再做其他事。

    寧建嚴見到工人都不遺聽他的話，不去幫忙推車，擼起袖子，打算自己先開了一個頭。工人見自己也去推了，也許有人會跟著上面。

    “看你做的好事，把車子停在路中間，讓別人怎樣過，你還是趕緊去把車開走吧。”甄開放指了指那處。

    “這可不行，我先扶著你過去。讓他們再等幾分鐘吧。來，看路，別看那里了。小心腳下的石頭，這里也太多石頭了。也沒人打掃一下。”李文銳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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