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在地面上，讓路更難走。窄小的泥路一直伸到遠方，好像沒盡頭的樣子。路的兩邊鋪著厚厚的一層落葉，樹枝上掛著零星的樹葉，隨風又飄下一張。
腳踏上去，咯嚓一聲響。甄開放兩手空空跟在后面，覺得這樣很好玩，看到哪里樹葉多就走那里。
“媳婦，別玩了。弄濕鞋子不值得。雖然是冬天，蛇之類不會出來。可它們也許會藏在樹葉底下，樹葉底下大家都不知道有什么。石頭也說不定的，可能還有洞，你從來沒走過這條路，我經常走的人都不敢說對此路很熟悉。
你還是乖乖地跟在我身后走吧，不然你就隨著路中間一直在前面走。”李文銳無耐地對著甄開放說。
“人家還玩得起勁，就被你潑冷水，真掃興。記得不是快到了嗎？現在都沒看到果樹的。”甄開放偶爾才進一次山，分不清自己的山頭在哪里。
“快到了，拐了這個彎就到。你看到前面矮矮的樹木那塊地就是了，旁邊的全部是大樹木。被那些樹擋住陽光，我們的果樹生長得很慢。添加的肥，都被它們吸收過去。”李文銳解釋地說。
“不會呀，種的時候我都看過了。別人家的樹離我們家的還遠得很。不會是土地不行，很難種活。等會我仔細看看才知道。”甄開放說。
“你農活沒做幾次，能看出問題來，吹吧。種不好，再移到別的地方種。沒理由，人家能種出來，我們就不行。買樹苗，我們也看過人家的地，跟我們的差別不大。
這次實驗不成功，明年我們再買新的回來重新種過，總會有樹苗才種出來。”李文銳說。
“隨你意，等果樹長大后，就值錢多。現在先種好，培養好。你走遍各個村，發現他們一般種什么樹多。如果多人種的果樹，我們不要種，不能跟風。
種的人多了，有了果子就不值錢。文銳，現在收購木柴的事還順利吧，有了叔叔跟著一起收購后，那些村里的人還為難你嗎？”甄開放提起上次的事。
“其實跟他們說好后，一切都很好辦。有時候，他們還會過來幫忙裝車呢。在每個村里，村民都很熱情招待我，害得我不敢跟他們太靠近。好像我變成他們的父母官似的，能給他們帶來金錢。”李文銳不好意思地說。
“我們收購木柴，他們獲得金錢，改變自己的生活。夸張點說是他們的金主都不過份。現在的農村里，能掙到錢的機會不是很多。你不見大家那么羨慕有一份正式工作的村民，在村里的地位都會高人一等。嫁娶都以職工的身份高。”甄開放指出來。
“偏偏有人不喜歡，自動退出去。遇到我的人都問為什么。幸好我們過得好，不然會被他們說死去。
媳婦，你沒工作后，先把縣城的房子建好再說。憑著你的能力，以后在縣城里重新找一份工作，不必面對著黃土。農村是我的根，不會扔下它。我留在村里，做事。”李文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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