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島明僅僅是從監控還沒有辦法判斷出到底誰是兇手。
唯一能夠驗證的指標就是對方步伐的頻率，因為在殺過人之后，雖然消耗了大量的體力，但不管是出于什么樣的性格，在行走時候的步伐都快稍快一些。
可能是因為想要快速離開現場。
也可能是出于愉悅的心情。
當然也可能是吹脆的心里緊張。
但鹿島明卻發現這兩個人，走路的步伐都在不同程度上的快了許多，這就讓他無法判斷了。
只能把這兩個人全都抓過來。
高崎杉立即將二人的容貌穿著打扮復述出來，先在漫展內部進行搜尋，但他們都知道著希望有些渺茫。
因為就在高崎杉下達命令不久之后，就有手下的警部通過對講機告訴高崎杉，在漫展外面的某個垃圾桶內，他們找到了一套包裹著兇器的衣服。
從外面的短袖加外套到褲子鞋子內褲。
而兇器正是一把比較短小的匕首。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什么發現？”高崎杉又問。
“有，在這些衣服里面，我們還看到有一張撲克牌里面的......小王。”
小王，也就是那個黑白色的小丑。
曾經多次出現在東京的殺人犯，殺人隨心所欲，讓人根本找不到什么規律，而且手段也非常殘忍，可就是行蹤不定，就算他們派出去大量精力也抓不到對方。
哪怕他們已經得知，對方面具之下的身份，就是櫻井圭。
“兇手是你們學校的，鹿島明你知道些什么嗎？”高崎杉直接轉頭看向鹿島明，想要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一些什么來。
“我不知道，我所有的行蹤你都可以查，我沒有說半點謊言，誠然這有可能是小丑做的，但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冒充小丑來做的，畢竟小丑曾經所犯下的案件，外面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吧，你覺的會有人愿意學他嗎？”鹿島明平靜的說道。
“而且那個綠色頭發的大叔我接觸過，他是小丑偽裝的可能性并不大。”鹿島明又解釋道。
高崎杉其實都能想通這些關節，至于詢問鹿島明其實就是按照職業習慣先詐一下再說，萬一能詐出些東西來，那自然是意外之喜，如果對方真不是兇手或者和兇手沒有關系，那么清者自清。
“那么我們暫且將綠頭發的纖細放在一邊，目前來看嫌疑最大的是那個修理工，對方包裹嚴實，帶著帽子和口罩，從監控攝像頭這個角度很難看清對方的羊毛，但是從體型來看，櫻井圭應該可以先排除掉，畢竟這個體型實在是有些不像。”
高崎杉也提出了自己的分析：“那這么看來就是有人在模仿他咯？”
此時場館的門口已經被后續趕來的警部接管，整座展廳只留下兩個出口，由這里的保安和警部同時檢查出去的人們，一旦發現高崎杉所說的人的體貌特征的人，立刻隔離出來。
所以門口現在已經有六七個小綠了。
此時的兩個出口如果從高處看去，就只能看到一片花花綠綠的色彩，但其中還是白色最為謊言。
都是白花花的肉。
而在展廳的一個角落，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不緊不慢的把自己之前穿的修理工外套河里面襯著的東西一起丟進垃圾桶，然后簡單簡單整理了一下頭發，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個畫著大大笑臉的口罩，戴在臉上。
然后大搖大擺的朝著門口走去。
一直在人群后面排著隊。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才輪到他。
檢查他的是一個保安。
“把口罩摘下來。”保安說道，百分之九十的保安其實都有一個警察夢，但是由于各種原因最后只成為了保安。
現在終于有機會和警察們一起共事，他們自然認真嚴厲的對待。
“大哥，我不能摘口罩，我嘴巴受傷了還涂著藥呢，不能見光，不過我可以給你看一下。”少年說著，左右看了看，湊近保安，然后緩緩的從下巴把口罩拉起來，拉到鼻子下面。
而映入保安眼中的一張嘴。
在笑。
在狂笑。
但這不是他自己在笑，而是嘴形。
因為這個人的嘴角兩邊，仿佛被什么利器割開！
一直蔓延到大概人們后槽牙左右的位置，而且這兩條傷口似乎是被人用針線，簡單粗暴的縫合起來，皮肉翻卷，部分地方才剛剛結痂。
就像是一個被縫合起來的破舊布娃娃，但這又不是布娃娃，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的臉。
瘆人的狂笑。
少年只是稍微展示了一下，然后迅速拉上了。
僅有短短的幾秒鐘，但是保安的背后全部都濕了。
“你......”保安想說些什么，但是少年卻雙手合十，眼神中帶著祈求，似乎是讓自己為他保存一些面子，不要當眾說出來。
保安最后看著對方的眼神，終于還是心軟了。
這或許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這樣一副柔弱的眼睛下面卻有這么一張猙獰的面孔。
如果不是不幸，誰會讓自己的臉變成那樣呢？
“好了，你走吧。”保安揮揮手說道，“下一個！”
少年就這么被放了出去。
場館外面此時陽光正好，暖洋洋的卻不會讓人感覺到熱，而且曬在身上也很舒服，這讓少年不禁伸了個懶腰。
忽然他感覺嘴角有點癢。
大概是傷口在愈合吧。
口罩下，他用舌頭舔了舔傷口。
有點舒服，但又有一些刺痛。
“嘿嘿嘿......哈哈哈哈！”少年從輕笑變成了暢快的大笑，但他的大笑也僅僅是引來部分旁人的目光而已。
“鹿島，你應該知道是我了吧，這次我做的怎么樣呢？真期待你晚上能夠打電話夸夸我啊。”
小丑心里想道。
......
鹿島明在場館中得知死者的衣物和兇器被發現了，而同樣出現在衣服包裹里面的，還有一張撲克牌中的小鬼。
雖然剛才高崎杉推理了一下說那個修理工是櫻井圭也就是小丑的可能性不大，鹿島明當時也沒有說什么。但是他心中是有一些懷疑的。
櫻井圭本人就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而且昨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雖然在電話中比較平靜，但是鹿島明過后想想還是感覺哪里有一些不對。
可那天已經晚了，鹿島明住在早坂家里面，也不太方便出去，所以就沒有多想。
但是現在......鹿島明決定晚上回去再給櫻井圭打個電話問問。
他覺得，櫻井圭是不會騙自己的......應該不會吧。
......
最后那個大叔也找到了，但是大叔也只是進去上廁所而已，期間似乎又聽到什么動靜，但是想到廁所里面那個正在檢修的字樣，還以為是工作人員在旁邊修理廁所。
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這時那些證物也被證物科的同事帶回警局，上面沒有檢測出任何人的指紋。
然后漫展這邊這個大叔也被搜了神，身上沒有任何可以的地方，書包里面裝的也是一臺厚厚的電腦，以這個空間根本不可能再裝下死者的衣服褲子鞋子和假發。
再問起對方為什么帶電腦的時候，大叔也說：“我的工作是一個程序員，這次出來看漫展也是和公司請假的，但如果公司有什么緊急任務，我也可以在外面馬上投入到工作中。”
十分愛崗敬業。
那么接下來事件就明了了，殺人兇手只可能是那個扮作維修工的人，但是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或許對方已經離開了這里？
高崎杉不信邪的，一遍又一遍的看監控，廁所那邊看了十幾遍，然后又把兩個出口的地方，四倍速開始從頭到尾的看。
忽然，他好像看到了在B出口，一個有些瘦弱的少年帶著口罩排隊往出走，但是在遇到了保安的檢查后，側過身子去剛好擋住攝像頭，看動作似乎是拉了一下口罩。
但保安隨后神色大變，之后又嘆了口氣，讓他過去了。
“這個人......口罩......扎個體型......”
“馬上把這個保安帶到監控室，我有話要問他！”高崎杉對著對講機吼道！
同時他開始讓這邊的工作人員，按照順序，開始還原那個少年的行走軌跡。
一直向前倒退。
直到畫面上的少年消失不見，變成剛才廁所門口的維修工。
“再派一個人！去c區，一個粉色舞臺附近的垃圾桶里找！看有沒有一身維修工的衣服！”
鹿島明就在旁邊看著，其實在高崎杉第一次看出口食品的時候，鹿島明就注意到了小丑。
一瞬間他就鎖定了對方就是櫻井圭。
他居然來了！
他又殺人了！
而且這次殺的人......無罪！
為什么？
還有那個保安到底看到了什么？
過不久保安就被帶過來了。
“那個少年，嘴上有一條很長很長的扣子，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開一樣，一直到耳朵下面這里，上面還用針線縫著，很可怕！”
而垃圾桶那邊也有了消息。
“課長，找到了，衣服褲子，還有很多的布料，看折痕的形狀應該是之前纏在胳膊上和腰上的。”
鹿島明的心沉到了谷底。
殺人兇手就是櫻井圭。
不對，現在應該叫他小丑了。
真正的小丑。
joker
一定要去看看，當面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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