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里皇上要帶諸位皇子和大臣們?nèi)C,到時候咱們都去!”
“正好你們一個是鎮(zhèn)北侯的嫡女,一個是南安侯的嫡孫女兒,一南一北,都是咱們大夏朝不可多得的巾幗女子,到時候你們好好施展施展,也給咱們大夏朝的女兒們做個表率!”
皇后笑意滿滿地看著唐宛凝,眼神里的意思可太明顯了。
‘老娘治不了你,現(xiàn)在老娘有兒媳婦了,還處處比你強,看你還囂張得意什么?’
‘這次一定要好好讓你丟丟臉,你給我等著!’
接收到皇后很不友好的目光,唐宛凝心里一冷,面上依舊笑容滿面。
“母后真是過譽了,兒媳可擔不得什么巾幗女子的名號!以前在家的時候也過于頑劣,什么功夫也沒學會,禍倒是闖了不少,哪兒談得上什么施展呢!”
唐宛凝表現(xiàn)得很是擔憂。
皇后笑容更燦爛了:“你這孩子也太謙虛了!鎮(zhèn)北侯英勇無敵本宮早有耳聞,他的女兒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會!”
“好了,這件事不必再說,就這么定了!瀾兒,你沒什么意見吧?!”
皇后自信滿滿地看向同樣自信滿滿的親兒媳婦。
“一切全憑母后定奪!”金瀾兒乖順地屈膝行禮,唇角還掛著得意的笑。
她姓金,瀾兒是她的閨名,因為祖父和父親俱擅長水戰(zhàn),所以家族子弟取名皆以水字為主。
另外金家以戰(zhàn)功起家,家學子弟都尚武,即便她是個女兒家,也不能例外地要去家學習武。
可她畢竟是個大家閨秀,將來要說親要嫁人,不能總是擺弄這些,于是在每回家學放學后,還要學女紅針織學念書認字,學作詩下棋。
她活得比家族里的男兒還累,沒有人知道她這些年都經(jīng)歷了什么。
如今她終于十六歲,終于有了一身能文能武的本事,也終于如愿以償嫁入皇家。
甚至還有機會能母儀天下,能成為最尊貴的女子,成為天底下所有女子的表率。
她怎么都不會放棄的。
到那個時候,她所有的努力都不會白費,所有的汗水的值得了。
當然,她比所有人都要優(yōu)秀,這些也都是她該得的,不是嗎?
金瀾兒高高揚起頭顱,腦補著自己成為皇后母儀天下的那一刻。
而一旁的正牌皇后,正一臉欣賞地看著自己挑選的兒媳,越看越滿意。
“好!”
“不愧是金家出來的,果然有膽識有魄力!”
她笑呵呵看了一眼唐宛凝,語帶嘲諷,“希望到時候,老三家的也別讓本宮失望,你出身也是好的!”
“是!”唐宛凝心里冷笑,面上恭順地答。
皇后心滿意足地點頭,沒再多說,出盡了風頭的她又將目光轉(zhuǎn)到了幾個側(cè)妃身上。
她不滿地看了眼云氏,冷冷道。
“往前天就要涼了,要多注意著些!別整天就知道折騰,今兒又著涼了明兒又發(fā)熱了,沒個消停的時候!”
這話不用想說的就是云氏。
要知道她已經(jīng)稱病許久不來鳳陽宮伺候了,尤其是皇后最需要的時候都沒來,可想而知皇后有多窩火。
云氏十分惶恐,撲通一聲就跪下。
“皇后娘娘恕罪,賤妾一定謹遵教誨,再不敢了!”
唐宛凝心里冷笑:‘這話不是說給自己聽的么?云氏哪兒有資格稱病,不都是自己報上去的?’
但她懶得多說,索性眼皮一耷拉,只裝聽不見。
訓斥完云氏,皇后心里徹底舒坦,便讓她們都散了。
……
七月的暑熱依舊,驕陽似火炙烤著大地,空氣熱得像蒸籠一般。
各宮主子沒有特別的事就不怎么出門,連下人都少了許多,皇宮內(nèi)外一時都空曠了不少。
唐宛凝閑來無事,帶著大橘在院中池塘邊納涼釣魚,她一邊喝著涼茶,一邊拿著釣竿,十分悠閑。
池塘里她專門叫人養(yǎng)了許多小青魚,只等著養(yǎng)大一些就抓來給大橘吃。
夏侯玨到的時候,正好看見唐宛凝將釣上來的一條魚扔給大橘吃。
他唇角有些抽:“你倒是清閑!”
“我又沒什么事需要忙,為什么不能清閑?”唐宛凝仰頭看他。
一陣清風吹過,她額間幾縷碎發(fā)輕輕在臉頰浮動,比平日多了些嬌俏可愛。
夏侯玨心頭微動,沒再說什么。
他轉(zhuǎn)身撂起衣袍在她身邊坐下,順手拿起一盞茶猛灌了下去:“你不是想出宮?”
“哎那茶是……”
唐宛凝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來不及,然后,兩人都有些尷尬。
“那個……你剛才說什么?”唐宛凝摸了摸鼻子。
夏侯玨不自在地將目光移向水面。
“你不是想出宮?父皇已經(jīng)恩準我下個月去江南巡視!到時候……”
“不好了!太子殿下不好了!”
李得泉突然大驚失色闖了進來,滿頭大汗地跪在兩人面前。
唐宛凝皺了皺眉:“什么事這么慌張,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本來夏侯玨身邊人是不該她來訓斥的,但她一時也沒忍住,她討厭這樣穩(wěn)不住的人。
破天荒的,夏侯玨居然沒反對,同樣嚴厲地看向李得泉。
“自己去領十個板子,下不為例!”
“是!”李得泉擦了擦額頭的汗。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宸王府的人剛剛來報,說是外書房有兩根主梁柱忽然折斷,中梁倒塌,房頂塌陷,宸王殿下被壓在了里面,生死未卜!”
“消息已經(jīng)呈報皇上和中宮那邊,皇后娘娘當場昏了過去,皇上也龍顏大怒,想必即刻就要召見殿下!“
“什么?。。
唐宛凝鳳目圓瞪,蹭地站起身。
倒是夏侯玨還穩(wěn)得住,神色鎮(zhèn)定,只是目光冰寒地嚇人。
片刻后,他不緊不慢地站起身,冷冷勾唇。
“不必召見,孤主動去見父皇!”說著就往外走去。
唐宛凝有心想問兩句,結(jié)果話還沒出口夏侯玨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她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半晌才喃喃嘆了一句。
“皇后這招苦肉計也太狠了吧!”
不就是軟禁了云氏,沒幫她料理宸王府的親事么?有必要把親兒子的命搭上,行這一招苦肉計么?
圖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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