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見面無非你好我好大家好地問候一遍。
垂淚過后,唐宛凝和母親嫂嫂們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各自訴說著分別以后的故事。
正熱鬧時,忽然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了進來。
“姑姑,姑姑!”
唐宛凝眼前一亮。
只見一個小男孩兒跑了進來,他身著絳色服飾,手執(zhí)一柄三尺彎弓,一雙和唐宛凝像極了的眼睛冰瑩剔透玉雪可愛。
“姑姑您可回來了!”
“暢兒!”唐宛凝眼睛一紅,將小侄子抱在懷里。
“暢兒不可無禮,阿娘昨晚怎么教你的,快快給姑姑行禮?”唐家大少夫人溫柔而笑吟吟地望著自己兒子。
唐毅暢歪著小腦袋想了想,果然扭著身子從唐宛凝懷里站了出來,小身板兒站的筆直筆直,有模有樣地揣著小拳頭。
“暢兒給太子妃姑姑行禮!”
六歲的娃娃已經(jīng)很懂事,聲音雖帶著奶聲奶氣,動作卻已經(jīng)成熟得像個小大人似的,惹得屋里一家老小笑成一團。
“這孩子,真是越發(fā)聰明伶俐了,我可沒這么教過他,想來又是你的主意。”唐夫人望著大兒媳開懷直笑。
“娘,暢兒還小,多學(xué)些規(guī)矩禮數(shù)總沒錯,我也是隨便教了一些!”大少夫人淺淡一笑,知書達理。
“好好好!你做的也對,省的回頭再叫那幫文官大臣說咱們唐家沒規(guī)矩!哼!”唐夫人坐在椅子上,目光磊落,坐姿端莊大氣。
唐宛凝一笑,捏了捏小侄子肉嘟嘟的臉頰,“快起來吧,我們唐家的小公子果然知禮!”
“多謝姑姑!”唐毅暢小身板一彎這才起身,惹得屋里眾人又是一陣歡笑。
后院女眷歡聲笑語,前院卻安靜地多。
此刻,夏侯玨坐在正位,唐鎮(zhèn)驍坐在他左手邊,底下兩個凳子分別坐著唐家長子和次子。
“怎么不見三少爺?”
面對岳父大人時,夏侯玨刻意帶上罕見的笑容,只是笑得有些不自然,看著有點兒瘆人。
粗枝大葉的唐鎮(zhèn)驍也沒注意,只恭敬道。
“犬子素來喜歡外出游歷,自今年三月份從北境出發(fā)一路往南,便再也沒回來過,家信倒是來了幾封,只是歸期不定!”
“原來是這樣!”夏侯玨艱難地牽了牽唇。
怪不得那女人總一副我什么都見過,我什么都不稀罕的模樣,原來她身邊就有個這樣見多識廣的哥哥。
“孤倒是很羨慕這樣說走就走,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之人!”夏侯玨瞇起眼,眼里隱約閃現(xiàn)著羨慕。
曾經(jīng)年少時,他也志在四方,想游歷名山大川,想出去轟轟烈烈。
可終究還是被困在方寸深宮,四四方方的泥潭里,做一條鉆沙的泥鰍,暗中布局,攪弄風(fēng)云。
明面上卻還要笑著,任憑那一把叫仇恨的刀,屢屢捅在自己心頭。
心情沉重時,唐鎮(zhèn)驍忽然爽朗一笑。
“太子殿下雄才大略,輔佐皇上治理江山,那才是……大本事,讓老夫好生欽佩!”
本來不會拍馬屁,所以他詞窮了,想來,太子殿下應(yīng)該不會怪罪吧。
果然夏侯玨沒生氣,只是笑道。
“將軍言重了!”
你來我往一番客氣后,大家就詞窮了。
幾個大男人,都不是善于言談之人,此時此刻就陷入沉默,大眼瞪小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氣氛略微尷尬。
過了一會兒,還是夏侯玨先開了口。
“唐將軍,這些年,西北邊境情況如何?”
說到西北邊境,唐鎮(zhèn)驍可算有了話題,于是,他把這些年來西北與幾個蠻夷部落的戰(zhàn)況如數(shù)家珍般全都告訴了夏侯玨。
末了,他憂心忡忡地捋著胡須。
“太子殿下,老夫不懂朝堂上那些彎彎繞繞,只會打仗,也只能打仗,有幾句話還請殿下恕老夫直言!”
“說!”夏侯玨表情逐漸凝重。
“這五六年間,幾個蠻夷部落日漸強大,還隱隱有狼狽為奸的情況,三年前那場大戰(zhàn),老夫率兵重創(chuàng)敵軍,現(xiàn)在三年過去了,他們休養(yǎng)生息夠了便越發(fā)的不安分,近期屢屢有異動!”
“恐怕……這西北的太平日子不多了,希望朝廷也有所準備,恐怕又有一場硬仗要打!”
“怎么會這樣?”夏侯玨面色沉重,聲音渾厚。
“北邊氣候惡劣,他們只能以牛羊放牧為生,他們早已對我大夏朝的肥沃疆土垂涎已久,他們又是馬背上的民族,這一旦打起來,恐怕……損失不小啊!”
“你手里現(xiàn)在有多少兵,還可保多久平安?”夏侯玨干脆利落。
無論宮中陰謀斗爭如何,天下百姓他不能不管。
“老臣只有步兵十萬,騎兵三萬,這些兵將都是老臣這一生的積蓄,雖然數(shù)量多,可大多數(shù)都到了老夫這個年齡,真要打起仗恐怕不行!三個月都撐不住。”
“那就重新招兵操練!”夏侯玨當(dāng)機立斷。
“可是軍餉糧草都沒有,自三年前起,皇上已經(jīng)將這里的軍餉減半再減半,糧草更是少得可憐!”
唐鎮(zhèn)驍顧不上許多,吐槽起皇上來絲毫情面也不留。
夏侯玨無瑕怪罪他,只死死皺著眉攥緊了拳頭:“三個月,三個月哪夠?!”
“今天我都看見了,城北戈壁灘土匪作亂,太子妃也說過,這里的土匪有的是饑民有的卻不是!”
“不管怎么說……這事不能再往后拖!”
大夏朝皇帝自恃過高,朝臣忙著內(nèi)斗,國力早已不似當(dāng)年那般強盛。
“你手里現(xiàn)在有多少兵,還可保多久平安?”夏侯玨干脆利落。
無論宮中陰謀斗爭如何,天下百姓他不能不管。
“老臣只有步兵十萬,騎兵三萬,這些兵將都是老臣這一生的積蓄,雖然數(shù)量多,可大多數(shù)都到了老夫這個年齡,真要打起仗恐怕不行!三個月都撐不住。”
“那就重新招兵操練!”夏侯玨當(dāng)機立斷。
“可是軍餉糧草都沒有,自三年前起,皇上已經(jīng)將這里的軍餉減半再減半,糧草更是少得可憐!”
唐鎮(zhèn)驍顧不上許多,吐槽起皇上來絲毫情面也不留。
夏侯玨無瑕怪罪他,只死死皺著眉攥緊了拳頭:“三個月,三個月哪夠?!”
“今天我都看見了,城北戈壁灘土匪作亂,太子妃也說過,這里的土匪有的是饑民有的卻不是!”
“不管怎么說……這事不能再往后拖!”
大夏朝皇帝自恃過高,朝臣忙著內(nèi)斗,國力早已不似當(dāng)年那般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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