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以男人為尊的古代,她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見過這樣獨立自強的女子了。
也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眼前這姑娘的見識和談吐,既不像別的宮女那樣卑卑微微唯唯諾諾,好像是有些學識的。
可細細一聽卻又發現,她又沒什么學識,甚至連字也不認識幾個。
但她的意識,她的思想,她的氣質,既不像小家碧玉又不像大家閨秀,反而有些自由不羈的味道。
“想必……玉蘭姑娘也見過不少世面吧。”除了見過世面的女孩子,還有誰會達到這樣的境界。
“奴婢萬分慚愧,不過是當年家鄉遭了災,跟著父母出來逃難,中途除了變故,后來就剩奴婢自己一個人到處流浪討生活了。”
也是苦過來的,唐宛凝心里想著,又安慰道。
“既然你一個人出宮也沒個牽掛,為什么還一心要出去?留在宮里將來當個嬤嬤不好么?”
“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不愿意,奴婢這一生,只想出去過平凡人的生活,還請娘娘明鑒。”
唐宛凝就那么看著她,眼神都感慨萬分。
“是了,留在宮里終究沒什么自由。”
“也罷,這次的事是本宮草率了,為了給你陪不是,本宮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如何?至于你喜歡什么樣的人,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玉蘭心里微微一動,像突然鋪天蓋地吹來一股春風那樣,整顆心都敞亮了,連忙感激道。
“多謝皇后娘娘。”
……
從玉蘭的住處出來,唐宛凝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去了御書房找夏侯玨。
金華殿有東西配殿,自從兩人分居,她們都是分開住的,中間甚至還隔著幾個房間。
她每天要忙許多事,他也是,兩人不過是用膳時偶爾照一下面,還偶爾有常常在,偶爾有母親在,都不能好好說上幾句話。
之前還不覺得有什么,可出現這件事,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夏侯玨賠禮道歉。
夏侯玨自然知道她的來意,便故意沒召見大臣,只是一邊批折子一邊等她。
見她終于來了,也不說話,只是和往常一樣笑著揮退下人,讓唐宛凝在他身邊坐下。
“皇上!”
“宛宛怎么有空過來?”
“你知道的!”她低著頭,手指尖繞著新繡的帕子,整個人有些心虛,有些內疚,有些不好意思,臉色都很不自在。
“我已經去找過玉蘭了,她沒事,我……讓她把身體養好再出宮,再給她備一份嫁妝。”
其實唐宛凝這輩子都很少找人道歉,當初她是大將軍的女兒,在西北何等榮寵,哪怕做錯了事也是對的,誰敢讓她道歉?
那個時候的她怎么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要跟一個宮女道歉,但她并不覺得這樣丟臉,相反,這反而能說明,這些年過去,自己終究是成熟了。
“好。”
“然后呢?”夏侯玨笑盈盈看著她。
“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找朕的?”
“因為我還得向你道歉啊,我不該不相信你。”她頭埋得更低,整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么多年,夏侯玨從未見過她這樣柔軟的一面,和以前那個動不動舉弓拿劍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不知怎的,夏侯玨心里竟有點兒激動。
要知道當初宛宛在新婚之夜把她踹下床都沒向他道歉,現在能這樣說一句,簡直是……太不容易了。
“沒關系,以后……”
“不會有以后了,我再也不會懷疑你了。”她看著他,眼里都是坦誠。
“好!”
他將她攬在懷里,感受著懷中那個人身體驟然僵硬,之后漸漸變得柔軟,變得溫柔,變得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一樣芬芳。
“宛宛,我帶你出去吧?”
“出去做什么?”唐宛凝有些驚喜,但已經沒了當初那種興奮,甚至在做了母親有了孩子之后,她對宮外都沒了興致,只想就這樣平平凡凡在宮里,將孩子養大,陪伴他成長。
“我們不去舟車勞頓了,我們去做一對平凡夫妻,我們養一塊魚塘,種一塊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你說好不好?”
“好啊?這樣也不錯,什么時候出發?”
“那要看常常什么時候有能力親政了。”
唐宛凝:“……”
……
半個月后,玉蘭身上的傷已經好全,她帶著皇上和皇后的賞賜,穿著她最初入宮時穿的一襲紅衣,出了宮門。
原本要和她一起出宮的宮女,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安置好出去了,這一次只有她一個人。
背著貼身的小包袱,在豐兒的陪送下,她到了皇宮的一處偏門,那里有太監有侍衛守著。
只要把自己手中的文書遞交過去,她此生就和皇宮再無瓜葛了。
這么多年,夏侯玨從未見過她這樣柔軟的一面,和以前那個動不動舉弓拿劍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不知怎的,夏侯玨心里竟有點兒激動。
要知道當初宛宛在新婚之夜把她踹下床都沒向他道歉,現在能這樣說一句,簡直是……太不容易了。
“沒關系,以后……”
“不會有以后了,我再也不會懷疑你了。”她看著他,眼里都是坦誠。
“好!”
他將她攬在懷里,感受著懷中那個人身體驟然僵硬,之后漸漸變得柔軟,變得溫柔,變得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一樣芬芳。
“宛宛,我帶你出去吧?”
“出去做什么?”唐宛凝有些驚喜,但已經沒了當初那種興奮,甚至在做了母親有了孩子之后,她對宮外都沒了興致,只想就這樣平平凡凡在宮里,將孩子養大,陪伴他成長。
“我們不去舟車勞頓了,我們去做一對平凡夫妻,我們養一塊魚塘,種一塊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你說好不好?”
“好啊?這樣也不錯,什么時候出發?”
“那要看常常什么時候有能力親政了。”
唐宛凝:“……”
……
半個月后,玉蘭身上的傷已經好全,她帶著皇上和皇后的賞賜,穿著她最初入宮時穿的一襲紅衣,出了宮門。
原本要和她一起出宮的宮女,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安置好出去了,這一次只有她一個人。
背著貼身的小包袱,在豐兒的陪送下,她到了皇宮的一處偏門,那里有太監有侍衛守著。
只要把自己手中的文書遞交過去,她此生就和皇宮再無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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