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淵拖著顧笙如走了很遠,直到看到一輛公交車,兩個人坐了上去。
傅承淵將外套披在顧笙如的頭頂,捂住她的臉,兩個人直接坐在最后排。
因為地方比較偏僻,人根本不多。
顧笙如一顆心還是亂竄。
她緊緊的捏著傅承淵的手指,聲音低不可聞,“王路不會真的死了吧?”
傅承淵手指微蜷。
那一下是他打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王路是什么樣子。
鮮紅的血濺在自己的身上,王路眼中的光一點一點的散去。
他……好像真的死了。
這會回過神,傅承淵只覺得心口泛著一種冰冷的惡心感。
想吐。
但是吐不出來。
他的手指都在發抖。
顧笙如發現了這一點,她抬頭看過去,擔憂道,“傅承淵,你沒事吧?”
傅承淵搖頭。
車子已經開了起來,離出事的地方越來越遠,但是顧笙如心中的不安卻越盛。
她低聲問,“我們現在去哪?”
他們能去哪?
如果王路真的死了,那她和傅承淵的信息馬上就會被查出來,棲身的木材廠自然也呆不得。
傅承淵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到了一個從未聽說過的站點,忽然直接將顧笙如拉了下去。
“木材廠暫時不能去,先找個地方呆一晚,明天再說。”
天色漸晚,現在去哪里都不方便。
顧笙如沒有任何意見。
傅承淵找了個小旅店。
前臺的老板娘懶懶散散,看到兩個人身上臟兮兮的,面不改色,“五十一晚,沒有身份證的話是六十。”
兩個人都沒帶身份證。
傅承淵遞出六十塊錢。
顧笙如一怔,住一間?
但是目光看到傅承淵手中那孤零零的幾張票子,又閉上了嘴巴。
她現在對于傅承淵來說,就是一個負累。
而且……一張床上都睡過了,一間房,也沒什么不能接受。
房間很簡陋。屋子里面似乎還有霉味。
顧笙如有點嬌氣,皺了皺眉,卻沒有抱怨。
但是傅承淵還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
他鎖上門,將床單給扯了下來。
“直接這么睡吧。”
小旅店,很有可能床單都不換的,好在現在是夏天,就直接睡席夢思也沒什么。
顧笙如是真的累了,匆匆洗了澡,倒在床上。
傅承淵將床單墊在地板上,自己睡在床下。
顧笙如趴在床上,半個身子談出去,擰眉看向他,“你身上的傷口怎么樣?”
傅承淵枕著胳膊,語氣淡淡,“沒什么。”
他嘴角輕嘲,“這些傷根本不算什么。”
他從小被稱為野種,從人人可欺的可憐蟲到如今能夠養活自己,這些傷口,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
顧笙如卻皺起了眉頭,“你經常和他們打架嗎?”
“他們的矛盾是怎么結下的?”
“還有……傅承淵,我們要不要自首?”
最后一個問題,聲音有點顫抖。
傅承淵緩緩抬眸,嗤笑道,“自首?”
“在我開口之前,會被人打死。”
顧笙如一怔。
床下的男人眼中涌動著莫名的情緒,“王路是我親生父親那邊的人,他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以此為借口,故意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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