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到這件事的芍藥，冷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

    她還是一如既往，每天都出現在巫啟面前，噓寒問暖，眼睛里的愛意也是藏都藏不住。巫啟很是開心，他也愈發的對芍藥好，也開始會去拉芍藥的手，表達自己的心意。

    “芍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我聽過你的戲，我很喜歡你，但是我不敢說，害怕你會像拒絕別人一樣拒絕我。你知道為什么那天我會出現在那里嗎，劉公子是我安排的，因為涼城馬上就亂了，我不放心你繼續留在梨園，但是我貿然前去說要帶你走，你定會拒絕我。”

    巫啟的話一字一句敲打在芍藥的心尖，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愛上子自己，費盡心思的呵護自己的自尊心，維護自己的那點高傲的身段。

    “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發誓我會對你好的，我這輩子沒有喜歡過任何人，芍藥，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后一個。”

    巫啟看著芍藥眼中漸漸暗淡的星光，以為她是生氣了，慌亂之下便一把抱住了她，很用力的擁抱她，在她耳邊不斷的說著誓言。

    他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啊，芍藥看不透他，更看不透自己。

    在這個時代，一生只愛一個人，多么荒謬的誓言，巫啟這樣的青年才俊，娶十房姨太太都不足為奇。

    可是為什么擁有這般純粹情感的人，為什么會是賣國賊？

    她不懂，她此刻不想懂了，抬手回抱住了巫啟，在他胸口輕聲說了一句：“我不生氣，能被你喜歡，我很開心。”

    兩個人都打開了心房，芍藥行事也大膽起來，在巫啟的支持下，重新在京城開始了表演。

    費朗將那晚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巫啟，巫啟有一瞬間的失神，但是他沉默許久之后，笑了。

    “只要她在我身邊，只要她心里有我，我不后悔。”

    “費朗，替我多照顧她，我最近要外出了，你留下，照顧好她，莫讓京城里的人欺負了她。”

    芍藥看著帶隊離開的巫啟，緊緊握著拳頭，骨節泛白。

    他要去做什么，她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他的計劃，演一出戲，讓友軍全軍覆沒，他再帶隊逃回。

    她在后臺化妝的時候，偷偷傳遞了這一信息。

    敵軍大敗，巫啟卻受了傷。

    她衣不解帶照顧巫啟三天三夜，眼睛哭得紅腫。

    巫啟傷的極重，但更多的是心疼。

    她，還是做出了選擇啊。

    “芍藥，我想聽你為我唱一曲，只為我一個人，好嗎？”

    “好。”

    芍藥沐浴之后畫了最精致的妝容，衣袂翩翩。

    戲幕起，只要開嗓就必須唱完。

    她唱著這男女之間的濃情悲歡，看著眼前人逐漸垂下的眼睫。

    濃情不悔，回頭皆是蜜意。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

    “他知道是你，那晚我在院中看到你了，我告訴了他。”

    “他說只要你在他身邊，只要你心里有他，他不后悔。”

    費朗被捕了，臨走前告訴了芍藥這番話。

    ……

    “巫啟，且先在遠處等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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