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懂了,我懂什么是罪證了。”
這位秘書先生忙不迭的點頭,李珂翻臉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于他還能夠看到自己家主那猙獰的面容,和不斷衰弱下來的掙扎。他努力的咽了口口水,然后看到自己的家主像是一只死老鼠一樣的被掛在了一個路燈柱子上之后,就立即回答了李珂的問題,并且給了李珂一個滿意的答案。
“很好,既然你已經(jīng)明白了,那么怎么做也就不用我說了吧?”
李珂笑了笑,臉上的和藹表情是那么的讓人感覺到親切。
“當(dāng)然,當(dāng)然明白。”
秘書這時候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不聽李珂的話就是馬上死,而聽李珂的話雖然會被其他人在之后殺死,到那時誰知道那些能夠來懲戒自己,維持秩序的先生們還能不能夠活到那個時候了。而且就算是他們能夠活到那個時候,自己也必須用自己掌握到的情報,將自己的后患解決。
畢竟罪犯是沒有人權(quán)的。
他咽了口口水,就打算把自己認(rèn)為最重的一個罪證說出來。
“那個,斯蒂萬家主,啊,我是說罪犯斯蒂萬在他作為家主領(lǐng)導(dǎo)菲羅斯家族的時間當(dāng)中,通過青鋼影卡密爾謀殺了斯卡拉家的家主,莫代爾家”
他的話只說了幾個名字就讓周圍引發(fā)了一場軒然大波,因為這些人都被證實死于意外,并且都是的罪過斯蒂萬的人,也就是說,斯蒂萬沒有經(jīng)過規(guī)矩就直接讓那位卡密爾殺死了和他們一樣的統(tǒng)治者,這樣的事情讓這些人根本沒辦法接受,所以在管家先生說出這兩個名字的時候,他們都開始憤怒的指責(zé)起了斯蒂萬,而有的則是用憤怒的眼睛盯著這位管家先生。
“停,我對狗咬狗的興趣不大,所以類似的這種罪證就不要說出來了。”
李珂有些不耐煩,皮城的這些蛀蟲他一個都不想留,所以這種貴族之間的愛恨情仇對他來說毫無作用。他的不耐煩也很直接的讓這位管家先生打了個哆嗦,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試探的問了出來。
“那么,您您想要聽哪種罪狀?”
李珂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只有這個城市的統(tǒng)治者們實在是有些空曠,所以他打了個響指,一邊操縱植物們送來一些平民,一邊回答著這位秘書。
“當(dāng)然是關(guān)于欺壓平民的,你們的工廠是怎么對待工人的,又是否給了他們足夠的休息時間,還有福利。傷病補助什么的有沒有落實到位,還有什么欺男霸女的,都說來聽聽,我最喜歡聽這個了。”
而然他的話再一次的讓這位秘書迷惑了。
“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先生事實上菲羅斯家的做的非常的好了。工人們從早上六點開始工作,到下午九點的時候休息,雖然需要時不時的加班,但是那都是符合規(guī)定的至于傷病補助什么的先生,您有所不知,那些工人們都是些懶鬼,他們不勤勞,也沒有足夠的學(xué)識,一旦給他們這些東西,他們就會偷懶,甚至故意弄傷自己。所以為了保證我們這些商人的利益,這種嗯,聞所聞的事情,在皮城不存在的。至于休息時間”
說到這里,這個秘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豪的神色。
“我們的工人每工作三個月,就有足足半天的假期!”
李珂愣了一下,然后鼓起了掌。
“很好,我就喜歡聽這個,不過只有我一個人聽實在是太冷清了點那什么別的罪證呢?菲羅斯家的其他人殺人啊,強占別人東西什么的,有嗎?就是比方說房子被菲羅斯家看到了,但是賠償款之類的沒有協(xié)調(diào)好,然后什么什么的。”
他已經(jīng)很努力的去啟發(fā)這個聰明的秘書了,但是他還是錯誤的估計了這個城市的商人們的下限,因為在這個城市當(dāng)中,很多臉燈塔國政客都沒臉說的事情,在這里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聦崳翘旖?jīng)地義的正確。而他也決定了必須讓平民們分批來聽一聽這些大商人們的故事,讓他們也體會一下上層人士的見識和學(xué)識。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身邊的一個老人開口了。而且這個老人還是一位尊貴的老婦人,直到李珂開口之前,她都在溫聲細(xì)語的安撫著身邊的孩子們。而且她的面容十分的和善,充斥著智慧和知性的光芒,就算是被捆在樹枝當(dāng)中,卻依然保持著風(fēng)度,維持著自己應(yīng)有的儀態(tài)。仿佛她并沒有被樹枝捆住,而是坐在精致的樹藤木椅上一樣。
“先生,請問您到底要做什么?您想要把這些事情揭露給那些沒有知識的人嗎?他們會因此而恐慌的,而且這樣的行為也并不是一位紳士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她頓了頓,然后看到李珂和秘書先生都看向她的時候,她對著李珂微微點頭行禮,然后接著說了下去。
“斯蒂萬先生是一位很善良的人,我們曾經(jīng)辦過很多個孤兒院,并且為醫(yī)院捐款,資助那些沒有錢上學(xué)的孩子。盡管他的確做出了一些讓人無法忽視的罪行,但是還請看在他以往的善行上面,將他的尸體放下來吧。”
說完后,她又抿了抿嘴唇,還想再說點什么,但是李珂卻打了個響指,然后看向了自己身邊的秘書先生。
“她有什么罪證嗎?”
“抱歉,先生,菲利爾女士是出名的善人,她經(jīng)營者一家紡織廠,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并且一生都在致力于保護皮城的孤兒,所以,我想不到對方的罪證先生,菲利爾女士完全可以說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女士!”
秘書顯得有些激動,很明顯這樣一位溫和而又善良的女士遭遇不幸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很可惜。
“那么她的紡織廠有多少女工,而這些女工在她的工廠當(dāng)中是否能夠得到豐厚的報酬,而在她們在生病了之后,是不是能夠在這位女士的手中得到錢來治病,并且不用死在自己的家里呢?”
秘書沉默了,因為李珂所說的是不可能的,這時候的紡織廠都是包身制度,由底下的工頭統(tǒng)一管理,所以李珂說的都不存在。但是這種事情都能夠算得上罪狀的話,那么他就真的沒辦法說下去了,因為他也會死。所以他只能夠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的仗義之言。
“工人的傷病怎么可能算到雇主頭上?!這是敲詐啊!先生!二期這是那些工頭應(yīng)該考慮的事情,而不是”
李珂點了點頭,打斷了他的話。
“說的不錯,我明白了。”
他打了個響指,然后這位善良的老夫人,就在眾人的驚叫和咒罵聲中,被李珂吊到了另外一根路燈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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