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敬寒目光落在他提著裙子和高跟鞋的手上,暗沉的眸子微微收緊,“這套衣服應該是她留下的。”
韓以倫摸著下巴作思考狀,突然靈光一現,“既然我們找男裝找不出來,為什么不按這套衣服的打扮找人?”
沒錯!
他為了找翠花,砸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如今怎么能看著她從自己眼皮底下溜走?
只是,她今晚為什么突然現身酒會,還伺機接近韓以倫?
難道是想從韓以倫嘴里打探他的消息?
御敬寒黑沉的眸底劃過一抹冷意,“讓保安重新調監控!
然而,一個小時后,保安部把酒會的監控仔仔細細看完,還是一無所獲。
所有拍到這身禮服裙的畫面,全部只有翠花的后腦勺,和一頭垂直烏黑的長發。
面對這樣的結果,韓以倫終于不淡定了,“我去!這翠花可以!從酒店大門口到酒會大廳,里里外外加起來近十個攝像頭,竟然沒有一個拍到她正臉!”
御敬寒盯著電腦屏幕上那道倩影,神色愈發幽暗,“確定沒有一個拍到她?”
韓以倫無奈地攤了攤手,“沒有!
御敬寒眸色漸深,撩起眼皮,把目光投到韓以倫臉上,“那你還記不記得翠花的長相?”
韓以倫一怔,“好像記得!
御敬寒黑眸掃他一眼,語氣低沉,“我只需要肯定的回答,記得還是不記得?”
韓以倫看著他眼神里的警告,連忙點頭,“記得記得,我又不是老年癡呆,怎么可能記不得?”
“我還有一個辦法。”御敬寒頓了頓,轉頭對站在旁邊的應侍吩咐道,“你去拿畫筆和紙過來。”
說完,他又給夜霄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刻回華城。
應侍很快就把紙和筆拿過來了,御敬寒自己拿了一張紙一支筆,又給韓以倫也拿了一套,“給你。”
韓以倫看了看面前的紙,疑惑地挑眉,“你想干嘛?”
御敬寒淡淡回道,“把你腦子里的翠花畫下來。”
聞言,韓以倫一臉驚悚地望著他,“這就是你說的辦法?我這雙手拿手術刀還行,拿畫筆就是個手殘!”
御敬寒面無表情地白他一眼,“你以為我比你能好到哪兒去?”
“那你還有勇氣畫畫?”
“讓你畫你就畫!”御敬寒不耐煩跟他廢話,拿過紙和筆坐回對面的位置,埋頭開始在紙上構勒草圖。
為了小白,不管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抓住翠花!
韓以倫見他如此認真,轉了轉手里的筆,也收起玩世不恭,開始動筆。
畢竟,整個酒會現場,跟翠花近距離接觸過的人只有他們倆。
為了防止記憶消失,眼下也只有用畫像側寫的辦法來記錄翠花的模樣了。
他們都沒有再說話,大廳里頓時安靜下來,耳畔充斥著畫筆劃過紙張發出的輕微聲響。
御敬寒畫得很快,可是畫完之后,他似乎很不滿意,將紙揉成一團,手臂一抬,精準無誤地丟進墻角的垃圾桶。
然后,他低下頭,又重新作畫。
韓以倫咬著筆,看他不停地畫,又不停地摧毀畫作,忍不住開口道,“我說,你這是在畫畫,還是在扔紙團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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