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你我來說,誰不是寒窗苦讀數(shù)十年,方才敢涉足鄉(xiāng)試的?”
“讀了幾日的書,有些許的天賦,便自以為是。頗有種屢試屢中的模樣,那是對你我這些年努力的一種褻瀆!”
這話說得很重。
但在場之人,誰不是這樣的想法?
江暮寒中舉,在他們眼里是全然不可能的事情,也沒有人會相信。出于此,就更不會有人跟江暮寒為伍了。
江暮寒也不以為然,兀自上了自家的馬車,回到了江家。
這幾個月來,江家門庭冷落。
已經(jīng)險少有人涉足,江暮寒這次回來,卻發(fā)覺周圍探頭探腦的人不少,觸及到了她的目光之后,便飛快地縮了回去。
她微頓了瞬,面不改色地進了家中。
回家后,才了解到了這幾日里,出了些大事。其中之最,便是朝廷忽然派出了大量的兵馬,趕往了江南夜渡山。
這個舉動出現(xiàn)得很是莫名,一時間京城里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不過這件事情跟江家影響不大,與他們有干系的,是另外一件事。
“此前淮家那位表小姐,說是起了紅疹子,所以推遲了婚期,婚期就定在了這幾日里。原本這幾日就該成親了,可不知道為何,那位表小姐突然投井自盡了……”來福說起這事時,面色很是難看。
“人沒了,喜事變喪事。原本也是件可憐的事,可不知怎的,這兩日里,京里總有傳聞,說是那位表小姐是因為出了紅疹后,臉上留下了疤,還沒有過門就遭到了夫君的嫌棄,因此才想不通自盡的!”
“咱們好不容易安生了好幾個月,沒想到這事端又跑到了歲寒的身上,眼下這個當口,本來是可以挑著時日重新開張營業(yè)的,如今看來,也只能往后延了。”
江暮寒抿了口茶,淡聲問道:“可有人上門來鬧事。”
來福搖頭,亦是滿臉的疑惑:“這事說來也奇怪,許多人背地里說得不知多么難聽,卻不敢上門來鬧騰。連這五福胡同,都遠遠地避開了去。”
“此前宴……淮家二當家在此的時候,那表小姐家中也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如今人沒了,卻是不曾上門來討要過說法,小的跟瓊枝緊張了幾日,本想著無論如何都要跟他們據(jù)理力爭一番的,誰知……”
誰知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讓他們感覺到奇怪了。
江暮寒放下茶盞,想起那人說的‘家中有我’,不由得勾唇輕笑。
“既是如此,那便不必管了。這幾日你看好家中之人,無事不要外出,更不要管外面的人說些什么。”她輕聲吩咐了句。
來福跟瓊枝都應下來了。
他們不上門去,對方又不敢上門來鬧騰,事情便僵住了。
只是能管得住這些人的行為,卻管不了對方的舌頭,有關于歲寒逼死了一位貴女的消息,在京里鬧騰得很大。
而那遠寧伯府竟也沒有閑著,到處跟人說,從前的老侯爺留下來了一份私產(chǎn)。
本是留給老太太的,而今老太太需要用到錢了,派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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