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松怔住。
臉色變幻。
“不知那兩個人是什么人？”
“一個瀕死的少女，還有一個救下了少女的人。那日數人往雪山，卻不知是何人救下了少女。”姜瑤望著顧重松，不愿意錯放了他的任何表情。
顧重松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
甚至隱隱有些不敢置信。
“你……”
“我只想要這一幅畫，相信公子應該是能畫出來的對嗎？”姜瑤質問道。
顧重松點頭，神色溫和許多：“只要郡主信得過我，定會為郡主畫出來的。”
“多謝顧公子，這是報酬。”姜瑤說著，遞了一枚紅魚玉佩：“希望公子能不要辜負了我這份報酬。”
“好。”顧重松捏著手里的紅魚玉佩，神色莫名。
“兄長作畫的時候不喜有人在看，皇嫂不如和姜瑤郡主先回了吧？等晚些我得了畫作之后，再請姜瑤郡主過七王府去看。”
顧重月眸光微微閃爍，便同兩人說道。
“你就不回去了？”
“兄長剛剛恢復，我今日是要留在家中吃個家宴的。”顧重月含笑婉拒。
兩人只得先走。
等他們一走，顧重月便忍不住問了顧重松：“兄長和姜瑤郡主相識嗎？”
“有幸見過。”顧重松低聲說道。
“她要你畫的是什么？”顧重月連連追問道。
顧重松眉頭微皺，想了想才道：“之前天山大雪，姜瑤郡主遇到危險，被我所救。那個時候我救下的人除了她之外，還有另外一人。
是一個男子。
當時姜瑤郡主改頭換面，讓人認不出來。我也便不知。
后來我三人結拜，姜瑤郡主與另一人漸生情愫，兩人決定要在一起。并求我為他們做個見證。
我贈了這紅魚玉佩給他二人。
當時這玉佩，本是我要帶回來給你的禮物。
為此，你還鬧了我許久。”
回憶起這些，顧重松有些感慨。
顧重月卻是眼前一亮：“這么說，她與你沒有多大關系？”
“你怎會這么問？”顧重松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妹妹：“當時她改頭換面的，并非世家之女，又并非是知根知底，我如何會動心思？
顧家不會準我娶那樣的姑娘，我亦不會為了一個女子而害了家族。”
顧重月聽得笑意更深，是了，這才是她兄長。
自律至極。
門不當戶不對，他甚至都不會動心，哪怕動心，也絕不會繼續下去。
在他的心中，家族親人永遠比情愛更重要。
“兄長作畫吧，我為你準備筆墨。”
“你在打什么主意？莫要利用這件事情去威脅郡主。當日我與他們結拜雖然是偶然，可也的確是發自本心的，如今與你說這些，已經不妥。
你如果……”
“兄長想什么呢？我早就知道許多姜瑤的把柄了，不差這一個，我只是很好奇，一個能讓姜瑤郡主這樣冷靜的貴女都無法忘懷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樣的風采。”
顧重月杏眸晶亮的。
顧重松無奈，只能同意。開始下筆。
看他作畫，是一種享受，就好似什么都能一氣呵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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