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這不是太常見了？這滿大街的女子多了去了，你哭個什么？昨天的事情了，與你今兒個還有什么關系？”顧重月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說，她叫煙蘿。”

    云珠聲音沙啞，已是哭腔。

    顧重月臉上的笑容頓時就繃不住了。

    真是怕什么就來了什么！

    “你這……”

    “她認識我，說了許多奇怪的話，還在昨天夜里，給了我一封信，加上許多奇怪的東西。我因為太過困倦沒有看。今日一早本想約了你一起自習查閱。

    可惜茶水碰到了上面，無奈只得先將信件取出來。

    上面所言，想必你應該清楚吧？

    畢竟，你一早就接觸過她了。”

    云珠這會兒已經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顧重月也覺得頭疼，沈長禮不愿意將他做過的事情告訴云珠，可云珠這自己往槍口撞是什么意思？

    自己如今說了，應該也算不得背叛諾言吧。

    可那個煙蘿不是一早便要殉主的嗎？

    怎么還會遇見云珠？

    “為何不說話？是因為覺得隱瞞了我？”云珠質問道。

    顧重月眉眼低垂，笑聲溢出：“你在責問我？”

    云珠頓時便慫了：“我……我不是責問你，只是你為何瞞我。那個人他……”

    “沈長禮如何與我無關，不過我既得了他的好處，自然也得做到他的要求。他不希望你知道的事情，那我一句話也不會多言。更何況，知道了真相，你此刻有半分開心嗎？”

    顧重月抬頭，杏眸里盡是嘲諷。

    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云珠這會兒都快哭成淚人了。

    “有些事情，你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既然如此，又何必與你說了呢？”顧重月輕嘆了聲。

    “哪怕是你知道了，你現在是想去北地宮，與他同生死，還是想在這皇城里，將他的血脈延續下去，讓他的孩子有更好的生活？”顧重月也不給云珠反應的機會，繼續質問她。

    云珠呆滯，張張口，沒有說話。

    不過心思卻已經是很明白了。

    留下來。

    不管如何，她都會留下來。為了沈長禮的那份情，她也會留下來。

    “你看？怎樣你都是要留下的，你知道了真相，也不過是更痛苦，更堅定自己留下的心罷了。所以，為何來質問我？”顧重月繼續問道。

    云珠有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捂著臉，很是絕望：“你說的對，我……不該的。”

    “我只是沒想到……他的一切，竟有我造成的。”

    云珠更是委屈了。

    顧重月看著她：“那不過是那個叫煙蘿的女子，想要將那些鍋甩給你罷了。沈長禮做的每件事，都不過是他自己的選擇。而你，也從未得到過半分快樂。

    便是有錯，那也是皇上的錯，是皇室規則的錯。

    而不是該將這一切，加在你身上。”

    云珠這一早在顧重月這兒哭的一塌糊涂。

    等她哭夠了，顧重月的妝容都畫好了。

    看著眼前精致的顧重月，云珠低眉咬牙道：“阿月，我不會放過害他的人的。便是傾盡所有……這世上，大概能幫我的，除了你，便是陵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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