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世界在這一刻形成了割裂。

    一邊出現了白天，一邊出現了黑夜。

    雖然天空之神說過自己也涉及了部分月亮的權柄，但是在奈瑟的觀察下，這位天空之神對于月亮的權柄是有著缺失的。

    相比較而言，祂更加傾向于白天，對于黑夜的涉及相對較弱。

    也因此祂在一邊涉及月亮權柄的同時，還在想辦法培養星辰。

    而這個夢境世界，卻是受到月亮影響比較重。

    按照奈瑟之前的猜測，月亮或許也是一位神，甚至可能是一位極為強大的神，否則也不至于在死后被如此針對。

    只是細細想去又不對，幻夢樹應該是牧羊人的布置，也就是說牧羊人的布置是在消除月亮的存在。

    明明牧羊人在侵占太陽的權柄，但是為什么不連同月亮一起侵占了呢？

    還是說，太陽和月亮有著不同的涵義？

    夢境世界不斷的顫抖，各種裂痕出現在天邊，到達真理級，戰斗就變得更加的直指本質了。

    一般來講，真理級會具備內核和表現，比如天空是天空之神的表象之一，而內核便是真理的存在。

    不觸及對方的真理，根本無法對真理級造成傷害。

    啟之子恐怕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會堅持以一人收集其他人的力量，而是所有人聯合起來，因為那樣對于神沒有意義。

    奈瑟現在自然也有著類似的東西，星空和未來便是祂的表象，而被未來遮掩下的道路，便是奈瑟的真理，只是現在這個真理還不夠真。

    一旦奈瑟的表象被破除，哪怕是道路級也能觸及奈瑟。

    因此差距還是有的。

    如今的天空和星空的對撞，看似猛烈，仿佛世界都要因此裂開，但是這只是表象的對撞罷了。

    還未涉及內部的真理，想要進一步和真理戰斗，奈瑟才剛剛到達，還需要好好的斟酌。

    “需要對招式進行附魔，令其和自身的存在一般，攜帶絕對特性，就如同以前神的權威性一般，才能對其造成傷害。”這是大致的猜測。

    “那么試試？”奈瑟才衍生出這個想法，那邊的天空之神便主動退卻了。

    “我相信你，奈瑟，你有著立于我們之中的資格，只需要你放棄一點堅持。”天空之神說著，然后緩緩的消失，真理歸于了內里，斷開了和表象和聯系，讓人再也難以觀察到。

    不知道是明白現在奈何不了奈瑟，從而不愿意浪費不算多的信仰，還是說察覺到奈瑟的想法，不愿意現在就和奈瑟硬碰硬，展露更多的底牌。

    又或者說

    奈瑟緩緩退出了永真的狀態，然后存在這一刻凝實，讓自己的現在固定下來，而不是被未來所裹挾，走上時間流之中。

    “看來短期內不能動用永真狀態了。”奈瑟感知著自己的狀態，道路被無數未來重疊在一起，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時間的影響。

    如果現在不將這點影響改正，那么奈瑟只會在有著偏頗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直到最后無路可走。

    為了避免那種未來，永真狀態越少動用越好。

    反正現在洞悉了神的一些面目，哪怕不用永真的狀態，也能周旋一二，那就已經足夠了。

    目前來講，大規模的沖突還是沒必要的時候，更重要的是布局。

    “超凡工業化算是一步正確的棋子。”雖然不清楚神為什么要靠著信仰支持才能有所行動，并且受到信仰的一些限制，但是這些東西無疑是很重要的。

    自己推動了超凡革命，出現了超凡工業，在這過程中，也產生了一些和信仰類似但是卻不同的東西。

    “走向么？”奈瑟有說明悟：“信仰是所有人將歸于神，走向被限定在了那神的身上。”

    “而超凡工業帶來的，卻是另一種走向，我開啟了這個走向，雖然不能如同神對信仰那般，具備先天的支配權，但是在我開啟，并且我是唯一能觸及這走向的存在的情況下，這股力量目前也會被我所動用。”

    也難怪整個世界會因此來針對性的出現劫難。

    奈瑟的工業化，給出了信仰之外的另一種走向。

    “所以明月其實也是一種不同于信仰的走向？”奈瑟想起夢境世界中，人子殘余們這些明月的代表，對于超凡工業帶來的各種事物的貪婪。

    原本以為是世界的反噬，反應過來時，被身為支柱的人子殘余接受，導致人子殘余對超凡工業的一切具備某種貪婪，如果只是劫難的話，有著免疫傷害和對那些事物的破壞力便足夠了。

    一切似乎契合了。

    信仰類似于選票，神追尋著信仰，通過信仰來對抗其他的神。

    而奈瑟引導的超凡工業則是另一種走向，月亮代表的神敵也是另一種走向目前看來，神敵應該是失敗了，神靈信仰這一體系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似乎是這么一回事？”奈瑟鄒起眉頭：“那么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情況？”

    如果按照神言來說，神戰勝了神敵，以神敵尸骨建造了這個世界，之前看到了不少現象都證實了這一點。

    但如果現在證實了神和神敵是一體的，那么這個世界又是以一個整么樣的情況建成。

    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明月代表的神敵所支持的又是怎么樣的一種道路體系？

    解決了一個疑問，卻有著更多的疑惑出現。

    不過在那可以預見的未來中，這些疑惑或許都會一一得到解答，神和神敵的真實關系，世界的來源，信仰走向的目的等等。

    將這些疑惑暫且放下，奈瑟的星空再一次遮蔽了這個夢境世界的天空。

    外界神定下的規則已經重現，很多事情已經變得難以顯露在明面上。

    因此這個夢境世界，或許能夠作為某種遮掩。

    只不過在這之間，還是需要解決一些問題。

    奈瑟身影一閃，出現在了特里的面前，這位前輩的狀態自然也被奈瑟所發現了。

    “奈瑟么？”特里看著奈瑟，眼中滿是期待：“或許只有你能夠承擔住這個秘密，做得到那件事。”

    “看來你有些事情想對我說？”奈瑟看著特里，對方現在的姿態和魔靈類似，或許能夠得到一些相關的信息。

    “不過在這之前，你身上的一些問題，還需要解決！”

    說著，奈瑟大手一揮，便直接抓向了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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