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律師,你是不是看錯了?”喬十一不得不起身提出質(zhì)疑。
然而徐律師卻篤定的道,“這就是事實(shí)。”
喬二爺一臉的不敢置信,“不可能啊,之前我看過遺囑的,不是這樣的啊……”
他話才剛說完,就換來了喬正林的呵斥,“看過?所以你做了什么?”
喬二爺自己心虛,都不敢回應(yīng),只能看向喬三爺。
喬三爺坐在那里沒說話,可眉宇間俱是陰郁。
“為什么會給我呢?爺爺是不是糊涂了!”喬十一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shí)。
到是喬六爺不解的問了一句,“那小九呢?小九什么都沒有嗎?”
徐律師合上文件,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喬忘棲什么都沒有!
“這怎么可能……”喬六爺也十分的困惑。
喬忘棲可是老爺子親手培養(yǎng)的繼承人啊,怎么到頭來卻什么都沒留給他呢?
難道真是因?yàn)樗⒎鞘菃碳业难}?
或者真如那些傳言一樣,喬元山得知了喬忘棲的身世之后,才什么都沒留給他?
由于事情太混亂,一時間所有人都毫無頭緒。
喬忘棲全程淡然的坐在那里,沒有一點(diǎn)的意外,仿佛早已知道這份遺囑的內(nèi)容一樣。
不爭不搶,淡然從容。
這份從容,實(shí)在讓人佩服。
連見多識廣的徐律師,這會兒都對喬忘棲肅然起敬。
老爺子……果然沒看錯人啊。
只可惜……老爺子到底是沒能留住人。
“遺囑的內(nèi)容就這些,我已經(jīng)宣讀完畢,后續(xù)的家庭會議,我一個外人留在這里并不合適,就先行一步了。”徐律師微微頷首后,收拾好文件,并對喬忘棲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大步離開。
“到底是怎么回事?九哥,我怎么沒明白呢?爺爺為什么把公司給了我?”喬十一這會兒慌得像個孩子,完全不知是什么個情況。
喬忘棲安撫道,“這是爺爺?shù)囊馑迹匀皇窍嘈拍愕哪芰Α!?br />
“我能有什么能力啊,都是你在教我啊。”喬十一快哭了。
喬忘棲卻沒再解釋,而是說道,“這一年多來我一直有在培養(yǎng)十一,包括喬氏的三個S級項目都是他做成的,雖然現(xiàn)在全面交給他可能還有些難度,但給他點(diǎn)時間,他能做到的!
“九哥……”喬十一有些哽咽。
喬十一卻沒回應(yīng),而是看向眾人,“另外,我的確和喬家沒什么血緣關(guān)系,但喬家把我養(yǎng)大,爺爺培養(yǎng)了我,這份恩情,我會記著,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難盡管來找我,我一定力所能及的提供幫助!
“小九……”華瑤瑤沒忍住紅了眼,眼淚一顆顆往下掉,“你這是不要喬家了嗎?”
華瑤瑤一番話,驚醒了所有的人。
喬忘棲這是在和喬家劃清界限了!
連一只費(fèi)盡心思跟喬忘棲作對的喬二爺,這會兒都傻眼了。
怎么就……這么容易的拱手讓人呢?
那可是富可敵國的財富啊!
傻子才這樣做的吧!
喬忘棲就是個傻子吧!
反正喬二爺是不能理解。
可喬忘棲確確實(shí)實(shí)這樣做了,所以他這會兒很難接受。
喬三爺還低著頭,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捏著的手有多用力,用力到指甲都快嵌入掌心了。
以前他一直覺得老爺子偏愛喬忘棲,什么好的都就著他,甚至還把公司的掌
控權(quán)給了他。
是,喬忘棲的確很聰明,有能力有魄力有頭腦,是個難得一遇的商業(yè)奇才。
喬氏交到他手里之后,資產(chǎn)更是成直線上升,所有人都賺得盆滿缽滿的。
可喬三爺心里還是不服,輸?shù)煤懿桓市,才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表現(xiàn)自己,甚至不惜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來,就為了把喬忘棲拉下來。
可現(xiàn)實(shí)卻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哪怕他機(jī)關(guān)算盡,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空。
更或者,從頭到尾,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喬忘棲的意料之中。
輸了呀。
徹底額輸了。
盡管不知是多少次輸給喬忘棲了。
可這一次,喬三爺是愿賭服輸了。
“好了,這次家庭會議就到此結(jié)束吧,往后我就搬出喬家了,不過要找我還是很方便的,畢竟你們都知道我住在哪里!眴掏鼦频L(fēng)輕的笑了笑,“從成年之后接管公司到現(xiàn)在,我都沒能好好的休息一下,現(xiàn)在到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了,所以喬十一,近期還是不要來找我了,讓我陪你嫂子多過過二人世界,知道嗎?”
喬十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知道了!
“媽,你有空就多去家里坐坐。”喬忘棲又對紅了眼的華瑤瑤說道。
他說的是去家里坐坐。
他也依舊在叫她媽。
華瑤瑤別過臉去,心里很難受。
“那就這樣吧,我出來后就來了喬家,都還沒回去,羨羨該擔(dān)心了,我就先走了!眴掏鼦鹕,和眾人道別。
喬十一明顯不舍。
喬覓荷也背過臉去偷偷抹眼淚。
他只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一直坐著沒動的喬三爺,突然起身,迅速追了出去。
他是在喬忘棲即將要上車的時候追上了他,“我們談一談!
喬忘棲想了想,還是點(diǎn)了頭。
兩人去了一旁人工湖邊的亭子里,喬三爺看著喬忘棲,目光深深。
仿佛思忖了好久,才開口道,“我看得那份遺囑才是真的吧?”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眴掏鼦珱]有正面回答他的話。
不重要三個字,仿佛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喬三爺?shù)哪樕稀?br />
叫他格外難堪。
他攥緊著拳頭,像是在隱忍著什么一樣,“爺爺?shù)氖,你也是知道的吧?你為什么不查呢?你為什么不追究呢?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又為什么什么都不追究?你裝什么清高!是想在我面前彰顯你有多么偉大嗎!”
“這是爺爺?shù)囊馑肌!眴掏鼦珮O為淡漠的回答。
“可爺爺不知道你也會被陷害,即使你被陷害,你也沒有將真相說出來,你是在保護(hù)喬家對嗎?”
喬忘棲冷然的看著他,似乎不屑回答這個問題。
喬三爺心里難受,極為痛苦,“喬忘棲,你以為你這樣就想讓我認(rèn)輸嗎?我才是喬家最有資格的繼承人!如果不是你的出現(xiàn),爺爺就會將喬家交給我!你知不知道!”
他變得歇斯底里,把這些年來憋在心里的憤怒,全都吼了出來。
“你為什么要在得到一切之后,又這樣無所顧忌的丟掉?”
暮色中,男人背脊筆直的站在那里,一雙修長深諳的眼眸,正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涕淚橫流的男人。
喬三爺沒忍住痛哭出聲,像是失去了所有精神支柱一樣,跪在了地上,也跪在了喬忘棲的面前。
喬忘棲微微俯首看著他,眼眸里沒有太多情緒,寧靜得有些可怕
。
他淡淡回應(yīng),“這世上的東西,只要我想要,誰也搶不走,你費(fèi)盡心思想要得到的東西,卻未必是我想要的!
喬三爺重重的低下了頭。
喉嚨處哽得有些難受,哽得他說不出話來。
眼淚徹底的模糊了雙眼,腦子嗡嗡的響,仿佛整個人都痛苦到了極致。
誅心,大概就是這種感受吧。
“……對不起……”喬三爺終究是憋出了這三個字。
這個他自認(rèn)為從來不會說出來的三個字。
喬忘棲眉梢眼角那份清雅已經(jīng)不在,變得淡漠疏離,氣場微冷,“這句話不該對我說,你最應(yīng)該道歉的人,是爺爺,所以這些話就留著跟他說吧。”
喬三爺潰不成聲。
喬忘棲無暇聽他的懺悔,轉(zhuǎn)身悄然離開。
身后,喬三爺哽咽的呢喃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可這些,只能說給風(fēng)聽,說給雨聽,說給這無盡的夜色去聽。
喬三爺也不知跪了多久,眼淚止住,卻變得無比的空洞。
他已然的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好似一尊雕像。
一旁偷偷看著的人,到底是忍不住了,輕輕走過來低頭看著他。
喬三爺看著眼前那雙鞋,然后慢慢的仰頭。
是喬十一。
喬十一一改往日的天真笑容,眼神寡淡了不少,眉眼也深了不少,聲音有些嘶啞的開口,“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喬三爺又慢慢的低下了頭。
“從前年開始,九哥就有意的在培養(yǎng)我,不僅讓我熟悉公司的流程,還讓我接觸了很多項目,我那時只以為他是單純的想讓我出人頭地,不再被家里人瞧不起,時至今日我才知道,九哥早在那時就打算退出喬氏了,偏偏你們還以為他要獨(dú)吞喬氏,還費(fèi)盡心機(jī)的去算計他構(gòu)陷他……太過分了!三哥你太過分了!”喬十一控訴著眼前的人。
這一次,喬三爺沒任何的辯駁。
他已然承認(rèn)自己所犯下的錯。
“所以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明白,為什么爺爺執(zhí)意要將喬氏交給九哥了吧?”喬十一憋著一肚子氣質(zhì)問。
明白了。
也知道自己輸在哪里了。
“九哥為這個家已經(jīng)做了太多了,并不是他欠我們喬家的,而是我們喬家欠他的。”
這次,喬三爺很堅定的點(diǎn)了頭。
喬十一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剛剛我碰見席大哥,問了一些問題,我才知道原來這陣子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爺爺?shù)乃酪约澳銈兊臉?gòu)陷,其實(shí)從一開始,九哥就知道爺爺病倒的原因,可他不僅沒有追究,反而被你們恩將仇報,還有那個宋先生,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你還與狼為伍,要不是九哥在這里面運(yùn)籌帷幄,恐怕喬家早就淪為這匹餓狼的囊中之物了!還有那位徐律師,其實(shí)他從頭到尾都是九哥的人,他假裝受你威脅,配合著你演了一出,你就以為自己贏了,太可笑了!
若是以往,喬三爺斷不可能讓喬十一這樣指責(zé)自己的,畢竟他一直看不起喬十一。
但這一次,他覺得喬十一說得很對,一切的問題,都出在自己身上。
“好在有九哥,不然那位宋先生也不會這么快被抓捕,其實(shí)從頭到尾,只有九哥記住了爺爺?shù)募矣?xùn)。”
喬三爺渾身一震。
——
看到評論區(qū)有人猜到了劇情,哎呀,那么聰明做什么嘛!
是不是突然覺得喬忘棲好帥好霸氣好有魅力啊!
反正阿璃璃已經(jīng)淪陷了,但我打不過江小羨呀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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