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還沒結束,江羨就收到了柏悅發來的信息。
她告訴江羨,自己先離開了,說是身體不適。
江羨還關心的問了兩句,她只說沒事,別的沒說。
柏悅是自己一個人回去的,赫瑪原本是要同她一起回去的。
可他先前答應了要參加一個晚宴的,而且那個晚宴還挺重要的,不好退卻。
再加上柏悅一直說自己沒事,赫瑪才讓司機送她回去。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都在想,自己為什么會因為看到那套首飾,導致心里有那么大的反應。
那裝著首飾的錦盒,此時就放在她的膝蓋上。
柏悅雙手捧著它,神色很復雜,心事重重的樣子。
回到家里,管家邁特過來準備幫她拿東西的時候。
柏悅下意識的抱緊了錦盒,并露出了戒備的神色。
這是一種很本能的反應。
邁特有些狐疑的看著她,“少奶奶,這東西是我替您收著,還是您自己守著?”
“我自己收吧!卑貝傂奶铀俚牡,都不敢去看邁特的眼睛。
邁特心生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只點了頭后默默推開了,“少奶奶吃過晚餐了嗎?沒有的話我讓廚房為您做一份!
“不用了,我不餓,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沒其他的事就別打擾我。”
“好的,少奶奶!边~特恭恭敬敬的應下。
柏悅這才抱著錦盒上樓了。
邁特看著她的背影,神色有些懷疑。
不是疑惑,是懷疑。
等柏悅上了樓,他尋思了一會兒,還是跟了上去。
和赫瑪結婚之后,柏悅就搬到了主臥住下了。
回到房間后,她關上了門,抱著錦盒坐在臥室里的沙發上,走神。
門外,邁特輕手輕腳的靠近大門,將耳朵輕輕的貼了上去,想聽一聽里面的動靜。
可惜,里面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響。
然而邁特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耐心的等了一會兒。
沒一會兒柏悅的手機響了,是赫瑪打來的電話。
電話鈴聲將她拉回了神,急忙整了整情緒接了起來,“老公。“
“到了嗎?”赫瑪關切的問。
“到了,已經到一會兒了。”柏悅急忙說道,“我忘了跟你說了。”
赫瑪輕笑起來,“沒事,我就問問,你到了就好,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如果有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跟我說,知道嗎?”
“知道,我沒事,剛剛可能就是有些累了,畢竟一直在忙婚禮的事,大概是沒休息好,我睡一覺就沒事了!卑貝偨忉尩。
這個理由算是說服了赫瑪,他安了心,就叮囑道,“那你睡一會兒吧,我今晚可能要晚一點回來,別等我,知道嗎?”
“好!
電話靜默了兩秒,赫瑪似乎有些不滿的道,“老婆!
“嗯?”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
柏悅臉頰微微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著手機親了一口。
偏偏赫瑪不滿足,“太小聲了沒聽見!
還好他現在不在自己面前,不然她肯定要撓他的!
柏悅不得不再大聲親了一口,這才勉強滿足了男人的思念。
“寶貝,記得早點休息啊。”
說完,赫瑪也對著手機親了一口。
男人這一口,像氣吞一樣。
聽得柏悅心都漏跳了兩拍,又羞又怯的掛了電話。
赫瑪不禁笑出聲。
他們都結婚了,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她怎么還這么害羞。
在赫瑪看來,柏悅就像個瓷娃娃一樣,得捧在手心里疼著寵著。
他也是一直是這樣做的。
連跟在身邊多年的管家邁特都經常私底下提醒他,別那么寵著柏悅。
當然每次邁特這么說,都會被赫瑪給反駁回去。
次數多了,邁特就不好再說了。
而赫瑪對柏悅,依舊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樣子。
掛了赫瑪的電話,柏悅用了點時間才平復了那股因嬌羞而起的躁動。
神奇的是,她居然安心了不少。
就因為聽到了赫瑪的聲音?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依賴赫瑪,有他在自己常常會覺得很安心。
可她沒想到會依賴到這種程度。
也不知這種依賴到底是好是壞。
柏悅再次把視線落在錦盒上,盯著看了好幾分鐘后,還是親自打開了那個錦盒。
一整套的惡魔之眼,就這么緩緩的露出它耀眼的真容來。
比起展示視頻里的各種擺拍,卻都不及此時親眼目睹的震撼感。
這套首飾,真的太漂亮了。
柏悅完全移不開視線,目光灼灼的盯著惡魔之眼。
從耳墜,到戒指,再到手鏈,和最重頭戲的項鏈。
這一套首飾之所以叫惡魔之眼,是因為他們相同的部位造型像一只眼睛。
而眼睛的瞳孔部分,皆是用最上乘的藍寶石雕琢而成。
在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謠言又迷惑人心的光芒。
柏悅只覺得心口處,又開始隱隱的作痛起來。
而且那種痛感越來越強烈,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緊緊的攥著她的心臟,讓她感到窒息。
她都沒敢去觸碰惡魔之眼,就直接把盒子關上。
靠在沙發里緩了好一會兒,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當她視線再次落在那個錦盒上的時候,卻再也沒有勇氣去打開了。
她像是在害怕一樣,迅速將錦盒拿起走到更衣室,把它放在了最里面儲物格里,又關上了門,才靠在門上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這種陌生的感覺,對她來說太可怕了,她一點都不想要。
為了讓自己高度緊張的神經放松,柏悅泡了個澡。
這個方法還挺有用的,沒一會兒她就昏昏欲睡了。
迷迷糊糊的瞇了一會兒,依稀的做了個夢。
夢里她正在瘋狂的逃命,后面有很多的人在追她。
漆黑的夜里下了很大的雨,淋在身上很冷很冷。
雨水遮住了她的視線,讓她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
突然一陣刺眼的光照了過來,她下意識的用手擋著眼睛。
然而下一秒,她看見自己整個人被撞飛了。
柏悅突然從水里坐了起來,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意識到自己是做夢了。
浴缸里的水也有些冷了,讓身體都跟著寒冷起來。
柏悅哆嗦著從浴缸里站起來,趕緊找了浴巾擦干凈身體。
床上衣服后,才感覺自己暖和了一點。
這會兒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又不想吩咐其他人,就自己下樓準備去廚房弄點吃的。
她經常做飯,對廚房的情況很了解,所以也沒驚擾到其他人。
沒一會兒就給自己煮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蔬菜面,才吃了沒兩口,赫瑪回來了。
男人進來看見柏悅后,就直接走到她這邊來,看著她面前的面,一副我很想吃的樣子問她,“只煮了一碗嗎?”
“嗯,我不知道你這么早回來。”柏悅怔怔的道。
赫瑪就覺得她這樣子好呆萌,好可愛,想親。
他也沒客氣,直接過去攬著她的腰就親了上去。
剛洗完澡的柏悅,整個人的軟軟香香的。
本來只打算親一口的赫瑪,一碰上就停不下來了。
柏悅在他這里,就像一只隨便被拿捏的小白兔一樣,無辜又無害的,還不是任他予取予求。
沒多會兒柏悅就被吻得氣喘吁吁了,嬌羞的想要推開他。
可這男人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推不開。
而且她還發現男人又更進一步的意思,手都開始不規矩起來了。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響,讓兩人理智迅速回籠。
赫瑪有些不滿的看向傳來動靜的方向。
是邁特。
邁特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面不改色的解釋道,“抱歉,我不小心打翻了東西!
這話換來赫瑪的一個冷眸。
然而邁特依舊是面不改色的收拾這東西,絲毫沒被赫瑪給嚇到。
而柏悅因為害羞,已經退開了,紅著臉結結巴巴的道,“這個你先吃,我再去煮一碗!
“好。”赫瑪坐下,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柏悅的手藝很好,哪怕只是個簡單的蔬菜面,赫瑪都吃得津津有味的。
不過第一碗面的分量太小了,只適合柏悅吃。
所以煮第二次的時候,她多煮了一份。
等她再端出來的時候,赫瑪已經把湯都喝完了。
一臉意猶未盡的看向柏悅,臉上大寫的我沒吃飽的神色。
柏悅無奈的將面放在他面前,“知道你不夠,又給你煮的。”
“老婆你真好!焙宅旑D時心滿意足起來。
那笑容,是發自肺腑的愉悅。
柏悅看到這笑容,心也跟著柔軟起來,并溫柔提醒他,“有點燙,你慢點。”
說完又去端自己的面了。
出來后和他面對面坐著吃了起來。
比起赫瑪的大快朵頤,柏悅吃得就很斯文了。
秀里秀氣的。
赫瑪先吃完后,就那么看著柏悅吃東西。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看一個人吃飯,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兒。
怎么看怎么好看。
而且看著她啊,他腦子里總會冒出一些旖旎的畫面。
比如她被自己親得喘不過氣的嬌羞樣子。
或者是她被自己壓在身下時,那種又純又欲的樣子。
每一個樣子,都他愛不釋手。
偏偏她還像個瓷娃娃一樣,讓他不敢太用力。
殊不知這對自己卻是一種甜蜜的折磨。
當然,赫瑪也沉迷于這種甜蜜的折磨。
甚至甘愿做一個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
一想到這些啊,赫瑪就忍不住咽口水了。
這一幕正好被柏悅看見,還以為他沒吃飽,下意識的問道,“還沒夠嗎?要不我這個給你吧!
“不是。”赫瑪搖搖頭,“我想吃的不是面!
“啊?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卑貝傉f著就要起身。
她很喜歡給赫瑪做飯吃,每次看到他大快朵頤吃自己煮的飯菜,她都覺得特別的滿足。
然而赫瑪卻伸手將她按了回去后,并意有所指的說道,“我只想吃你,你還不明白嗎?”
柏悅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仿佛被嚇到了一樣,結結巴巴的道,“你,你別說話。”
“為什么?我只是在向你表達我的愛意而已。”
“這,這不是愛意。”
“這還不是愛意?”赫瑪就不服了,“你非要我把你壓在身下,你才覺得那是愛意嗎?我的寶貝?”
“……”柏悅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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