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也看出了她的不適,可她似乎有意要折磨柏悅一樣,愣是沒有讓她緩一緩的意思,甚至還提議去各個展覽館轉(zhuǎn)一轉(zhuǎn)。
柏悅額頭已經(jīng)開始冒汗了,臉色也有些慘白,勉強(qiáng)憑著意志力在跟著走。
腳上傳來了鉆心的疼,她只能用力的抿著唇,才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可越走越久,腳越來越痛,她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
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有些眩暈了。
柏悅努力想看清楚,身體卻無法支撐的晃了晃。
下一秒眼前一黑,便直直的往地上倒了下去。
她以為會很痛很痛,都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可她卻什么都沒感覺到,甚至以為自己掉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意識逐漸混沌起來,便什么也不記得了。
戚夫人臉色不太好的看向戚丞鈺,“丞鈺,你怎么在這里?你今天不是去參加集團(tuán)會議了嗎?“
戚丞鈺將柏悅打橫抱了起來,神色冷凝的道,“所以你就趁我不在來找她的麻煩嗎?”
這話一下子就扎到了戚夫人,她特別的不滿,“丞鈺,我是你媽媽,我不會害你。”
“柏悅是我妻子,我希望你能給她應(yīng)該有的尊重。”戚丞鈺語氣很堅(jiān)定的道。
“我有不尊重她嗎?”戚夫人反駁著,但明顯沒什么底氣。
戚丞鈺不想跟她做這種沒有意義的爭論,抱著柏悅轉(zhuǎn)身就走。
任憑戚夫人在后面怎么喊,他都沒再理會。
這讓戚夫人很下不來臺,畢竟旁邊還有不少商學(xué)院的教授和董事呢。
她臉色很不好,正不知怎么給自己找臺階下的時候。
孟娜及時出現(xiàn)了,親昵的挽住了戚夫人的手臂,笑著和那些人解釋,“一直都聽說車神赫瑪是個獨(dú)立特行,特別有性格的人,今日一見果然,難怪他能那么成功呢,戚夫人真的教子有方。”
“是啊是啊,誰不知道車神赫瑪?shù)拿柲亍!?br />
其他人也跟著附議起來。
“我兒子最崇拜赫瑪了,房間里都貼滿了他的照片,還跟我說長大了也要當(dāng)賽車手呢!”
“要我說,還是戚夫人培養(yǎng)得好。”孟娜一句話把功勞全都攬到了戚夫人身上。
這話說到戚夫人心坎里去了。
她一直都覺得兒子是自己的驕傲。
雖然他離經(jīng)叛道那幾年,她也沒少被家族的人貶低。
好在戚丞鈺爭氣啊,不靠家族靠自己闖出了一番天地,讓戚夫人在家族面前也能揚(yáng)眉吐氣了。
孟娜一下子就扭轉(zhuǎn)了頹勢,讓戚夫人掙回了面子。
她是更喜歡孟娜的為人了。
相比起來,讓她在眾人面前丟臉的柏悅,才讓她更為厭惡。
孟娜還親自陪著戚夫人走完全程。
戚夫人也問了一些她學(xué)習(xí)的事,孟娜說得頭頭是道的,更深得戚夫人喜愛了。
她走的時候,孟娜還親自送她到了門口。
戚夫人拉著依依不舍的樣子,“娜娜你好好在這兒學(xué)習(xí)吧,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說,我跟這邊的人都挺熟的。”
“好的,謝謝戚夫人。”
“啊對了,周末你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吃個飯啊。”
“有的有的呀,您隨時找我就行。”孟娜甜甜的道。
“那我們就這么約定了,周末一起吃飯。”
等戚夫人上車離開,孟娜臉上諂媚的笑容才收斂起來。
她眸里帶著竊喜,覺得自己今天表現(xiàn)很好,都給戚夫人留下好印象了,還主動邀請她吃飯。
這可是個大進(jìn)步。
她再努力一點(diǎn),戚家少奶奶的位置,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昨晚被孟芙強(qiáng)制送到這里上學(xué),孟娜心里很不服的。
可她不敢反抗,畢竟自己還要依附著孟芙而活。
但這口氣讓她很憋屈,所以一直在想著怎么給自己找一條出路。
戚夫人的出現(xiàn),讓孟娜明確了自己的方向。
她其實(shí)觀察了很久,看得出來戚夫人很不喜歡柏悅。
所以孟娜才會那么賣力的討好戚夫人,目前來看成果是很不錯的。
只要拿下了戚夫人,赫瑪,還不是她的囊中之物嗎?
戚家可比孟德家族還要榮耀。
孟娜已經(jīng)開始做起美夢了。
只要她嫁給了赫瑪,以后多的是數(shù)不清的榮華富貴。
想過什么樣的日子都行,也不必再受制于孟芙了。
到時候……
她一定要在江羨面前顯擺回來!
那一巴掌,她可是記在心里呢!
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
……
柏悅在回去的車上迷迷糊糊的醒來,感覺到自己腳上冰冰涼涼的,有人正用手在給她輕輕的捏著。
她睜開眼,一眼就看見了正蹙著眉,低著頭,在認(rèn)真給她腳上抹藥膏的戚丞鈺。
那冰涼的觸感緩解了傷口火辣般的疼痛,讓她舒服得輕嘆出聲。
聽到這聲音,戚丞鈺手上的動作一頓,眸色微深的看向她,“醒了?舒服一點(diǎn)了嗎?”
“嗯……”柏悅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還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自己的雙腿。
可戚丞鈺感覺到她的用意,把她雙腿直接固定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還輕輕喝道,“別動。”
柏悅就不敢動了,乖乖讓他按著自己的腳。
她的皮膚本來就很白皙,受了傷的紅腫在上面格外的突出,看得戚丞鈺一陣陣心疼。
男人低聲的問道,“為什么不直接拒絕?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不需要被迫去接受你不想做的事。”
“我沒有被迫啊。”柏悅努力想要解釋。
“寶貝,我媽是什么性子我很清楚,因?yàn)槲业年P(guān)系,她一直對你為難,你也一直在忍氣吞聲,可我見不得你受這樣的委屈,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戚丞鈺眸色深深的看向她,明顯是心疼她今日的遭遇。
他不是個太會表達(dá)的人,得知自家母親帶著妻子去了商學(xué)院,他就開始擔(dān)心起來。
甚至不顧大局,中途離開重要會議趕去商學(xué)院。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得罪很多人。
可跟那些人比起來,他更在乎柏悅。
趕到那邊看到她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心都要窒息了。
一想到當(dāng)時那股害怕的感覺,戚丞鈺就想要確認(rèn)什么。
而他的確認(rèn),是直接伸出手將她撈過來,重重的吻了上去。
這個吻太急切太猛烈,嚇得柏悅愣住了。
男人急切的在索取著,險些奪走柏悅的呼吸。
要不是她小臉漲紅的嗚嗚兩聲,男人可能都不會停止這個熱吻。
他微微退開,看著她漲紅的臉,忍不住輕笑出聲,“傻子,怎么每次接吻都會忘記呼吸啊?”
“我……不知道。”柏悅喘著氣道。
戚丞鈺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
就覺得……
我老婆怎么可以這么可愛啊啊啊啊!
他真的想把她疼到骨子里去!
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今天不是說要和江羨他們吃飯的嗎?你放了江羨鴿子?”戚丞鈺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問道。
柏悅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啊,我臨時放了鴿子。”
“你是傻嗎?你不會拒絕我媽嗎?”
“可他是你媽啊。”柏悅有些委屈。
戚丞鈺更心疼了,“我不需要你遷就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知道了。”柏悅聽他語氣有些嚴(yán)肅,就只管點(diǎn)頭應(yīng)允。
戚丞鈺也知道自己說太多,反而會讓柏悅有壓力。
他能做的,只是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給與她無聲的支持。
因?yàn)榉沤w鴿子的事,戚丞鈺提議請江羨和她干媽吃飯,就當(dāng)是賠罪。
他還親自給江羨打了電話。
江羨和榮夫人聊得很好,兩人本就約好第二天去逛逛這邊的景點(diǎn)的。
既然柏悅有時間,那就一起好了。
戚丞鈺主動幫忙安排,好讓三個女人能玩得盡興一點(diǎn)。
第二天江羨親自開車去接了柏悅,又去往榮夫人下榻的莊園接人。
可還沒到呢,就接到榮夫人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榮夫人很是歉意的道,“羨羨,不好意思啊,我臨時有急事要回國一趟,不能和你一起出去玩了,也幫我跟你的那位閨蜜道個歉。”
“沒事的干媽,你忙你的,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我們在一起約好了。”江羨寬慰道。
榮夫人是真有急事,不然也不會走得這么匆忙,甚至臨時通知江羨。
“對了,我給你那位朋友也留了一份禮物,方便的話去我住的地方取一下吧。”榮夫人交代道。
“方便的方便的,干媽你一路順風(fēng)啊,電話聯(lián)系。”
“好的好的,那我先上飛機(jī)了,回頭到了和你說。”
掛了電話,江羨正要和柏悅解釋,卻見柏悅有些走神。
江羨問她,“柏柏,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她還記得昨天赫瑪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說過,柏悅身體不太舒服,所以今天的路線都比較休閑來著。
看到她臉色不太好,江羨下意識的擔(dān)心起來。
柏悅回過神來急忙搖頭,“不是,我就是覺得……你干媽的聲音聽著有些熟悉。”
“熟悉?”江羨有點(diǎn)沒明白她的意思。
柏悅又恍然的道,“我就隨便說說,你別往心里去。”
“嗯啊。”江羨自然沒多想,將車子開到了榮夫人所住的莊園。
那里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她們了。
江羨讓柏悅在車?yán)锏龋约合氯ツ脰|西。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親自將榮夫人留下的禮物交給了江羨。
上面留了一張榮夫人親手寫的便簽,意思是她根據(jù)江羨對她閨蜜的描述,精心挑選了這款香水送給她的閨蜜。
江羨謝過管家后,抱著禮物回到了車上,遞交給柏悅,并和她說了這份禮物的淵源。
柏悅打開盒子,看著里面的香水,心里突然冒出一種很強(qiáng)烈的熟悉感。
她拿起香水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嗅,然后很熟練的說起了一些專業(yè)名詞。
江羨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也算是個喜歡研究香水的人了,也就懂什么前調(diào)后調(diào)的。
可柏悅卻能清楚的將香水的材料和配方都說出來,這就讓江羨很驚訝了。
連柏悅自己都很驚訝,怔愣的看向江羨,問,“我剛剛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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