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聽著他的話，仿佛真是家里哪個大人在管教小輩。
閑著無事拿在手里的筆有條不紊的轉著，她倒也配合唐鶴言，抿著笑道：“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說話間有人過來買水，唐鶴言走到一邊，隨手拉開一張椅子坐下。拿出手機，照著記憶上網搜到附中的貼吧。
因為運動會和月考的原因，貼吧里比平日里熱鬧不少。
唐鶴言隨手刷刷，就看見好幾次千歲那一張射箭的照片。
他點開一張，清晰度還算可以，看了一遍，點了保存。
放下手機，唐鶴言看向柜臺。
回學校上課前，唐鶴言從樓上下來，往柜臺上放了個東西。
千歲背好書包看著他放下的相機，不解的看他。
“運動會的時候我跟一個學生借的，你下午帶去還給她。”
“你認識人家的嗎？肯把相機借你這么久。”千歲認識這款相機的牌子，不便宜，就這么隨便借給一個不認識的人拿走了。
唐鶴言張口就開，應對自如，“她知道我在這。”
這樣還能解釋的通。
千歲沒問他什么時候借的相機做什么，收進書包里，問他：“是哪個班的叫什么啊？”
“她說你認識，姓葉。”
姓葉的千歲現在只認識一個。
千歲點點頭，“我知道是誰了。”
唐鶴言幫她把帽子拿過來，好脾氣的叮囑，“注意著點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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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抽空，千歲去了一趟理科樓。
她出現在一班門口時有離得近人認出她來，流里流氣的吹了個口哨，“找誰啊？”
“麻煩找一下葉紀棠。”
班里有人開始猜她可能是來找男生的，但都沒想到找的會是葉紀棠。
這兩個人剛作為對手比過賽，此刻千歲來找人，在別人眼里總覺得不簡單。
葉紀棠出去，和千歲站在走廊邊說話。
教室里的人都盯著她倆看。
“什么情況？棠姐和她認識？”
“不是吧，我聽說她是這學期剛來的啊，之前也沒見過她來。”
“會不會打起來啊？”
“……滾。”
“我記得在哪看過說千歲是一個村里來的，那她真挺強的。”
“算了算了，棠姐的朋友不是正常人也挺正常的。”
理科一班的學生們不清楚是什么情況，看場面還挺和諧。更有甚者，拿出手機開帖子現場轉述。
沒兩分鐘的時間，葉紀棠拿著一臺相機回來。
即便周圍的好奇的要死，她也什么都不講。
不多時，千歲到理科樓找葉紀棠的事就傳開了。
一天時間千歲都在別人的注視和問話中度過，晚上回家的路上總算能清凈點。不想周家客廳這個點還反常的大亮著，平日里該睡覺去了的元湘還衣著整齊的坐著，蔣梨也在。
千歲換好拖鞋，拿著書包往里走，經過客廳被元湘叫住。
“這做了點夜宵，你過來吃點吧。”
千歲不打算參與他們的話題，自己在單人沙發上坐下，接過玫姐遞來的碗，安靜的拿著勺子準備吃點東西。
不料元湘說著又把話題引到千歲身上。
“今天不是月考成績出來了嗎？千歲考的怎么樣啊？”元湘雖然面帶笑容，但語氣和細微的表情表現的很讓人不舒服。
守在旁邊的玫姐說：“昀止少爺基本上每回都是第一名呢。”
元湘：“不過昀止不喜歡和我們說這些，我也就沒問。還是小姑娘好，能和我們說說話。對了，我還沒問梨梨這次考的還可以吧？”
蔣梨今天一天心情都很低落，此刻被元湘問到成績的事，一時間不知道開口的好。
因為不管她考的好與不好，都比不過千歲。
最后她只含糊的道：“能保持在紅榜內吧。”
“那很厲害了呀，而且你去參加英語競賽還拿了獎，多優秀啊。”元湘問完蔣梨，還是不忘千歲，“你呢千歲，怎么不說話？”
“是不是不好意思說啊。”玫姐捂著嘴偷笑。
千歲的食欲徹底沒了。
放下碗，千歲微笑，“只是月考考了全校第一而已，確實是挺不好意思說，本來想著等下次大點的考試再告訴你們。”
“你說你考了全校第一？”元湘明顯的不相信，可蔣梨在這，千歲沒必要撒這個慌。
元湘和玫姐面面相覷，又望向蔣梨，讓她說話。
蔣梨挺尷尬，“是啊，千歲考了七百四十分呢。”
此話一出，元湘和玫姐霎時間啞口無言。
“不早了我先上去洗漱了。”千歲說了一聲，拿起書包準備上樓。
“哎千歲，”蔣梨又開口，“你和葉紀棠認識的吧？”
元湘疑惑的問：“葉紀棠是誰？”
這個名字她感覺挺熟悉的。
蔣梨深吸一口氣，回答她，“是之前一直和阿止爭第一的人，我聽說她以前讀初中的時候惹過很大的事，所以有點擔心千歲會不會交友不慎。”
“那這種人還是離她遠點，學習再好有什么用？”
蔣梨沒接她的話茬，還是繼續看著千歲，“學校里都在說你們關系好。”
一番話反反復復說了幾遍也沒說出一個重點，倒是話里防備葉紀棠連帶著不想她和葉紀棠認識的意思千歲聽的挺明顯。
千歲低著頭看她，好笑的問她，“我和誰認識要和你報備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蔣梨秀氣的面上有些委屈的神色。
“梨梨是關心你不想你跟壞學生玩，你應該謝謝她提醒你！”元湘擰著眉。
千歲漆黑的眸沉沉的瞥向蔣梨，“聽說來的事情還是不要隨便說的比較好。”
她拎著書包上樓，蔣梨也坐不下去，找了個借口離開周家。
趕上周景山回來迎面打了招呼。
周景山到客廳，隨口一問，“在聊什么，我怎么看那丫頭心情不太好。”
元湘幫他取下領帶，不高興的說：“沒考過千歲心里不舒服了吧。”
“月考？”
“對啊，梨梨說千歲這次考了七百四十分呢！”
周景山語氣凝重，“比阿止的成績還好？”
“肯定啊，全校第一！沒想到，還小看她了，不知道是不是走運。”
這完全在周景山的意料之外。
在他眼里，千歲能進附中讀書都是走運。
不過……
他想起來上次請附中的張柏吃飯，張柏說千歲進附中不是他的手筆。當時他以為是張柏低調，不成想……
周景山很快調整過來情緒，“只是一次月考，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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